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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翔/希梦/誉优/泰迦X托雷基亚】死亡之吻 第四章

正剧向,清水,cp见标题,这次客串的是光翔和希梦(´⌣`ʃ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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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翔/希梦/誉优/泰迦X托雷基亚】死亡之吻 第四章

 

 

雾崎二话不说直接打了个响指。

伴随着一声脆响,从地面瞬间竖起一道道紫光筑成的栅栏,将睡梦中的少女囚于其中。似乎是觉察到危险的降临,少女顿时惊醒过来,但此时再起身显然已经来不及逃脱了,双手一碰到栅栏上萦绕的紫光就立刻吃痛地弹开。

 

之前泰迦和维克特利他们在宇宙中攻击的只是孤星的外壳,并没有真正伤及本体,但这些紫色雷电就不一样了,试图正面硬闯的话,可以直接重创精神。

 

“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拿雾崎制造的囚笼毫无办法,少女只能捂着被电流灼伤的手往后缩了缩,这次即便等待良久,伤口也没有出现自动恢复的迹象。

 

“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答案吧。”

雾崎以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着,眼中猝然闪过的红光宛如沾血的利刃,在对视的瞬间骤然架到颈侧,咄咄逼人。

 

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膝盖也跟着软了下来,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哭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雾崎却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完全无动于衷,微笑地同时也明晃晃地亮出毒牙:“别装傻了,其实你压根不知道自己是谁,连名字都说不出来吧?”

 

“我当然有自己的名字!”少女不服输地反驳,“我叫——叫……”

 

明明这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问题而已,她却支支吾吾始终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少女茫然无措地揪紧裙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翔身上,好像那就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赖的对象。

 

但雾崎却不会给她任何求援的机会,他刻意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是时候该摆脱错误的自我认知了——孤星,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孤星的本体?”

 

一旁的翔和优幸同时脸色一变,显然也领会到雾崎话中暗含的信息。

 

从少女对翔和其他奥特曼的了解,以及她身体上出现的种种异状,雾崎就已经暗暗觉察到少女和孤星之间可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样本分析的结果也为他的推断提供了有力的理论依据。

 

当初察觉到有异常之物接近地球的时候,银河恐怕还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怪兽而已,要知道奥特曼拥有的能量堪比小行星,对以吞噬星球能量为食的宇宙生物来说,他的到来无异于自投罗网。

 

按照孤星的习性,那些黑雾在捕获到银河以后就会分裂出新的后代,而那颗新生的孤星则会像寄生植物一样把银河当成自己成长的养料。

 

也就是说,正在不断接近地球的孤星眼下应该正在一边飞行一边进行自我分裂,要不了多久,银河奥特曼就将成为一具被控制的行尸走肉,只剩下一具空壳而已。

 

但现在看来,事情应该还没有糟糕到这个地步。

谁能想到应该只保持生物本能的孤星会诞生出自我意识呢?

 

雾崎仔细想了想,只能把原因归结到一点上,那就是孤星以往吞噬的星球上生物繁杂,而银河作为个体兼具了高强度的能量和统一的独立意识,这才造就了孤星诞育自我的契机。

 

作为一张原本一无所有的白纸,目前她身上染就的应该只是情感最浓烈的那部分颜色而已,难怪少女对自己的事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其实是因为她的人格和自我还不完整的缘故。

 

“我们在这里抓住她,那身处宇宙中的孤星也会受到影响吗?”

优幸问。

 

“当然。”雾崎直言不讳地说,“如果在这里直接杀死她,新生的孤星也会随之陨落,或许连没能完全分裂的母体也会受到波及,元气大伤以后也就不足为惧了,不管是你还是翔出马都能从容拿下——”

 

“贸然这么做也有可能伤及被寄生的银河和小光吧?”

翔突然插嘴。

 

雾崎恍然:“经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翔懒得陪他装模作样,毫不留情地戳穿道:“你就是想挑唆我们吧?”

