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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楼诚】灵魂交易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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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楼诚】灵魂交易 

第十八章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明楼没有在山下面前露脸,而是顺势停在暗处。地上的影子微微一晃,其中一角便借着屋外的月光蜿蜒拉长,犹如毒蛇一般扭动着光滑的身躯,吐着信子直逼山下脚边。


山下连忙瞄准地上移动的影子,啪啪啪连打了好几发子弹,然而由影子幻化而出的黑蛇却根本不为所动,扭成S形的身体轻松绕过地板上的弹孔,还攀着裤脚爬上他的身体。


山下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拍,试图把爬到脚上的黑蛇赶跑,但手落在身上他才惊愕地发现,肉眼所见的黑蛇其实并非真实存在的物体,而是更接近于某肿投影,竟还能附在他的手背上继续往上爬,然后飞快绕上脖子,张开毒牙瞄准颈侧,嘶嘶嘶的声响不断刮过耳膜,山下面如死灰,头发散乱在额前,一动也不敢动。 

 

“你不用在意我是谁,只要好好回答接下来的问题,你就能保住这条小命。”

窗外月光薄凉,明楼的声线也渗入几分夜色的阴冷。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诚问。


事发当天是新竹组每月举行干部例会的日子。

组内的高级干部悉数到场,围坐在桌边谈笑风生,其中最受瞩目的就是最近才在组里冒头的新人——一之濑。他是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才刚刚三十出头罢了,在道上算是年轻有为了,和一群老头子坐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近日来新竹组的地盘扩张迅速,先后吞并了周边的好几股势力,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这个一之濑。


藤田膝下无子,如今年事已高,身体也大不如前,早晚要将自己的位子交给合适的人来继承。一之濑就是他十分看好的对象,便特意将他带在身边栽培。


如此一来,一之濑的势力越发水涨船高,一时风头无两,对付敌人的手段也越来越心狠手辣,组里那些资历深厚的老人也有些镇不住他了,就连藤田也要忌惮他三分,于是大家暗中达成了一项共识,必须要找个由头好好锉一锉他的锐气。

  

于是在这次的干部会议上,矢野按照计划率先站了出来,对一之濑展开了声讨。但藤田却一反之前的态度,突然维护起一之濑,反而将出头的矢野狠狠斥责了一通。不止如此,他还拿出一把枪拍在桌上,还冷不防地当众宣称已经认一之濑为义子,威胁他如果看不惯就以死明志。 


冲动之下,矢野竟当真举枪顶住自己的脑袋。


但藤田好像并不在乎他的生死,眼光只是冷冰冰地落在扳机上,露出阴森的诡笑,而一直端坐在他身侧的一之濑也十分淡然,手指握着杯口轻轻滑过,完全不担心矢野的枪口会突然转向他。 


“如果大家对我有意见大可以冲着我来,何必要让老爷子为难呢?既然如此——你就以死来补偿吧。”

话音刚落,一之濑便打了个响指。


那边的矢野顿时脸色一变,他的肩膀就好像被看不见的枷锁拷住了一般,即使拼命瞪大眼睛,眼里布满了血丝,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食指不受控制地套进扳机里,然后缓缓扣下去。 


伴随枪声响起,子弹也瞬间穿透了矢野的脑袋,桌面和榻榻米上随处可见飞溅而出的鲜血,几位邻座的干部脸上也满是血污,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懵了。


矢野为什么要自杀?

他当然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和理由。

所以当他以这种方式死去的时候才会显得尤其不合常理怪诞诡奇。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一之濑,刚才声称要矢野以死偿还的话还犹言在耳,但事实却证明那绝非一句单纯的威胁那么简单。


“这是你干的好事?”

山下当时也在场,但他一向是个理性派,从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而一之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去看一看矢野的尸体。山下原本干得就是刀口舔血的活,才不惧怕血腥的场面,便状着胆子走过去。此时的矢野已经彻底咽气了,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榻榻米上,眼球暴突死不瞑目。


山下莫名生出一种唇亡齿寒的悲凉。


正想着,矢野的嘴却突然一动,唇间拉开一道细缝,一只蜘蛛缓缓从里面爬了出来,腹背上还有一个诡异的人脸图案,它旁若无人地沿着死者的脸颊爬到桌下,转眼便不见踪影。 

 

“还有谁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一之濑再度发问。


会议室里噤若寒蝉,大家无一例外都干咽了几下口水,生怕自己的喉咙里也会爬出一只蜘蛛来。只有组长藤田始终面不改色,就好像早就知晓人面蜘蛛的存在似的,他不慌不忙地站出来稳住场面,要求大家按照他的说辞应付即将到来的jing察,毕竟就算大家照实回答询问,也只会被当作胡言乱语而已。 


这才是矢野之死的真相。 


“看来一之濑才是那个得到恶魔力量的人。”


阿诚对新出现的名字非常警惕。

此人以矢野的死作为立威的手段,一下子就镇住了新竹组的所有高层。人面蜘蛛能够控制矢野,那同样也能控制藤田。可惜这个人耐不住性子,迫不及待要坐上组长的位子,否则他完全可以借藤田之口操纵整个新竹组,等他慢慢将自己的势力扶持起来,再将权力逐渐过渡,那才是最安全稳妥的办法。


或许受到恶魔蛊惑的人就是如此。

强大力量就如同荼毒人心的chun药,又有几个人能保持心境如常? 


