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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楼诚) 重影计划 第五章

伪装者同人(楼诚)重影计划

第五章

 

 

 

“壮节公是抗日名将。甲午战争时,壮节公率全舰官兵驾驶致远舰,全速撞向日本主力舰吉野号,意图与侵略者同归于尽,可惜致远的鱼雷发射管被击中,管内鱼雷发生爆炸,致远舰就此沉没。落水之后,他拒绝随从施救,誓与军舰共存亡,与全舰官兵250余人一同壮烈殉国。有幸活下来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可惜壮节公之壮烈却无法改变清廷之腐朽,如今改朝换代,倭贼的手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伸越长,当真是我辈之愧。”

 

明楼一连三声长叹。

他缓缓踱到窗口边,透过玻璃窗能看到远处无数闪烁的霓虹灯光,可这虚伪的歌舞升平和纸醉金迷庇佑的不过是汉奸和侵略者,而更多人只是埋头躲在筑于悬崖边的鸟巢,却不懂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

 

“是啊,大哥当年去广州的时候,还特意拜谒过壮节公的衣冠冢。”

阿诚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壮节公治军严格,不畏强敌,作战英勇。刘叔既然将致远的袖扣悉心珍藏,必然是因为敬慕壮节公的精忠报国的豪情,这样的人,相信也是忠义之士。”

 

“从我手头搜集到的资料来看,倘若之前那数起暗杀事件都是刘叔所为,那他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了——基本上都是汉奸和日本军官。”阿诚记性很好,像名单这样简单的资料随时可以复述出来,“大哥近来在报纸上频频曝光,刘叔才……不,还是说,我下午去调查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回来的路上,阿诚一直在后怕。如今好不容易心情平复下来,才终于能静下心来复盘整件事。他尚且都能意识到自己身上也许出现了疏漏,聪明如明楼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阿诚暗暗咬了咬牙,一对剑眉又随之蹙了起来。

 

明楼看在眼里,在他脑袋上叩了一记:“这些事已经过去了,还想它干嘛。”

 

“刘叔今天没有暗杀成功,肯定认为自己已经暴露,绝不会再回原来的住处,再想找到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惜啊,我还真想跟他见上一面。”

 

“我还是觉得不放心,万一他哪天又把枪口指向你,你又不能跟他分辨,到时候该怎么办?”

 

“今天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你?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

面对阿诚忧心忡忡的模样,明楼只好打起太极。

 

“子弹一响,我的魂都快吓飞了。”

阿诚不知道该埋怨自己,还是埋怨眼前这个冷静过头了的大少爷。

 

“既然你那么怕,干脆今天我就睡到你屋里怎么样?”

明楼已经抬脚开始往门口挪。

 

“我那边床小。”

 

明楼回过头来,微笑:“小自然也有小的好处。”

 

“我那张小床,你一躺上去就占掉三分之二,我要是翻个身保准掉到地上。”

 

“那我抱紧点?”

明楼笑得越发人畜无害,对面立刻一个眼刀飞了过来,他赶紧侧身避过。

 

“我今晚就打算睡这边了,明先生自便。”

说着,阿诚便大步流星地走进里屋,掀开被子往里一躺,理直气壮。

仿佛这间屋的主人名字不是明楼,而是明诚。

 

明楼松开袖口和衣领,然后冲隆起的被子问了一句:“领带还没解开就睡?”

 

下一秒,一条蓝底白条的领带就从被窝里丢了出来,它和明楼脖子上系的那条几乎一样,不过是条纹的朝向相反罢了。将两条领带分别卷好一一摆到盒子里,明楼这才拉开被角。

 

被窝里已经暖了,明楼的心头也跟着暖了起来,他从后面伸手抱住阿诚的腰,阿诚没说话,只是默默将明楼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明楼被神秘枪手袭击的消息迅速占领了第二天的报纸头条。

不少记者已经盘算好要做一个深入报道,以明楼的身份地位,再加上藤田暗杀事件余温尚在,这一系列新闻很快就会成为上海市民茶余饭后最抢手的话题。于是记者们早早就候在新政府大门外,就等明楼的座驾到场。

 

然而,明楼尚未抵达,另一个爆炸新闻却先一步传到记者们的耳朵里——神秘枪手接连出手,而这次的对象则是南田洋子,她前脚刚跨进车里,枪声就响了起来,子弹击中了她的左手,枪手又迅速叩响了第二枪,可惜这次角度偏差了些许,只打中了车门。

 

