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泥蛋黄酱

特摄|工地|嗨喽|楼诚|东凯|沙李|拒绝BE|自干五

伪装者同人(楼诚) 黄金劫 第二章

伪装者同人(楼诚) 黄金劫

第二章


第二天,阿诚刚在秘书处安排完今天的日程,正准备处理手头的事务,明楼就拨通了他这边的分机电话。阿诚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点,藤田芳政那边的例会应该刚结束,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不敢耽搁,匆匆赶往办公室。


可到了地方,他却发现门口守着一个生面孔,那是个年纪大约三十岁上下的普通男人,面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看打扮应该是76号的人,那边最近人员流动很频繁,阿诚也不可能把所有人的脸都认清。


一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朝这边靠近,守卫便敏锐地抬起头,目光先扫过阿诚,又扫过他身后,之后才收敛起来,眼光波澜不惊,表情更是一片木然,就好像天生欠缺感情表达似的。阿诚不询问,他也不主动开口,只是安分守己地站在原地,就像一根柱子,久而久之就能跟后面的墙板融为一体。


阿诚默默推开门,暂且先把这些疑问压在心底,然后习惯成自然地将门带上,门外的守卫似乎并不介意这种强调谈话隐私性的行为,站姿依旧纹丝不动。


“来了?”

明楼将笔搁下,起身踱到窗边,外面正淅淅沥沥地飘着小雨,细密的雨点逐渐凝聚成水滴,在玻璃上留下一条条蜿蜒的水迹,外面的景色也随之被模糊成一个个色块,难以分辨它们的本来面目。


“先生,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阿诚很谨慎,先打了个官腔。


“外面的人你看到了?” 

 

阿诚点了点头。


“放心吧,至少他不会进来。”

见明楼用手势示意没事,阿诚的肩膀这才稍稍放松,终于按耐不住问道:“那人是谁?” 


“藤田芳政想出来的好主意,介于前一段时间军统和地下党的暗杀行动加剧,为了保障广大新政府工作人员的安全,特定级别以上的官员将会配备贴身保镖,除了办公室和卧室,从今往后但凡只要我出入府邸、政府办公厅和76号都必须带他随行。”

明楼无不头疼地说。


“那不就是明目张胆的盯梢吗?”

阿诚顿时急了。

当初孤狼被安插在家里的时候就够难受的了,不仅说话做事都必须处处小心提防,还时常要在人前演戏假装不和。这回倒好,特高课连那点假惺惺的伪装都懒得做,直接明着来。更要命的是,他们还偏偏拿藤田的安排毫无办法,就算这个盯梢的死了,马上又会调来一个新的,若是他无缘无故出事,没准还会被居心叵测之人拿去大做文章。


实际上,不仅是明楼被指派了保镖,汪曼春和梁仲春那边也没落下。


早晨开会宣布这件事的时候,大家就立刻看穿了藤田的用意,他无非就是想借机监视大家的行动罢了。而且这些保镖秘书虽然名义上都是从76号的行动队抽调,但具体的人选却是由藤田那边拍板决定,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估计谁也不会相信。但谁又敢反对他的方案呢?谁敢反对谁就有做贼心虚的嫌疑,所以就算心里明白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像梁仲春这样的墙头草还假装对藤田的好意感恩戴德,演的就像真的一样。


“这样一来的话,所有人的行动都会受到限制。”

阿诚不免担心起来。


汪曼春对新政府忠心耿耿,实际上是76号当中最不该被疑心的对象,但藤田却连她都没有放过,那梁处长这种有走私前科的就更不用说了,近期他那边的生意必然会受到影响。但受到掣肘最多的,毫无疑问还是明楼,有这么一个外人时时刻刻如影随形,情报工作肯定难以展开,很多要亲自出面的事情无法出面,军统和地下党的工作更是会因此受到诸多干扰。


而且听明楼话里的意思,这位保镖不仅会在外出时陪同,还要住进明公馆里,和他们一起同吃同住。虽然饭桌上多一个人对明家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是增加一点微不足道的开支。


但在家里养一只狗和养一匹狼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好在藤田多少还是留了一点空间,我们起码还能关上门说点悄悄话,搞情报的嘛有些工作也确实只能偷偷来,总比毫无遮拦所有行动都暴露在外好些,若真到那个地步,新政府的情报机构怕是再没有人敢待下去了,也真难为他用心良苦。”

