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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楼诚】灵魂交易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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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楼诚】灵魂交易 

第二十章



 

此话一出,周围的其他黑衣人也不约而同地围拢过来。

黑道人一向注重脸面,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跑到葬礼上来砸场子,他们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这样的糗事若是传扬出去,以后新竹组还怎么在道上立威?


转眼间,明楼和阿诚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只有几个守在墙角下的黑衣人还神色如常,各自钉在自己的岗位上,并没有为这场风波而侧目。 


阿诚目光一凛,发现周围这些黑衣人居然都随身带了枪,只是用衣服牢牢挡着,不仔细看不出来罢了。 


“这些人身上都荷枪实弹,就算今天大佬齐聚也用不着搞这么大的阵仗吧?怕是有所准备——”

阿诚疑心道。 

今天他们要来的事并没有提前透露给任何人,可见这番筹谋多半是冲着别人去的。 


“确实是一处好戏。”明楼也嗅出了被草木花香掩盖了的火药味,含笑调侃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妨掺上一脚,看看这场戏到底能演出个什么样的结局。”


新竹组的黑衣人个个杀气腾腾,但明楼却只当他们那些挑衅的话都是耳旁风。


明家和新竹组之间已成水火。若只是商场上的竞争,明楼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高木对明家却不止一次痛下杀手。虽说人已经死了,可这笔账却不能这么简单就一笔勾销。之前代驾司机离奇死亡一事在魔都也闹得沸沸扬扬,至今警方都没给出一个像样的说法,因为高木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明家,新竹组自然成为这桩案子最大的嫌疑对象,jing察一直在暗处虎视眈眈,就指望这些黑道人物能自乱阵脚。倘若新竹组被拿住把柄,那即便一之濑最后能取代藤田芳政,这个新组长的位子恐怕也坐不稳当。 


所以眼下最不希望明楼和阿诚出事的其实是新竹组这边才对,万一他们在矢野的葬礼上有个三长两短,新竹组要怎么洗脱干系?这些示威的举动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很快便在明楼面前败下阵来。 


明楼身上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度和身居上位的魄力,这种气质一是靠家世教养,二是靠自己在商场上的拼搏厮杀,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并非什么人都有本事撑起成功的光环,但明楼却有这个底气。再者,他如今还有黑影傍身,凡人的力量对他更是望尘莫及,区区蝼蚁而已,就算出言不逊也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在明楼的威势面前,那些堵住石子路的黑衣人最后还是悻悻地往两边退去,分开一条可供行走的出路,直通不远处的茶室。 

先前还稳稳坐在茶桌前的一之濑缓缓站起身,杯底轻轻磕在桌上,而藤田还稳若泰山地跪坐在垫子上,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明先生,幸会幸会。”


一之濑客气地走上前要与明楼握手,但后者却对他的客套不屑一顾,倨傲地打量着他,明知故问:“你是谁?” 


被轻视的一方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勉强按捺住心头蹿升的怒火:“在下是一之濑秀城。”


然而明楼压根没有认真听,阿诚也百无聊赖地望着别处,谁也没有把这位新竹组内已经无人敢等闲视之的人物放在眼里。几位干部将身影掩在庭院的青枫后,暗自交头接耳,却没有要提醒或者阻拦明楼的打算,眼下他们还摸不准一之濑的底蕴,何不让外人顶在前面探一探火力呢?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新竹组的组长应该还是藤田先生,他都没有开口说话,何时轮到你在这里狗仗人势?”明楼只给一之濑留下一个背影,便自说自话地登上台阶,踏进茶室里:“听说日本人最讲究上下级关系,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而已,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都敢自作主张替组长发声,往后藤田先生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一之濑悻悻地退了一步,背贴在门后,英俊的脸庞蒙在影子里,阴晴不定讳莫如深。被点名的藤田这才转向明楼,浑浊的眼里终于亮起几分神采。 


“明先生,久仰大名,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藤田没有起身,这里到底是他的主场,哪有身在主场却被人反客为主的道理。


“大驾光临谈不上,只是偶然经过,想到一些事情,不吐不快罢了。”

明楼在茶桌对面盘腿坐下,阿诚也有样学样。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如此要紧,能让明家二位也如此上心?” 