明楼当时还在上班途中,看到既有宪兵队冲在前头,又有76号的车接连穿过路口,便知道前面肯定出事了,连忙跟了上去,明楼好歹也是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但凡是76号的行动都有参与的自由。

 

街头枪案连发,日本宪兵队也长了教训,连夜做了一份应急预案,没想到第二天就派上了用场,他们疯狂开枪回击,枪手跑得仓促,更是将作为凶器的三八式步枪遗落在现场。

 

梁处长手下的行动处也参与到围捕当中,他们四处设置路卡,搜查往来人员和车辆,几个级别低的特务不认识明楼和阿诚,硬要把车翻一遍才肯放他们进去,不远处负责指挥的梁处长看到了,赶紧迎了上来,将几个不长眼的笨蛋赶跑。

 

“几个新来的,没眼力见,明长官可不要怪罪。”

梁处长忙拱手作揖。

 

“路上看到你们的人齐齐出动,就想到可能是出事了,就让阿诚调头过来,看来我的预感一点也没错。”明楼将手背到身后,问,“南田课长的情况怎么样?”

 

“这里离宪兵司令部不远,马上就送医了,幸好没伤到要紧的地方,就是流了不少血。您说这枪手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处处与我们作对?”

梁处长的口气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

 

“给日本人办事,拿了好处,自然有人会看不惯。”明楼面无表情,“藤田长官和南田课长接连受伤,76号必然会遭遇特高课的雷霆震怒,你我之间要是再出什么纰漏,只怕都要去做冷板凳了。”

 

“啧,我看日本人也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飞,原以为那个新来的陈君鹏有点本事,想来也不过如此,顾问顾问,结果不管不顾又不问,还要他这个顾问有何用?”

 

“他才来了几天?”明楼反问,“设立76号就是要对那些抗日分子的行动防范于未然,查出来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查不出来就是我们罪责难逃。陈君鹏只要在日本人面前翻翻嘴皮子,黑锅马上就会飞回我们头上,再说了,他这个顾问本来就没把我们当成同仇敌忾的伙伴,他不是来帮忙的,而是等我们倒台的时候,来分杯羹的啊。”

 

“我们在明,枪手在暗,当然难抓。唉,他们也不想想,在这件事上我们要是不卖力,回头挨枪子儿的就该是我们自己了,就算是为了保命,也得尽快抓住那个枪手不是?”

 

“那个陈君鹏倒是一点也不怕,城府了得。”

 

“天塌下来也有我们替他顶着,有什么可怕?”

梁处长捏紧拐杖,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

他办事喜欢给自己多留条后路,虽然对陈君鹏袖手旁观的行为不满,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有所行动,究竟是倒向陈君鹏,还是避而远之,那还得视未来的风向而定。

 

“明长官昨天才遇袭,今天还坚持工作,梁某肃然起敬。”

 

“就这局面,再不上点心那还得了?这不,即便受了伤也是如此,若我今天不在这里坐镇,往后陈君鹏就有搬弄是非的口实。”

 

说话间。

刚才还好端端的天突然变了脸,乌云蔽日,倾盆大雨瞬间浇凉了地面。

阿诚连忙回车上取伞替明楼遮雨。明楼下意识地去抹落在头上的雨滴,却一不小心触到了伤处,立刻吃痛起来。

 

“明先生,昨天就一夜没合眼,还是早点回办公室,好歹能睡一会儿。”

阿诚提醒了一句。

 

“是啊是啊,不过明长官先去休息一下,回头再来督办也不迟,把身体熬坏了得不偿失啊。”

梁处长也跟着附和。

 

“我哪里睡得着。”

 

“要不然我们路上绕点路,先去诊所配点安眠药吧。”

阿诚劝慰道。

 

“嗯,好吧。”

明楼不再推辞了。

 

梁处长跑在前面,指挥手下挪开路障,明楼的座驾便安安稳稳地开了出去,最后拐弯停在苏医生经营的诊所后门,趁四下无人,阿诚飞快打开汽车后备箱,只见一个人蜷缩着躺在里面,手臂受了伤,血已经染红了半条袖管,尽管他脸色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但还是能分辨出来,这个人就是刘叔。

 

先前在赶往现场的路上,明楼和阿诚意外发现了被流弹打中的刘叔,宪兵队的人追得急,匆忙间,他们只好把刘叔暂时藏在后备箱里,这时已经来不及调头了,只能继续往前开,直接进入包围圈。

 

好在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梁处长疏于防范,完全没有注意到后备箱里另有乾坤。

 

“为什么要救我?”

刘叔挣扎地问。

 

“进去再说。”

阿诚答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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