明楼讥讽似的哼了一声。


“原本陈君鹏的事情一过,我还以为会消停一阵子,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又开始犯疑心。”也许是对门口那位有所顾忌,阿诚下意识地将声音放轻,接着又追问,“那今天和湖蓝的会面要怎么办?如果让那个保镖跟着,他一定会把看到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向藤田报告。”


“其实,我叫你过来的第二个目的就和湖蓝有关系。”

 

阿诚忙抬起头,明楼的口气令他不安。


在早上的例行会议上,汪曼春是第一个发言的人,抓捕湖蓝的事情她事先就向藤田报备过,可惜跟踪进行到一半就被察觉了,这才会有之后的开枪误杀。 


“那上级指派的任务岂不是……?”

阿诚没有见过湖蓝,只知道他曾经是明楼的入党介绍人。 

根据上次接收到的电文,这次湖蓝到上海的主要工作应该是布置一项重要任务,为了完成这项任务,他们还需要得到另一位同志的帮助,他是湖蓝秘密招收的下线,在上海潜伏多年,身份隐秘,且一直没有被启用,就连安方面对这名下线的具体情况也知之甚少。


“我可以想办法让黎叔用我们那部电台和延安联络,至少要把接下来的任务搞清楚。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那边肯定还不知道湖蓝牺牲的消息,必须尽快将这件事传递出去,以便为内部检查和思考对策赢得时间,于是阿诚主动请缨,“保镖只有一个人,他要想盯住你就不可能再分心来盯着我。”


湖蓝到了上海没有先联络明楼,而是先去了法租界,应该是打算和他的下线见面。 

比照平时的工作,他们见面要做些什么其实并不难猜。

一是要布置任务,二是要约定和上海地下党情报小组见面的时间、地点和联络暗号。一般来说他们并不会直接告知姓名,只会以代号相称,算是一种保护措施。 

  

“但是,湖蓝被害有没有可能是他的下线出了问题?”

阿诚的问题很尖锐。


“应该不会,如果他已经叛变了,以汪曼春的性格肯定会放长线钓大鱼,绝不会轻易让湖蓝送命,他的职务事关上行下达,从他身上可能套取的情报太多了,死了才是浪费。我猜她可能是靠截获电文得知湖蓝抵沪的消息,却不知道他究竟是途径中转还是要留在上海执行任务。”

明楼说。 


“倘若湖蓝已经和他的下线接过头,那人就应该知道如何在突发情况下联系我们。”阿诚仔细回想了一下:“不过今天的报纸上并没有登寻人启事。”


“由此可见,应该还是湖蓝遇害在前,所以他什么都来不及交代,倘若事情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不管是对我们还是他的下线。”

 

明楼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阿诚朝旁边靠了靠,把沙发的位置让出来,但明楼却摆摆手,这时候他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享受柔软舒适的沙发,他的神经和情绪都高度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局势变化。

 

汪曼春是一个非常较真的女人。 

他没能从湖蓝嘴里得到口供,就只能从他随身携带的皮箱入手。 

尽管她和她的手下将皮箱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但除了一本记事本之外,完全找不到其他更具调查价值的东西。


“汪曼春认为那本记事本里的一些内容采用了加密写法,里面也许暗藏了中共上海地下党的名单,一到手就开始找人一页一页地分析。”

别的不敢说,但有一点明楼还是可以肯定的,既然他和湖蓝相识,对方自然不可能再多此一举留下什么联络名单,汪曼春不了解其中这层关联,此举纯属白费功夫。 


但明楼并没有因此觉得轻松起来。 


隐秘战线之所以隐秘,正是因为它不为人知。

在遭遇敌人搜捕和叛徒出卖的时候,地下党的谍报员必须将身边所有的文字资料立即销毁,不能留下任何可能被人查证的东西,但这样一来,也会导致很多人员身份无法核实,尤其是某些谍报员由于任务需要和人身安全方面的考虑,往往只能单线联系,一旦上线牺牲,联络就会中断,身份也无法证明。这种时候,就只能靠寻找过去与之有过合作的其他人来充当证明,但那多半又是一段曲折复杂的求证之旅,所以其中大多数人只能继续潜伏在敌营当中孤军奋战,在此期间,再继续寻找和组织联系的机会。 