“那他为什么不利用人面蜘蛛控制所有人呢?”

阿诚问。


“如果我没猜错,一之濑应该是通过和恶魔签订契约得到了这个能力,使用起来必然有所限制。因为普通人的心智很难同时操纵复数对象,如果需要精密控制目标的一举一动,就得随时处在一人分饰数角的状态,主控其中一个,剩下的目标只能处理一些简单的指令。否则对精神会造成巨大的负担,一个不小心就会导致精神错乱,所以我猜他最多只能同时分饰两三个人而已。”


何况人面蜘蛛也不是可以轻易量产的东西。


炼制人面蜘蛛不仅需要蜘蛛作为容器,还需要将灵魂注入体内作为献祭,只有这样腹背上才会浮现出人脸图案。而且人面蜘蛛的存活时间很短,注入其中的魂魄越强韧,存活的时间也越长,换做是婴儿或是小孩的魂魄,兴许只能支撑半天而已。 


就算一之濑杀人如麻,能为了收集灵魂可以不择手段,那也得躲开警方的耳目进行,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祭炼出大量人面蜘蛛,即便这些蜘蛛能够近身,这些低等货色也休想撼动明楼分毫。


如今新竹组的高层有如惊弓之鸟,藤田已经彻底倒向一之濑,他们也惟有俯首称臣才能得到苟延残喘的机会,否则他们也会像死去的矢野一样,被可怕的人面蜘蛛侵入体内。即便躲在家里也不得安宁,时刻都要提防房间的每一个角角落落,就怕夜深人静时床头会突然爬出一只人面蜘蛛。


尽管大家都清楚矢野是因谁而死,可那罪魁祸首偏偏还要大张旗鼓的为他举办葬礼,分明就是要演一出杀鸡儆猴的把戏,谁敢假托借口不到现场露面,或许一之濑稍后要对付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但有一点阿诚始终想不明白,明家和这个叫一之濑的人不曾有过冲突,如果他的目标是得到新竹组,又为什么要xi击他和明楼?” 

 

“是啊,我也觉得里面有蹊跷,所以明天的计划不变。我很期待能与那位一之濑先生正面交锋,也好验一验他这个恶魔的契约者到底是什么成色。” 


“这样明目张胆地去,不会出事吧?”

阿诚可不愿让明楼去冒险。

明天的葬礼不知道会有多少黑道人士出席,那些被一之濑吓得屁滚尿流的干部肯定会带足小弟,至少也要壮壮声势增加些底气。在搞清楚一之濑为什么要特意分神出来对付明家之前,让两人接触无疑是自投罗网。 


“只能用人面蜘蛛这种手段的家伙,根本不足为患。”


阿诚斜眼瞥过,“之前是谁说自己力量不稳定来着?” 


黑影顿时不服气了,那明明是明楼拿来忽悠人的借口,怎么能一言以蔽之呢?


虽然说人类的身体的确会导致他的力量受到局限,例如隐匿身形之类的手段就使不出来,长时间驱使影子也会导致灵魂变得虚弱,不得不暂时进入休眠状态,将身体的主导权交给明楼。


但对付几只人面蜘蛛还是绰绰有余的。

恶魔也是要面子哒! 


“你放心,出不了事。”

明楼赶紧出面安抚,免得黑影真和阿诚争起来。


“那我和你一起去。”


“尽添乱。”


“怎么,才多了一个人你就护不住了?”

那还好意思说自己绰绰有余? 