藤田的食指不动声色地叩了叩桌面,外面身穿素色和服的女侍者赶紧为明楼和阿诚奉上茶水。 


阿诚刚要举起茶杯,明楼却先一步替他按下杯口,阿诚立刻会意,知道他是疑心杯中的茶水有猫腻,倒是明楼自己百无禁忌,对他来说,藤田遣人端出来的不过是润嗓子的东西罢了,根本没有细品的必要,纵然茶香再浓,也透着一股算计的味道,而这么做无异于是在当面打藤田的脸。


藤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些年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敢在他面前举止如此放肆的人实在屈指可数。


“听说今天是为组里一位干部举办葬礼,场面搞得这么隆重,还有这么多大人物出席,想来逝者一定是组里十分要紧的人物吧。”

茶水烫嘴,明楼只喝了一口便停下来,悠悠吹开浮沫。 

 

“矢野是组里的老人了。”

藤田不明白他突然提起这个究竟有什么用意,只回了一个最中规中距的答案。


“如此,让我不禁感慨世态炎凉。”明楼故作唏嘘地摇头,“高木虽然跟明家是死对头,但到底也是忠心耿耿为藤田先生办事,结果到头来却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实在是让人心寒啊。”


“高木行事狠毒阴鸷,新竹组虽然行走于黑道,但也是要做生意的,既然是做生意,自然还是双赢为上。可这小子倒好,不过是跟明家有一点小小的摩擦而已,他却偏要把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就连我这个老头子的话也完全听不进去,还企图把新竹组一同拖下水,与其说是我过河拆掉,不如说是他自己把自己逼进一条死胡同。”


藤田装作痛心的模样,话里话外却把自己身上的责任都撇得干干净净。 


“警局最近发生了一件蹊跷事,不知道藤田先生是否听说过?高木的尸体原本是由警方保管着,可当天就不翼而飞了,你说奇不奇怪?”

沉默许久的的阿诚此时才介入话题,作为曾经被高木绑架过的受害人,他是最有资格追责真相的一位。 


“哦,是吗?”


“高木在魔都并没有家眷,放眼整个魔都,大概也只有老东家才有这份心去替他收殓尸体。”

阿诚目不转睛地望着藤田。 

 

“明先生方才所说的兴师问罪,莫非指的就是这个?”藤田捧着茶杯,水面纹丝未动,“可惜这件事我并不知情,二少爷恐怕也找错追根溯源的对象了。” 


明楼并没有接藤田的话,反而自问自答起来,“起先我也搞不明白,一个死人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奉命调查这件事的jing察也很头疼,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他们仔仔细细把警局里外的所有监控都调出来,虽然其中一部分录像被人为损坏了,好在还是拍到一点踪迹,至此才是整件事里最匪夷所思的地方——镜头里居然拍到高木经过走廊的画面!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自己走路呢?莫非是诈尸?”


明楼的嗓门并不大,但围在外面的干部们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其实他提到的监控画面和镜头根本不存在,只是信口胡诌想要诈上一诈,看看现场诸位的反应而已。


他和阿诚起初一直很疑惑,一具尸体能拿来做什么?但有了人面蜘蛛,情况就不可再用常理来度量,毕竟以人面蜘蛛的能力,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可以成为它操纵的对象,充当干脏活的死士简直再合适不过。而一个已经被认定死去的人,绝对不会招人怀疑,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何乐而不为呢? 

 

倘若新竹组的干部们不曾经历过矢野的死,大概只会觉得明楼是在胡言乱语,而现在,这些不经意的揣测听来却是另一番滋味,他们不约而同地联想到从矢野口中爬出的那只人面蜘蛛。


干部们大惊失色,齐刷刷地望向隔壁刚举行完葬礼的厅堂,矢野的尸体此时正静静躺在棺材里,头部中弹的地方已经由入殓师处理妥当,表面完全看不出弹孔的痕迹,仿佛睡着了一般,随时都能从狭窄的棺木里爬出来,张牙舞爪地冲大家扑去。

 

原本矢野就死得蹊跷诡异,经过明楼的提点,这种诡异更是被进一步放大,不安和恐慌再也遏制不住地涌现出来,以至于那人人自危的感觉瞬间就感染了整个院落,更甚于矢野自杀的那一天。 

 

倘若无论活人还是死人都能为一之濑所用,那他往后岂不是能在组里只手遮天?  


面面相觑的干部们显然都想到了一起,目光在短暂相触之后终于斩断了最后的迟疑。原本在一之濑面前毕恭毕敬的干部悄然按下手机发出行动信号,紧接着,由里到外震动的蜂鸣齐齐响起,在一片死寂的庭院里显得尤其突兀。 


唯独明楼还敢有恃无恐地捧着茶杯,欣赏上面精心描画的图案,刚才还嫌烫手的热茶现在已经渐渐转凉了,水温恰到好处,他嘴角一弯,露出一个嘲弄意味十足的冷笑:“这里清净宽敞,的确是个适合送葬的好地方。” 

 

话音刚落,守候在庭院里的黑衣人便将各自的老大护到后面,之前固守在墙角的黑衣人此时也终于动了,将事先藏在灌木丛里的枪起出来,随即将茶室团团围住。 


藤田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一之濑站在门后,眼里也同时显露出了杀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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