明楼过去也曾就这个问题和湖蓝有过深入探讨,两人还假设了各种不利条件,尝试着摸索一套可以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可惜由于时间和工作的关系,这个方案最终并没有成型,只留下一个简单的框架。 


想到这里,明楼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湖蓝知道明楼这条眼镜蛇在汪伪政府的情报机构担当要职,也知道如果被逮捕,明楼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他解救出来,如果不幸牺牲,对方一定能看到他的遗物并调查。虽然他不会在记事本里直截了当写出下线的名字,但肯定会对下线的代号有所暗示,因为他们当年讨论的时候也设想过这种情形,虽然时隔多年,但明楼相信这种默契应该还在。


特高课和76号可以通过截获电报知道上海地下党和军统上海站一部分成员的代号:比如毒蛇、毒蜂、毒蝎、眼镜蛇,但湖蓝下线的代号却是完全保密的,从来没有在任何电文中出现过。


如果能早一步搞清楚那位神秘下线的代号,那么,只要他们能将这个代号糅合到寻人启事里,通过报纸来广泛传播,那湖蓝的下线早晚会有所觉察,那总比像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的乱找来得有效率。


有了明确的目标,明楼的眼光总算定了定。

事不宜迟,他必须确保自己比敌人更早一步解读出正确答案,于是他让阿诚先回去,稍稍调整过情绪之后才拨通电话,让接线员将电话转接到76号情报处。


下班的时候,藤田派来的“保镖”果然尽忠职守地跟在后面,不近不远,明楼步伐若是快了,他便立刻快步跟上,若是慢了,便缩小步幅,始终跟前面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不远不近。而上车之后,他被允许坐在明楼边上,车帘拉着,他就在目不斜视地望着前面,脸上始终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连带着车厢里的氛围也因沉默而变得压抑起来。


有外人在场,很多话题都不能谈论,阿诚便只管闷头开车,寻找话题来缓和气氛的工作就落到了明楼身上:“藤田先生委派你过来保护我,以后便要时时跟在我身边了,总得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这样招呼起来也方便一些。”


大多数情况下,只要不触及明楼的底线,他对下属的态度一向和颜悦色,无论这个下属是来自76号、军统还是中共。 


“谢天。” 

以保护之名行监视之实的对象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两个字答得倒是字正腔圆。


明楼接着试探:“你住哪儿?家里人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吗?我估摸着你大概得好一阵不能回家了。”

 

“家里就我一个人,没什么不放心的。”


“原来如此。”明楼了然了,“难怪藤田先生看重你。”


“明长官过奖,了无牵挂的人差使起来比较方便,不过如此而已。”


谢天的回答滴水不漏,简直无懈可击。

阿诚握着方向盘,不时透过车镜观察后方。


离开政府办公厅之前,他还特意去梁处长那里串了个门,果然,行动处的办公室外也有个盯梢的。梁处长本人也对藤田的安排各种怨声载道,但绝对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只能私底下抱怨两句,阿诚旁敲侧击问他藤田挑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背景,梁处长立刻讳莫如深地说:“档案都很干净,但这些人的底子肯定没有那里面写的那么干净,以前他们在我手底下跑腿的时候我都没怎么放在眼里,现在只觉得背脊发凉。” 

 

以谢天刚才的表现来看,不管是他还是派去梁处长或者汪处长那边的人,做派都不像是76号那些欺软怕硬狐假虎威的货色,反倒是有那么一点军人风范,阿诚猜想,这几位多半是藤田早就安插到76号的眼线,秘书处的情况不也是如此么。 

 

“你的主子是藤田长官吧?”

既然谢天口风如此之紧,明楼也懒得拐弯抹角了。 

 

“按照任务的要求,我确实只向藤田长官一人负责。”


“果然,除了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他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吗?”

