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一下胡八一X宋运辉的可能性
反正没啥人看我就淡定的放飞自我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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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凌李/荣霖/胡八一宋运辉】警犬的驯养方法
第三十七章
听到招呼,李熏然没有迟疑,马上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法医和现场勘察人员也迅速闻讯而来。
这个工地才刚开工不久,地基才打了一半,物料堆放的区域比较集中,由于发生了碎尸案,工人们被隔离在外面无法继续施工,明明大家都被命案吓得不轻,却还是忍不住隔着警戒线朝里面张望,有好事者已经开始揣测尸体的身份和凶手的杀人动机了,甚至像模像样地编起故事来。
闻讯赶来的新闻媒体也止步于黄色警戒线外,但为了追求时效性,哪怕对案情的详细情况还一无所知,至少也要先把工地发现碎尸的突发消息传到公众号上,至于死者的身份和现场情况之类的情报,他们已经开始向周围的工人细细打探起来。
凶手显然并不打算隐藏自己的所作所为,最早被发现的断手就明目张胆地丢在工地大门外,两条腿被丢弃在同一侧马路的花坛里,躯干额部分则是近处的小巷深处,找到的时候他正与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废旧家具为伴,四周飞满了苍蝇。
这几个点相隔不远,唯一被带进工地的只有死者的头。
此时众人正在进行拍照取样。在忙碌的人群里有一个面生小伙子,他戴着一副眼镜,脸上还带着些许青涩的学生气,看着就像是走出校园的大学生。他撑着边上的灰墙,在角落里吐得天昏地暗,看样子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全都捣鼓出来了,就算刻意用纸巾塞住鼻孔,尸臭依旧能钻过那些细小的缝隙钻进鼻子里,小伙子虽然竭力去尝试适应这股味道的存在,身体力行地实践厌恶疗法,执拗地要和尸体面对面,尽管他只要一呼吸还是会忍不住阵阵干呕。
“他是谁?”
李熏然问旁边的小王。
“李队你忘了,上回局里说了要来新人,就是他呗。”小王将手环在胸前看热闹,“他叫宋运辉,听说学历挺高的,就是没什么经验,估计是头一次看到这种被肢解的尸体吧。”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头一次出现场的时候没有哇哇吐一地似的。”
李熏然毫不留情地戳穿道,小王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宋运辉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
李熏然赶紧扶了他一把,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每个刑jing都得跨过的一道坎,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速成的法子可以克服,只能慢慢适应。
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大家便迅速进入正题。
“死者的头部是你发现的?”
李熏然问。
宋运辉点点头:“找到的时候上面只是简单地盖了一层脏兮兮的塑料布,和之前发现的其他部分一样,包在一个黑色垃圾袋里。”
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头,浑浊的眼睛耷拉着,空洞无神地望着前方,沾着血污的发丝一撮一撮紧贴着额头,淌下一条条蜿蜒的血线。
以现有的现场痕迹来看,分尸的过程应该是在发现躯干的那条小巷里完成的,推定的死亡时间则在半夜。
这片区域已经被圈入房产开发的二期工程范围,不久前已经完成一部分拆迁,那附近的几栋民居多数已经人去楼空,再加上工地的施工噪音,就算闹出点什么动静也不会有人发觉。
而凶手在行凶的时候并没有脱掉死者的衣裤,直接在相对容易处理的脖子、手腕和脚腕处下手,可能是因为缺乏专业工具的缘故,肢体断口显得很粗糙,抛尸的范围也仅限于工地和工地附近,并没有做更加细致的处理。
宋运辉曾翻过死者的衣服,发现他的钱包和手机并没有被拿走,身份证件和银行卡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里面,还剩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零钱。
小王挠了挠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渣。如果凶手的目的是谋财害命,那就没道理忽视银行卡和手机支付的存在,而且以他的残忍程度,完全可以通过暴力逼问出密码来。
“非是担心转账或者去银行取款容易暴露身份?”
小王试着自问自答。
“如果只是见财起意,就没必要多此一举进行分尸了,还特意摆在显眼的位置,那分明是一种挑衅,好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
宋运辉皱着鼻子,勉强止住吐意。
“也不像是仇杀或者冲动杀人。”李熏然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仇杀多是有预谋的,杀人之后会尽可能的掩藏尸体和犯罪痕迹,避免自己受到牵连,因为冤家对头是最容易被怀疑的对象。但也不排除雇凶杀人的可能性,肢解尸体是为了凌辱死者,也是为了让他尽可能死得痛苦,以此来发泄仇恨。但不管是仇杀还是冲动杀人,故意引人注目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凶手有可能是表演型人格障碍,要的就是引人注目。”
宋运辉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难不成咱们这回又碰上个变态杀人狂?”