 

雾崎耸了耸肩膀,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

 

为了确保小光和银河的安危,翔认为暂且安于现状更加保险,对于如何处置白裙少女的讨论也随之搁浅。

 

雾崎打了个哈欠啪嗒啪嗒上了楼。

翔看待少女的心情有些复杂,但他终究没说什么,干脆就地坐下,不管囚笼看起来有多坚固,总得留个人值守才行。

 

优幸也觉得现在还不是妄下定论的时候,还是等明天大家都到场的时候再说吧,便和雾崎一样退出会客区域,中途还扭头多看了几眼。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静的瘆人,只有翔时而响起的鼾声能带给少女些微的安全感。

 

我是谁?

我究竟是什么?

雾崎的声音还在耳边无情地鞭挞着,誓要将她存在的根基残忍的肢解开来。

 

少女望着自己映在玻璃杯上的倒影,在夜灯下显得格外模糊、晦暗、看不真切。

所有的记忆和印象都是支离破碎的,只是她下意识地回避了这些缺失的部分而已,只剩下与翔见面的期望变得格外鲜明。

 

但这些雀跃兴奋的感觉其实并不属于她,而且如今被她寄生侵蚀的对象。

 

少女将脑袋深深埋在臂弯里,起初的心情如今荡然无存,就好像被地板上的寒气侵蚀了一样,心情也跟着跌落谷底,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她的视线偶然扫过桌面上的平板电脑,好像依稀想到了什么,及腰的长发忽然飘浮起来,在她的控制下,发尾悄无声息地穿过栅栏之间的缝隙伸向案头,在接触到平板电脑的瞬间,屏幕也随之亮起。

 

透过遍布世界各个角落的庞大网络,数不清的数据和信息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入脑海,而她也如嗷嗷待哺的婴儿一般,一刻不停地从中汲取着。

 

一双黑棕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幽光,不知不觉,她眼中的懵懂已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怆。

 

第二天,所有人都齐聚于此。

优幸有意逃避这样的场面,远远坐在最后。

阿誉坐在带滑轮的办公椅上,看到他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便踩着桌脚蹬了一下。

 

椅子堪堪滑到后辈身旁。

 

“怎么了?”

阿誉将手机随手一放,弹出消息显示吉奥太空基地的试探性攻击失败,正在进行闭门会议评估不明天体的危险性,从而决定是否要追加星际导弹进行攻击。

 

失败早在意料之中。

阿誉没有多加理会,而是把更多注意力倾注在优幸身上,像撸猫一样捏了捏他僵硬的后颈肉。

 

肌肉顿时传来一阵酸麻,优幸猛地抬起头,又软绵绵地伏下去。

 

“说不好,感觉怪怪的。”

如果现在被关在里面的是个外表凶神恶煞的怪兽,他或许会和雾崎一样毫不避讳地谈论生死。可对象一旦换成一个外表人畜无害的女孩,他的心肠就完全狠不起来了,就算明知那是敌人幻化出来的样子,还是会产生恻隐之心。

 

“我也曾经是穷凶极恶的外星杀手。”

阿誉说。

 

“那不一样,你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

 

“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因为你我彼此熟悉才会无意识地区别对待。”阿誉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再者,比起凶神恶煞的宇宙怪兽,楚楚可怜的女孩总是更容易让人心生怜悯。”

 

说话间,另一边的争论也开始了。

雾崎列举了手头收集的证据,明确指出这个白裙少女就是新生孤星的本体,这些繁杂的数据把众人绕的云里雾里,但用来说服希卡利已经绰绰有余了。

 

“如果孤星顺利完成分裂,届时,威胁地球的存在就会变成两个,处理起来将会更加棘手。我们可以先攻其一点救出银河和小光,再步步蚕食消灭其母体。”

显然希卡利还是把营救同伴放在了首要位置。

在他看来,当孤星脱离保护区奔向地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为自己宣判死刑了。

 

“这么做的话,孤星就会在宇宙中彻底绝迹了吧?”