 

“身为下属,我只是谨遵命令并且执行罢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也不多说。” 


到这个份上,这索然无味的对话显然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阿诚心里不禁苦笑起来,这个谢天每次回答问题都在堵路,以至于明楼根本找不到突破点来继续追问,没想到一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大哥也会碰到这种刀枪不入的硬茬。 


数十分钟后,汽车终于拐进了明公馆。

明镜正准备出门,明氏企业名下产业众多,她一个人打理自然要忙碌一些,原本看到弟弟们回家她还挺高兴,但一眼瞥到尾随在后面的生面孔,她便本能地警惕起来,女人的直觉告诉它,对方似乎来者不善。


谢天礼貌地鞠了个躬,算是打过招呼。


“这位是——”

明镜收敛起笑脸,转而端起明家女主人的架子。 

 

“他是新政府指派给我的贴身保镖,叫谢天。”明楼解释道,“从今天起就得在咱们家里安营扎寨,往后要是闹个贼啊抗日分子什么的,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明镜何等聪明,明楼的身份决定了他根本不可能欢迎谢天的到来,他不方便直接翻脸,那这个黑脸就只能交给她来扮了:“你在新政府当官我管不了你,家里的事还管不了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工作上的事情不要带回家里来,这个人,你要么原样带回去,他在新政府办公厅爱怎么跟着就怎么跟着,与我无关,但要想家门干扰私人生活,免谈!” 


“大姐,你看我这也是因为工作需要,还请多体谅。”


“体谅什么?这非亲非故的,你查过他的底细了吗?能保证他的品行吗?76号里能出什么好东西。”明镜哼了一声,“别忘了家里还有尚未婚嫁的女眷,让陌生男人住进来,将来指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咱们明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大姐!” 


“叫大姐也没用。你要让这个外人住进来,行,以后三餐自己解决!”

明镜根本不给明楼回旋的余地,她把阿香叫了出来,一手挽住她的胳膊,接着便扭头走人,高跟鞋的哒哒哒的踩着地面很快便钻入轿车。

 

“唉,我就知道大姐肯定要不高兴。”

明楼无奈地看着阿诚,阿诚歪了歪脑袋,好像在说别看我看我也没用。两人表情各异,只有谢天还是老样子,仿佛脸已经被铁皮面具钉死了一般。

   

“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吃住的事情都解决,桂姨的房间空着,就让他先搬那儿去,大姐和阿香房间在另一边,出入妨碍也能少些。” 

 

“行,就先按你说的办。” 


大姐一带走阿香,家里就没人做饭了。明台说大姐这次要去苏州谈收购,估计这几天就只能靠他们三兄弟自己对付了。谢天明白自己在明公官里是不受欢迎的对象,识相地退到角落里,阿诚从餐桌那边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好歹给他留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大姐这招可真狠,明明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凭什么我也要跟着你挨罚饿肚子啊?”

明台趴在沙发上,将翻完的杂志随手丢到一边,本来阿香已经答应今天给他做腌笃鲜,结果猪肋条、咸肉和鲜笋已经备齐,但下厨的人却被大姐带走了。


“我这不是在帮忙剥毛豆吗?锅碗瓢盆的东西我不行,但择菜的水平还是凑合的。”

明楼麻利地将剥好的豆子丢进碗里,但速度还是比阿诚慢了不少。 


“也就是凑合吧。”明台手上闲着,嘴上可一点都不闲,“要不是阿诚哥手快,等你择完,我早就饿晕啦。”


“嘿,你小子,下个月的零花钱是不是不想要了?”

明楼板着脸,口气却满是长兄的宠溺。 


明台一听,赶紧改口:“哎哟,阿诚哥你瞧大哥这择菜的手艺,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非同凡响,这毛豆剥的,多……多像毛豆啊!”


阿诚低头直笑,鉴于旁边还有一道充当监视者的视线,他赶紧做了个深呼吸,把脸上奔放过头的表情恢复过来。


阿香事先准备好了材料,倒省了考虑做什么菜式的功夫。

阿诚将碗端到厨房里,准备回头拿毛豆炒豆干,再配点腊肉进去。刚将围裙套到身上,明楼便偷偷摸了进来。


“哟,砂锅都拿出来啦,还真要做腌笃鲜?”

明楼凑到阿诚身后,顺手揽过围裙两边的系绳打了个活结。 


阿诚将砂锅摆到水龙头底下先冲洗了一遍:“谁叫明台喜欢呢。就怕我做出来的和阿香的口味不一样,他不喜欢。”


“他敢说个不字。”

明楼立刻剑眉一挑。 


“小声点。”阿诚赶紧嘘了一声,“你去见过汪曼春了?” 


