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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新年贺/楼诚】惜旧年

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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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新年贺/楼诚】惜旧年


 

2018年的最后一天,一股不期而至的寒潮横扫全国,上海这座南方城市也不例外,前一天午后便开始落雪,到了夜里更是雪片纷飞,不过一顿饭的功夫,路对面的房顶已经蒙上一片晶莹的白。 


第二天早晨起来,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明公馆的院子被覆上一层厚厚的雪衣,只要伸手一摇,光秃秃的树梢上便会扑簌簌地往下掉雪片。


对孩子们来说,这样的雪景实在稀罕,一醒来便兴奋地跑到院子里玩闹,堆不起雪人,堆个雪娃娃也是好的,早就把吃饭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元旦假期刚到,明台和曼丽就领着自家那对双胞胎活宝送到明公馆来,陪两位哥哥一起过新年。双胞胎的父母都在市政府工作,跨年期间慰问活动安排的满满当当,孩子他爸还要向市民致新年贺词,自然是没有时间陪伴孩子们的,只能麻烦他们这些老人家看管一二了。

 

这不,两个熊孩子满院子瞎跑,还要明楼和阿诚两个老人家捧着手套帽子和围巾在后面追,一脚深一脚浅,好不容易才把这对小兄妹逮住,从上到下都裹暖和,才允许他们继续玩雪打闹。 

 

明楼和阿诚自从退休以后就一直守着这座明公馆,清闲自在的生活过久了,总是更喜欢热闹一些,为了让孩子们玩得开心,去年还特意在院子里安了一个简易的跷跷板和秋千架,两个孩子果然喜欢,还拉着老两口一起玩。 


经过昨晚大雪的洗礼,跷跷板上也积了厚厚一层,两个孩子撇开冷冰冰的积雪,各占一边,然而中间支撑的轴就跟冻住了似的,任他们怎么用力往下坐依然纹丝不动,始终维持着一边跷起,一边触地的状态。


“大爷爷!大爷爷!”

小孩子不乐意了。 


“哎哎,来了来了。”

明楼才把他们捏的雪娃娃放到冰箱里供着,看到小家伙们叽叽喳喳叫人,立刻乐颠颠地背着手过去,抱起侄孙往他身后一跨,随即一屁股往下坐。


原本一动不动的跷跷板果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侄孙女那一端果断跳了起来,孩子立刻举手欢呼,等要往下压的时候才发现,对面太重根本互动不起来。 


“大爷爷沉,二爷爷帮你。”


“说谁沉呢?”


“沉还不许人家实话实说了?”  

阿诚抿着嘴直笑,及时护着小侄孙女那边救场,总算抹平了跷跷板两边的重量。 


两边一上一下,老的小的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曼丽今天下了汤圆,刚出锅就盛到碗里,热腾腾的白雾从屋里绕到屋外,奈何两个小祖宗都是调皮捣蛋的主,嘻嘻哈哈地跳下跷跷板,跟奶奶玩起了捉迷藏,说什么都不肯停下来好好吃饭。明台到底不如老婆和兄长沉得住气,拎着两个小鬼头的衣领好一通训斥。


这下,小鬼头们总算肯乖乖回到屋里,只是坐在椅子上还扭来扭去坐立难安,恐怕一有机会就会马上溜之大吉,结果斜眼一瞄,才发现爷爷手里还攥着一根鞋拔,再不听话,这回就不是挨训那么简单,而是屁股遭殃了,想到这里他们才终于安分了,端着碗老老实实吃汤圆。 

 

阿诚不由得触景生情。

当初明楼安排他被港大开除,大姐动了大气,明家小少爷只好受点委屈,趴在马扎上被大哥狠狠管教了一顿。明楼心有灵犀地想起这段往事,也跟着笑起来:“明台小时候皮得很,又被大姐惯着,可没少犯错挨打。”


曼丽掩着嘴偷笑,果然祖孙几个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个小的顿时眼前一亮:“爷爷小时候也不乖啊?”

那还好意思理直气壮说我们?


“那可不?”

明楼跟阿诚坐在一起,肩膀靠着肩膀。自打上了岁数,阿诚就变得越发畏寒,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明楼几乎是习惯成自然地一坐下就牵过他的手捂在掌心里。 


“何止是皮啊,给他一根金箍棒就敢大闹天宫,你大爷爷二爷爷当初可没少给他处理善后。”


“大哥!”

明台赶紧冲他挤眉弄眼,在这样说下去,岂不是要影响他在孙子孙女心目中高大权威的形象,以后还怎么管孩子啊?但明楼自有不搭理他的底气,还在滔滔不绝地讲他如何抛下学业跟着毒蜂去上军统训练班,孩子们聚精会神地竖着耳朵,比听童话故事还带劲。 


见大哥不接茬,明台只好向阿诚求饶。果然家里还是大嫂说话有分量,收到他的信号,明楼这才打了个马虎眼,把好奇宝宝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跨年的重头戏都在夜里。

电视里,各家卫视都在转播盛大的跨年晚会,还请了不少明星助阵,除了几张老面孔,明楼和阿诚大多都叫不出名字,便没什么兴致细看,不过是听个热闹而已。至于孩子们早就坐不住了,把事先买好的各式烟花都搬到院子里,迫不及待要放烟花玩。 


明楼和阿诚怕他们俩乱来,便陪着一道出去,有大人看着多少能放心一些。

 

第一箱烟花已经点着了。

一大朵五颜六色的烟花砰得一声绽开,邻居们听到响动,也纷纷凑到窗边,望着天上哗啦啦亮起的火星。阿诚也目不转睛地看着,眼里流转的光华甚至盖过了眉边的皱纹和鬓边的白发。 


明楼心弦一动,低头想吻他,阿诚赶忙捂住他的嘴。

孩子们还在呢,真是没羞没臊。 


明楼却觉得这样的亲密举动并无不妥,你看,圣诞节才过了没几天,门口还随波逐流挂着槲寄生呢,因为今天气温低,上面的积雪还尚未化去。 


“槲寄生下的吻不能拒绝。”

回得理所当然。


“圣诞都过了。”阿诚还是顾忌太多,“再说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腻歪。” 

 

“谁家老夫老妻不腻歪的?年青的时候都没什么,老了才想起害羞?”明楼抬起下巴,瞥了一眼突出的屋檐,马上计上心来:“在明家的屋檐底下,大哥的吻不许拒绝。”


“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个规矩了?”

阿诚笑着反问。


“一家之主刚立的规矩,要不然,明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贴在大门上?” 

 

“瞎闹,孩子们看到了多不像话。”


啵。

又一箱烟花被点着了引线,金蛇狂舞直飞天际,照亮了墙畔窗边。 

孩子们蹦蹦跳跳,追逐烟花的尾迹。

于曼丽挽着明台的手,口中默念着倒计时。 

阿诚偷偷扯了明楼一把,后者立刻从善如流地反握住他的手,哈了口热气就匆匆塞进上衣的大口袋里,里面事先放了一个暖宝宝。外面风冷,冷不防地钻进围巾的缝隙里,阿诚不由得一个哆嗦,又往明楼那边挨了挨,然后出其不意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烟花易冷,璀璨的光华稍纵即逝。

但在阿诚眼中,眼前依然是那个胸怀天下的疏阔男儿。

在明楼眼中,眼前也依然是那个青葱少年,风华正茂。 


“你要陪我久一点啊,阿诚。”

明楼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嗯,你也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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