没有特定目标的无差别杀人往往是最难调查的。
小王已经隐约有了要打攻坚战的预感。
他偷偷瞥了李熏然一眼,要知道这位可是跟谢晗打过交道的人,差点就把命交代在他手里了,期间受的那些折磨光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小王禁不住一个哆嗦。
“回去以后查一查过去有没有发生过相似的案子,不要只局限市里,省里以往的旧案也不能放过。”
李熏然刚吩咐完,这处工地的开发商也到了。
这位老总姓陈,那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手上戴了一圈品相上乘的菩提子,圆滚滚的脸本来很显富态,但现在透过他鼻梁上的眼镜却只能看到满脸愁容。
作为案发现场,这几天工地只能停工待命,工期一耽误,后续的运营计划也不免要受到影响,这还是轻的,最要命的是,一个刚开始施工就发生人命案的地方,听着就晦气。虽说这年头已经不兴封建迷信那套了,但架不住有人指指点点啊。现如今社交媒体这么发达,要不了一个钟头,工地分尸案的消息就能通过网络传遍整个城市,再经过人们一番口耳相传添油加醋,指不定这块地方会被传成什么凶煞之地,即便以后这里顺利建起了商场,也势必会受到流言的纷扰,定然会对之后的招商产生影响。
陈总来得匆忙,估计接到通知的时候也被吓得够呛,来不及收拾仪容就马上驱车赶到工地,刚停下来喘口气就被一股浓烈的尸臭呛住了,赶紧抬手掩住口鼻,眼神一飘便瞄到地上那个沾满血污的头颅,脚下顿时一阵发软。
“死者叫刘飞,你应该认得吧?”
小王问。
死者的钱包证件都在,为及时确认他的身份提供了便利,经过查实。
“认……认得。”陈总用力咽了咽口水,但恐惧很快盖过了惊讶,就连咽喉深处也止不住地发抖:“他是这里的施工负责人。”
“你们最近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打过电话。”陈总的嘴唇哆嗦着,根本不敢在往尸体那边看,支支吾吾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他、他就是正常汇报一下工程进度……没……没听说有别的异样啊,怎么才隔了一晚上人就没了呢?”
“如果还有想起什么,可以跟我们联络。”
李熏然顺手留了个电话。
陈总诚惶诚恐地记了下来:“您看我这里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施工啊?咱们公司的资金可全押在这个项目上了,万一……”
“我们已经在附近找到了碎尸的大部分肢体,但目前为止,死者的右手还没有发现。”
言下之意便是,这一带可能还要再封锁一阵,因为尸块被故意分散在不同的地方,采集痕迹也是个大工程。
陈总只能发出无奈的哀叹,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普通人见到案发现场和尸体的人会感到恐惧很正常,但在陈总紧张受惊的神色里,宋运辉却发现他在回答问题的时候目光有些飘忽闪烁,总觉得他还隐瞒了什么。
“你也觉得他的态度透着古怪?”
李熏然反问。
宋运辉扶了扶眼镜,讷讷地点点头。
“可是没道理呀,工地出了事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小王说,“我估摸着,像这种搞房地产的奸商多半在背地里干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听说这里刚拆迁那会儿也有钉子户闹过,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最后还是把那几户人家给撵走了。”
“是啊。”从动机上来看,陈总没有任何必要加害死者,李熏然点了点下巴,“但对于刘飞的死,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渊源,如果能想办法撬开他的嘴我们就能找到案情突破口——既然如此,那就盯住他。”
那边的痕迹检验还在进行,针对案情的归纳分析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了。李熏然和小王打算先从刘飞的社会关系开始排摸,宋运辉则被派去调查陈总这几天的行踪和通话记录,看看他和刘飞之间是否还存在其他交集。
从早晨到下午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碎尸案的社会影响便开始迅速发酵,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工地附近的居民更是人心惶惶,生怕这个分尸杀人的变态凶手还会继续流窜作案,到了晚上,路上好像也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宋运辉一直忙活到天黑,也没能从陈总身上发掘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这几天的日程安排除了去公司就是交际应酬,正如他所坦言的那样,昨晚确实跟刘飞有过联系,通话的时间只有区区几分钟而已,地点也远在城市的另一头,距离工地至少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一无所获的宋运辉却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晚饭只买了面包和矿泉水随便对付了一下,然后在陈总家的小区外找了个地方蹲点。
按照他一开始打听到的行程,陈总推掉了晚上的应酬,早早就回了家。
宋运辉躲在车里,望着楼上那扇窗从亮起到暗下,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样。
期间李熏然也曾电话询问他的情况,得知他还在陈总家楼下蹲守便考虑让小王过来换班,但宋运辉还是婉言拒绝了。市里已经许久不曾发生过这样的恶性案件,上级对此非常重视,整个市局的警力都扑上来了,何况自己呢?
尽管他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能扛得住,但只有一个人的蹲守还是将奔波一日的疲惫和冬夜的寒凉无限放大,宋运辉双手扶着方向盘,望着手机的屏幕一次次变暗,酸麻感也渐渐攀着腿脚向脑袋袭来,眼皮禁不住一点点往下耷拉,下巴不知不觉已经磕到手背上,他这才一个激灵直起腰,脖子酸得厉害。
正当他准备重新强打精神继续盯梢时,陈总楼下的那扇防盗门忽然被推开一道细缝。
从里面摸出来的人正是陈总!
他没叫司机,而是自己提着一个纸袋上了车。
宋运辉顿时为之一振。
他终究还是有所行动了!
隔着一段距离,他也马上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前车兜兜转转,最终停在工地附近的小路边。
车上人提着纸袋下来,然后贴着墙脚偷偷摸摸溜进案发工地里。
宋运辉知道再靠近可能就会暴露踪迹,所以他没有勉强跟踪,而是选了另一条路线,在工地旁的旧楼里找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小心猫着,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被警戒线围住的区域,那里刚好是发现刘飞头颅的地方。
今天才刚刚到岗的新人刑jing默默举起相机,取景框里的陈总刚跨过垂下的封锁线。
就在他要按下快门的间隙,背后却冷不防地被人拍了一下。
宋运辉肩膀一跳,忙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这才敢回头去看。
四周缺乏照明,他只能借着远处的路灯灯光勉强看清来者的面孔——一个生着桃花眼的男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