质疑的眼神又开始往对面飘。


明楼只好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以阿诚的脾气,就算今天他被回绝了,明天也会想方设法偷偷潜进举办葬礼的地方,与其到时候发生意外,还是把人留在身边比较安全,明楼只好改口:“要去也行,但你得时刻跟紧我。” 


他不怕子弹,但阿诚毕竟只是血肉之躯罢了。 


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阿诚很称职地整理好桌面才退出书房回到卧室,他飞快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衣,毕竟明天还要深入龙潭虎穴,今晚得赶紧养精蓄锐。


他一边自下而上系纽扣,一边回想刚才和明楼的对话,试图从里面多琢磨出一些蛛丝马迹,证明和自己对话的人确实是大哥没错。


想着想着他却突然脸上一红。

他忽然才意识到,自己曾经在恶魔面前坦白过自己对大哥的爱慕之情,倘若大哥当时就已经恢复意识了,是不是也有听到那些告白的话。他项间本就残留着从浴室里带出来热汽,从发梢滴落下来的水珠滑过凸出的喉结,又在锁骨处顿了顿,燥热连同细密的瘙痒一起汇聚到半敞的胸口。阿诚越发冷静不下来了,万一大哥是因为不接受这些才故意回避,那岂不是…… 


糟糕糟糕糟糕。 

当时怎么没有意识到这点呢?

他懊恼地蹲在地板上,拿脑袋使劲磕了磕罩着被单的床垫,无处安放的手则猛地捏住衣襟,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稳住怦怦乱跳的心脏。

 

叩叩。

门口又响起两下敲门声,恰好踩着他心跳的频率,害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赶紧踩着拖鞋往门口去,还以为是刚才在屋里进出的动静弄醒了大姐,打开门才发现来的人竟是明楼,他手里还捧着装有箱子的包袱。


“脸怎么这么红?” 

不止是脸,居然连脖子也红了一片。 


阿诚只好推脱说是因为刚洗过澡,有点闷。 

 

明楼总算没有深究,只是将包袱摆在一旁的电视柜上,然后拍了拍:“马三爷说这是赠品,既然是你中意的东西,还是交给你吧,就当是成人之美了。” 

 

“谢谢大哥。”


“你要是真心谢我,就不要打开它。”

明楼不爽扯了扯嘴角,他果然还是看不惯箱子里冒出来的假货。


阿诚刚按耐下去的心跳又骤然急促起来,莫名有了期待,大哥这个表情是不是自己在吃自己的醋啊?就当是吧。毕竟再逼真的幻影归根究底还是假象,又怎么能跟真人相提并论呢。阿诚郑重其事地答应下来,说完又憋不住要笑,心底里又对自己的揣测确凿了几分,一双鹿眼亮如星辰。 

 

明楼胸口一阵悸动,似有一双手搅乱了平静的水面。 

黑影也好奇地伸手去触摸这片波澜,只听到一声清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破土而出,叮叮咚咚犹如金声玉振,渐渐与水面上荡起的涟漪交相呼应,那不可思议的悸动也随之蔓延到他脚下。


将倒映在水中的身影搅浑了。

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是明楼,哪个又是黑影,只剩下情不自禁的悸动在背后推波助澜,催动明楼默默抬起手,抚上阿诚的脸。


阿诚睁大了眼睛,措手不及间,呼吸却已经被对方封缄,柔软的触感印在嘴唇上,裹着温热的呼吸一同喷薄而来,然后霸道至极地撬开他的牙关,舌尖先是轻触试探,接着便迅速放开手脚,越吻越深。阿诚被他压得身体直往后仰,本能地勾住明楼的脖子维持重心,于是男人顺势搂上他腰间,以不容拒绝的气势牢牢托住他。 


甜蜜的滋味化作花瓣悄然飘落在水面上,为苍茫的精神世界平添了一抹艳色,也让沉浸其中的男人及时惊醒过来。 


绵长的吻这才告一段落。 


“补充点能量。” 

明楼用拇指揩掉他唇边的水迹,又在泛红的脸颊上捏了捏。 

 

这个理由还挺充分,阿诚迷迷糊糊地点头,被气息熨过之处还火辣辣的发烫。

 

直到门被轻轻关上,阿诚吊着的那颗心才重新收回胸膛里。

他捂着耳朵面红耳赤,额头贴着门板,淡淡的凉意似乎能助他头脑清醒。 


“不承认也就算了,还赖皮。” 


但隔着门板的阻隔,他并不知道明楼一背过身眉头就拧成一团,和黑影两个人开始大眼瞪小眼,显然是在质问他刚才那个冲动的吻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影双手一摊,目光却在左右飘忽:“还不是你的错,我才是受影响的那个,你能克制的住,但我可是恶魔,凭什么要陪着你一起忍?” 


“从明天起,杏花楼的点心不许再碰,菜单上的红烧肉草头圈子也全部撤掉。不懂什么是克制的话,那就去学!”

明楼冷着脸,根本不理会对方的辩解。 

两个灵魂共生在一个身体里,他当然不能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既然彼此做不到泾渭分明,那就只能好好彰显一下所有权了。于是明楼果断拿黑影平常爱吃的几道菜开刀,自从对方通过身体品尝到食物的美味以后,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成天让阿香变着花样做新菜式。 


嘤!

怪我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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