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泥蛋黄酱

特摄|工地|嗨喽|楼诚|东凯|沙李|拒绝BE|自干五

伪装者同人(楼诚) 重影计划 第二章

伪装者同人(楼诚)重影计划

 

第二章

 

 

藤田遇刺事件距离事发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了。

嫌疑人如流水一般过着刑,可一句有用的口供都没有,甚至连暗杀时的凶器都没有找到。案件的调查始终没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南田洋子为此大为光火,将通知76号一干人等全部召集到会议室训话。

 

明楼官拜特务委员会副主任,自然首当其冲成为主要训斥的对象。

汪曼春心疼师哥,心里为他抱不平,可在南田面前脸上却不敢多表露什么。

梁处长则从头到尾都挂着一幅自责沉痛的表情,只要南田课长一点到他的名字,就一个劲地附和,态度简直不能再诚恳。可他这会儿脑袋里记挂的其实都是这两天积压在吴淞口码头的货,由于藤田芳政遇刺,近期不管是码头、宪兵司令部还是新政府大楼都加强了警戒措施,并由宪兵队的直接管控,显然无法再像过去那样靠浑水摸鱼偷运违禁品出入,眼看约定的交货时间就要到了,梁处长急得就像热锅里的蚂蚁。所以南田的话他压根没有认真去听,基本上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秒也没多留。只不过他表面功夫做的足够无懈可击,所以南田完全看不出破绽来。

 

会后,南田偷偷把阿诚单独叫到办公室。

她并不知道阿诚和明楼其实已经洞悉了桂姨的特务身份,为了蒙蔽她成天在家里假装不和,阿诚还屈就扮作已经原谅他的样子拉拢关系。

桂姨不疑有他,果然上当了,还自作聪明地告诉南田阿诚可以利用。

 

南田本来就对明楼有疑心,虽然三番两次进行试探,但始终抓不到什么确凿的证据,阿诚倒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有了孤狼的报告,南田便打算在阿诚身上再多下点功夫,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将他培养成第二个孤狼。如此一来,不管明楼是在工作还是回到家,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将成为阳光下的尘埃,无所遁形。

 

因此,在接待阿诚的时候,南田一反刚才的严苛态度,和颜悦色地请他坐下,寒暄了几句才真正切入正题,询问对方对案件有什么看法,当然,她最关切的还是明楼对案件的态度。

 

实际上,阿诚这几天代表明楼和76号一起行动,他能够接触到的线索和人证,汪曼春和梁处长也都接触过,甚至还来来回回过过好几遍筛子,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内容能拿出来细讲,而和明楼私底下对凶手所做的判断和调查,他才不会在南田面前提及。至于明长官的动向,他只管照实说就行了。毕竟明楼身兼数职,工作繁忙这点大家都有目共睹,他没有必要在这些地方撒谎。

 

没能在阿诚这里找到自己期望得到的东西,南田有些失望。

谈话只持续了几分钟,阿诚便起身告辞,他掸了掸衣袖穿过走廊准备回秘书处,却在半路上遇到了梁处长,对方热情地邀请他到行动处办公室一叙。

 

心知梁处长无事不登三宝殿,多半又想托人办事了,阿诚便没有推辞,欣然接受了邀请。毕竟行动处也是76号的核心机关之一,况且和汪曼春比起来,这个见钱眼开处事圆滑的梁处长更容易相处。

 

桌上摆的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茶香清甜,沁人心脾。

阿诚一看就知道,梁处长这回要请他办的事肯定很棘手,但他故意不说破,对方只要不主动开口,就只管低着头品茶。

 

梁处长拄着拐杖来回踱来踱去,终于憋不住了:“阿诚兄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嗯?”阿诚抬起眉,“梁处长不是请我来品茶的吗?这茶不错,是好茶。”

 

“老哥我知道你是聪明人,咱就不装糊涂了吧?”

 

“我确实有些糊涂了,还请梁处长指点一二。”

 

用拐杖戳着地面,梁处长才站稳了身子:“藤田长官遇刺,兄弟们忙得焦头烂额,又是戒严又是加强搜查的,我那几船货都快烂在自个儿手里了。”

 

“丑话我先说在前头,这事儿我可管不了。”阿诚忙摆手,“海关总署是分管出关入关不假,但现在那边都是宪兵队的人,别说是我,就算是明长官亲自出马,也使唤不动他们。”

 