梦比优斯问。

人类会将珍稀的猛兽当做保护动物放归野外或者安置在动物园里,光之国之前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选择将孤星监控起来,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但有阿柏星的先例在,希卡利绝不会轻易让步。

 

“这次孤星脱逃恐怕背后并不简单,它已经在那里沉眠了那么多岁月,四周根本没有可供摄取的能量来源,而它也没有那么高的智能可以摆脱监控。”希卡利的态度非常谨慎,“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在幕后推波助澜。”

 

闻言,原本只想作壁上观的雾崎忽然竖起耳朵。

 

“小到苔藓大到怪兽,食物链中的每一种生物都只是尽力想要活下去而已。”沉默许久的少女终于开口了,“人类也吃牲畜和植物,为什么你们就能满不在乎的接受?”

 

少女有力的控诉打动了大多数听者,身为奥特曼的泰迦和梦比优斯也好,身为人类的可奈和优幸也罢,都不约而同地陷入沉思。

 

但希卡利却不为所动:“这个世界此消彼长,靠无止境的吞食根本无法让这个宇宙延续下去,你们只会在吞尽一切可食之物后开始自相残杀,直至剩下最后一个,独自面对末日的到来。”

 

“所以身为孤星就不配挣扎求存是吗?即便我的母体其实还没有真正攻击地球,你们也要先下手为强去除后患?”

明知一触碰囚笼就会受伤,但少女还是执拗地抓住栅栏,说到激动处,每一句质问里都饱含着浓重的哭腔,紫电还在灼烧她的双手,溃烂的脓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可奈一向胆识过人,也被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吓得不轻。

 

“这不是有罪或者无罪的判决,而是事关生死存亡的战争,既然是战争,就得各凭本事。”雾崎说不假思索地回道,“虽然猛兽也有温顺无害的时候,但谁又甘愿成为猛兽的盘中餐呢?”

 

“倘若这如你所言是一场战争,那也应该是孤星与人类之间的战争。你们根本不是维持正义,只是在偏袒人类而已!”少女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反驳的力度比之前还要强,“我不是奥特曼,亦非崇拜你们的人类,连同类都不是,凭什么用你们的剑来审判我?”

 

雾崎微微挑起眉,少女转变的程度令他讶异,她仿佛一夜之间通晓了一切,与之前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样子大相径庭。

 

“但银河和小光的性命还危在旦夕。”

翔没兴趣理会孰是孰非,在他看来守护地球和守护重要的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

 

“如果那个人可以平安回来,你们就不会赶尽杀绝吗?”

少女抹掉眼泪,笑得格外凄凉。

 

希卡利也跟着反问:“那么,凭你的力量能改变母体的轨道,让她重新回归监控之下吗?”

 

尽管争执还在继续,但双方也各自阐明了底线。

也就是说,在孤星切入近地轨道之前,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毕竟杀人和杀人未遂在量刑上也会有所区别。况且希卡利和梦比优斯既然是以宇宙警备队的立场出战,那么程序正义就是必要的。

 

当下他们要做的是养精蓄锐一鼓作气救出银河和小光。倘若孤星的母体还要一意孤行入侵地球,那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听他们你来我往的争执不休,泰迦的脑袋都快爆炸了,原以为只要举手表决做不做和怎么做就够了,未曾想居然还能牵扯出这么多令人头疼的问题。

 

这世上既有杀人如麻还能心安理得继续玩乐的人,也有踩死一只蚂蚁也会追悔莫及的人。

善与恶的界限在哪里?

制约与放任的界限又在哪里?

泰迦思来想去还是找不到那根足够涵盖所有人的分割线,他不由得悲观地想,难道最后还是得靠自由心证?

 

“如果不去思考这些,只做一个纯粹的战士,也许会轻松很多。”

雾崎抱起还在苦思冥想的光子小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他脑袋上那两根奥特天线,像是规劝,又像是忠告。

 

泰迦将手环在胸前,口气闷闷地说:“你以前尽是在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吗?”