“嗯,我看到湖蓝的记事本了。”

 

性感的气音贴得太近,撩得耳朵发痒,阿诚往旁边躲了躲,明楼这才重新站正,表情也肃然起来:“我仔细翻了一遍,其中有一页打了记号。” 

 

“记号?”


“他会在需要额外关注的内容前后各加一条竖扛——那是以前我和他讨论的暗号标注方式。”

明楼回答。


“那他留下的线索究竟是什么?”


“是两味中药。”


“中药?”

 

“一味是板蓝根,一味是青黛。旁边还分别备注了它们的功效和主治病症。”


板蓝根。 

功效为清热解毒、预防感冒、利咽。

主治温毒发斑、舌绛紫暗、烂喉丹痧等疾病。

 

青黛。

功效为清热解毒,凉血消斑,泻火定惊。

主治温毒发斑,血热吐衄,胸痛咳血,口疮,痄腮,喉痹,小儿惊痫。 


乍看之下就只是两味再寻常不过的中药而已。

阿诚不禁迷惑起来,难道下线的代号和中药有关?


“应该不会这么直白,里面肯定有什么弯弯绕绕的东西,若是这么容易猜出来,就没有必要写的这么含糊了。”


“也对。”阿诚想了想,“回头有机会我去请教一下苏医生,虽然她主修的是西医,但中医也是懂一些的。倒是那个谢天……明天我去仔细查查他的底细,若是藤田的死忠耳目,留着必然是个大隐患。”


“家里这么多人,要想牵制他总能找到办法。对于他的事,眼下也只能先忍耐忍耐,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可为人所控制的软肋,无论威胁也好,策反也好,手段先试过一遍,拉拢不了再另行处置。”


明楼没有在厨房久呆,免得引起谢天的怀疑。 

谁是砧板上的肉,现在还说不准呢。

 

此时在宪兵司令部办公室,藤田芳政正靠在椅子上,将反复翻了好几遍的档案打开又合上。自从中枪动过手术之后,他的精神就大不如前以前,脸颊两侧也明显消瘦了不少。在加上第三战区的溃败,他在特高课和陆军军部的威信和地位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就在数天之前,军部刚刚敲定了南田的继任者,并且还特意对新课长的职权有所拔高,相比之下,藤田的权力则受到了诸多挤压,在很多问题的决策上,他的职权正逐渐被新课长架空,只能充当意见的提供者,却没有干涉和最终拍板的资格。


这让藤田深刻感受到了来自少壮派的威胁,毕竟谁也不会乐意看到自己的权力被别人瓜分,却又无可奈何。


倘若安分守己配合新课长的工作,他至少可以保全颜面,但如果要暗中捣乱的话,军部那边或许就会对第三战区溃败一事追究责任,藤田负责的情报一环出的纰漏最大,自然不可能逃脱调查。


明知自己不能轻举妄动,藤田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懑。

他无法容忍上海特高课的指挥权居然被移交给那样一个人,换成军部的任何一个,哪怕是资历尚浅的年轻人也无妨,但只有这个人他无法接受,无论他的履历和表现如何优秀。


越想越恼,藤田芳政一把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大口,茶水已经凉了,但那刺骨的冰凉多少能替他浇掉一点火气。


从任免命令下达至今,这位新课长履新的消息始终被严令封锁在特高课范围之内,他本人也来没有到宪兵司令部或者特务委员会露过脸,特务委员会和76号的人甚至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还以为藤田仍旧一手遮天。


事实上,这也是新课长想要营造出的效果。

按照他的说法,之前第三战区的溃败一部分要归咎于藤田轻信陈君鹏的判断,另一方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76号和特务委员内部肯定也存在问题,里面是否有军统或者地下党的人潜伏在内还不能妄下定论。

 

于是这位新课长便打算亲自上阵,他要用假身份将自己伪装起来,再接近那几位情报机构核心成员,观察并且试探。 


而他的第一个目标正是明楼。


 


(未完待续)


评论 ( 43 )
热度 ( 244 )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蒜泥蛋黄酱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