“阿诚兄弟,好哥儿们,你这回可得救救老哥我啊,我这大半身家都押在里面,要是货不能及时出港,老哥这半条命可就没了啊。你是明长官的得力部下,到哪儿人家不得给你面子,就算老哥求求你了!”要不是还有拐杖撑着,梁处长的脑袋就快压到地上,他知道这事情不好办,否则今天也不至于腆着脸求阿诚帮忙,“报酬好说,咱从不亏待自家兄弟,老样子三七分成,不,四六也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阿诚也不好推辞了:“不是小弟不肯帮忙,实在是日本人这边看得紧,宪兵队那边刀叉不穿水泼不进,我这里又说不上话,走原来的路子肯定没戏,得想别的办法。这事儿我看也急不来。这样吧,我先去帮你探探风声,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迂回一下,总而言之一句话,尽我所能帮您把这件差事给办了。”

 

“哎哟,那我可就提前谢谢你啦。”

阿诚虽然没有打包票,但好歹也有了一个指望,梁处长赶忙握住阿诚的手上下摇着,就怕他突然开口反悔。

 

晚上下班的时候,照例还是阿诚开车。

 

后座的车帘拉开一道细缝,明楼望着窗外的街道。

街上比起平常要冷清不少,这都要归功于那些拦路设卡的日本宪兵队和皇协军,恐怕行刺藤田的凶手一天不没有归案,这些岗哨就不会轻易撤除。

 

阿诚照例一边盯着前面的路况,一边汇报今天和南田课长的谈话内容。明楼坐在后面静静听着,不时提点几句。

 

突然,阿诚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这一冲显然让明楼有些措手不及,他急忙扶住前座,这才缓过劲来。

 

“怎么了?”

明楼问。

 

“好像是有孩子掉河里了。”

阿诚这边视野要比明楼好。

他看到旁边有一条小路紧挨着苏州河,那里有青石板搭的简易台阶,平常女人们都喜欢在那里洗衣服嘎三胡,而这时,女人们正在路上呼救,岸边剩下的那个则在嚎啕大哭,嘴里还喊着什么,听起来像是孩子的乳名。

 

阿诚听了个大概就急忙要去救人,他飞快脱下大衣和西装丢在副驾驶座上,生怕耽误时间。

 

“小心点。”

明楼不放心,赶紧跟着下车。

 

这段河道水很深,流速也快。

在岸边人们的指引下,阿诚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溺水孩子。

那孩子不过十三四岁,其实他平时水性还不错,可刚才下河摸鱼的时候却冷不防地脚抽筋了,就像着了水鬼似的,只能一个劲地拍水面求救,脚上却完全蹬不出力道,水一口一口地往他嘴里灌,眼看脸色已经发白了,大半个身子已经沉了下去,只能由着水流往远处飘。

 

阿诚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他年轻力壮,不一会儿就拉住孩子的手,准备带着他一起往回游,可那孩子显然是被刚才的遭遇吓坏了,他就像发现救命稻草一样,使尽力气抓着阿诚的手拼命扑腾,但他哪里知道,这样做非但不会让他的境况好转,反而会让施救者耗费更多体力,运气不好还会害两个人一同溺水。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迅速跳入河中,他速度异乎寻常的快,让人不禁联想起浪里白条张顺,转眼之间,那人已经追到阿诚面前。

 

意外的,那竟是一个年纪五十来岁的长者。

他头发剃得很短,脑袋上就像长了一片短短的白色绒毛。

他裸着上半身,皮肤黝黑且粗糙,就像风干的橘皮,背后有一大片肤色要比其他地方淡一些,像是烧伤留下的痕迹。似乎他一直都在从事体力方面的劳动,即使到了这个年纪,肌肉也没有松弛。

 

长者二话不说,上来就往孩子脖子上劈了一掌,下手干净利落,阿诚顿时愕然,但他不得不承认,长者的手法虽然粗暴,但确实行之有效,刚才那股子扑腾劲总算停下了。

 

在长者的协助下,溺水的孩子安然无恙,岸上的妇人千恩万谢,长者却表现得很淡然,只是弯腰去捡丢在地上的衣服。阿诚身上的衬衫和西裤已然湿透了,他拧了拧衣角,还能绞出不少水来。

 

河岸边看热闹的人不少,很快就引来了76号的狗腿。

几个情报处的特务骂骂咧咧地拨开人群,到里面才发现明诚和明楼也在场,立刻谄媚地凑上来,一口一个明长官,一口一个诚秘书。

 

救人的长者就在旁边冷眼旁观着,阿诚回过头,刚好和对方目光相接,长者匆忙别开脸,像是要掩饰眼中稍纵即逝的精光,但阿诚还是察觉到对方的余光里暗含着杀气,作为一个长期从事地下工作的谍报人员,他的感官已经被锤炼得非常敏锐,因为任何一点小差池都可能暴露他的身份和踪迹。

 

短暂的目光交汇就引起了阿诚的警惕,他试图从中捕捉更多痕迹,但长者的目光已经沉了下来,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麻木或者说了无生气。

 

阿诚越看越觉得古怪,看长者要走就打算追问两句,可一迈腿,嘴角便倏地抽了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就要往前倒,见状,明楼赶紧伸手扶住他。

 

“怎么了?”  