 

“只是好奇心作祟而已。”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它看起来好像独立分明,本质不过是映照自身的影子罢了,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心中的度量也各有不同,若人与人之间何时能够殊途同归,大概只有被死神亲吻的那一刻吧。

 

“好难啊。”

 

“你也可以选择眼不见为净。”

对于泰迦来说,如此沉重的话题或许有些言之尚早了。

 

“我不能逃避问题。”

 

雾崎手上的动作稍试停顿,转而在他下巴上挠了挠。

留给自家小朋友思考的时间多的是,他总有一天能找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再说了,即便得不出结论又如何?这个世界前进的脚步从不会为任何人停歇。

 

伊吉斯如今已经成为众多奥特曼在地球的首选据点,但也不可能为了帮忙就顾此失彼丢下本职工作。

 

可奈给优幸放了假让他安心留守,暂时由美利花临时顶替他的位子和阿誉一起参加外勤。梦比优斯也被勒令休息,由泰迦三人组负责监督,而希卡利和雾崎则忙着在楼上的实验室制定新的营救计划,确保下一次能够做到万无一失。

 

楼下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翔拎着药箱来到囚笼边,用硬邦邦的声音说:“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少女乖巧地从栅栏的缝隙里伸出手,虽然优幸和梦比优斯之前也曾这样提议过,但她只是漠然地红着眼睛摇头,只到翔亲自开口才言听计从。

 

“你不是因为同情我,而是因为我身上有小光的影子,才会好心帮助我吧?”

少女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平静,似乎已经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翔没有回答,只是专心致志地低头裹着纱布,作为维特利安培养的战士,他处理伤口和包扎纱布的手法很专业。

 

“呐……跟我说说礼堂光吧。”少女望着纱布上洇出的血,“我的记忆好像都是用各种片段拼凑出来的,对他的了解远不如对你的多。”

 

“小光吗?”翔朝沙发的扶手上靠了靠,“我很庆幸在地上世界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他。”

 

翔出生的地方是位于地下的维特利安,所有关于地上世界的知识都是琪莎拉女王直接灌输到他脑中。

 

他从不畏惧战斗,因为已经退至地底的人们早就无路可退,为了守护地底世界,守护作为能源的维克特利水晶,他可以不顾一切战斗至死。

 

至于那些生活在地上的人类,翔更多的则是戒备和疏远。

 

明明彼此互不相识,明明自己已经摆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但那个人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笑得没心没肺地过来搭讪。

 

然后就因为饿到肚子咕咕叫被投喂。

 

面对地上的陌生世界,小光是撬动他心门的第一抹温暖。

 

为了找到充分的理由接近对方,他甚还故意饿着肚子去地上世界,现在想来那些小花招既幼稚又可笑。

 

有时翔也会猜想如果当时没有接过对方递来的巧克力威化,后续会不会变的不一样?但他很快就释然了,因为对方真正吸引人的并非一时的温柔,而是因为他原本就是那么阳光善良。

 

即便那时擦肩而过,只要未来他们还在为保护地球而战,就注定还会相遇,注定会喜欢上他吧。

 

“真好。”少女一边感慨着,一边侧着脸伏向膝头,自己深深向往的果然只是一厢情愿的虚假错觉,一触就碎的泡沫罢了,“原来如此,我之所以会喜欢你都是因为他喜欢你的缘故。”

 

闻言,正仰头喝水的翔顿时被呛得直咳,脸孔也跟着涨成了猪肝色,他赶紧假装若无其事地举起玻璃杯,还想喝口水压压惊,但少女又接着发问——

 

“看样子你好像并没有意识到?”

 

翔更加不淡定了,恨不得马上起身逃之夭夭,看到他夸张的反应,少女不禁破涕为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终于让我认清什么才是真正的现实。”

只存在于概念中的美好世界,原来跟她并没有任何交集,所有的瑰丽壮阔只会让他变得更加美味而已。

 

“诶?”

 

话音未落,少女的长发已经无风自动,如同被赋予了某种锐不可当的特质一般,长发掠过之处,栅栏应声而断,被紫电烧灼的发丝一缕缕落下,少女干脆伸手一划将长发自耳边齐齐截断,接着便一脚踏出牢笼。

 

翔还想上前阻拦,白裙少女却一指点向他眉心,前者顿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对不起,现在我也有非做不可的事。”

她说。

 

待泰迦他们察觉不对赶来的时候,白裙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昏迷的翔,还有一地飘散的长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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