 

“河里水凉,刚才一脚没踩稳,扭了。”

 

“我扶你上车,咱们先回家。”

也不管水是不是会弄湿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大衣,明楼直接拉着阿诚的手勾在自己肩上。等阿诚再抬头时,长者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就像水滴没入海中一样。

 

估摸着大姐带着桂姨阿香去苏州进货了,家里没人唠叨自己,明台今天回得格外早。可他一打开门,就看到阿诚和大哥都坐在客厅沙发上,阿诚已经换掉湿衣服重新穿了一身新的,左腿盘着,右腿却跷在大哥大腿上,裤管向上卷了一寸,露出脚面和脚踝,褪下的袜子则直接挂在鞋帮上。

 

“哇塞,我什么都没看见!”

明台连忙捂住眼,一惊一乍的反应着实把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胡思乱想什么呢。”明楼解释道,“你阿诚哥脚崴了,我呢刚好又会一点手法,就稍微帮他按摩一下。”

 

“我还头一次看到有人揉脚都能揉得那么腻味。”明台勉为其难装出一副我相信你们的表情,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窜上楼梯,最后在拐弯处停了下来,望向两位兄长的眼神满是戏谑,“我说阿诚哥,干脆以后我直接叫你大嫂得了,往后你们要亲热就回房间里偷偷亲热,你们小弟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们天天这样刺激我我可受不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

阿诚脸上臊得慌。

 

明台吐了吐舌头,忙往卧室里躲,他才不会傻到呆在外面当活靶子呢。

 

“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跟大嫂说话呢。”

明楼非但不追究,反而还搭起腔。

 

“明台胡闹惯了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学他?”

阿诚瞪了他一眼,作势就要把脚抽回来。

 

“我发现你说话也越来越像咱们大姐了。”

 

“大姐真要是在场,现在就要家法伺候了。”阿诚没好气地说,“也就是崴了脚而已,对走路也没什么大影响,休息一会儿就行。”

 

明楼哪会让他得逞,偏要箍着阿诚的脚踝不松手,还故意在脚底搔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阿诚抬脚就要往回踹,要不是脚踝被抓着卸掉不少力道,没准明楼现在已经屁股着地了。

 

“你还真动脚呀。”

明楼鸣冤叫屈道。

 

“这不是没踹到嘛。”

 

“都踹到我心窝子里了,还没踹到?”

明楼照着脚面上亲了一口。

 

“光脚丫子,都不嫌脏?”

吴侬软语最是酥心,阿诚觉得脸上微微发烫,他真有点想逃了。

 

“脏什么。”

 

阿诚酸溜溜地问,“你平常也是这么哄汪曼春的吧?”

 

“对她要哄,对你就直接来真的了,哎哟——”明楼还没把话说完,阿诚的脚趾就朝他肚子上挠了一记,被他挠得心头一阵躁动,明楼只好转移话题,免得自己真被撩出火来,“刚才救人的时候,你好像对另一位施救者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看出来了?”阿诚不乱动了,“我觉得那位不像是普通人,看人的时候有杀气——尤其是那两个76号的特务叫破我们身份的时候,虽然他马上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你我都知道,这种眼神寻常人是学不来的,他肯定上过战场,而且杀过人。”

 

明楼相信阿诚的直觉:“他这把年纪还能在河里来去自如,也许从事的是和水有关的工作,比如渔民或者码头工人。”

 

“嗯,回头我派人去查实他的身份。”

 

“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你觉得他会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吗?”

 

“若是,自然最好。”

 

阿诚默默点了点头,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柚子,用小刀在中间划了一圈,又朝纵向划了几道,然后慢条斯理地剥开成一瓣一瓣。明台剥柚子的手法就没他这么文雅,他总是直接用刀劈开,简单粗暴。

 

细细地把柚子瓣上那层薄皮和里面的籽去掉,阿诚理所当然地将第一口送到明楼嘴边,后者也不客气,张口便咬掉一半。

 

“嗯,挺甜。”明楼赞许地点头:“明台喜欢吃这个,下次让阿香再买点,秋天了,得吃点降燥的。”

 

“你也多吃点,我看你嘴角都起皮了。”

 

“好,听你的。”

明楼笑着答应。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一个喂柚子,一个揉脚,不亦乐乎。

明台趴在门缝上看了几眼,合计了好半天,还是把踏出一半的脚重新缩了回来,看来在吃饭之前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房里吧。

 

此时,远在军校的王天风刚收到新消息。

军统出现叛徒,暂停死间计划。

 

(未完待续)

 

 


评论 ( 23 )
热度 ( 366 )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蒜泥蛋黄酱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