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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楼诚) 黄金劫 第八章

伪装者同人(楼诚) 黄金劫

第八章




肖子墨赶到机械厂的时候,宪兵队的人已经将几个出入口全部拦住。

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宿舍里的工人被全部赶到厂前的空地上,由带枪的特务看管,特高课的高木也在现场,作为整个行动的监督者。


一旁的汪曼春正看着手下的特务忙前忙后地搜索厂区,由于工厂早就到了下班时间,工人们纷纷回到宿舍里休息,没有人注意到肖三爷是否有带人来过,去向又是如何。


“我是肖家少爷,这里是我家的厂子,凭什么把我拦在外面?”

肖子墨领着心腹从戏院赶过来足足耗费了半个多钟头。


自从上回收到何洪耀的“寿礼”之后,肖子墨便在老爷子身边增派了好几名保镖,他们穿着寻常衣服跟在后面,万一遇到麻烦也好有个照应。这回听跟随的保镖说,老爷子带了个生人大晚上的去了机械厂,他便觉得里面有些蹊跷,老爷子事先可没说今天要出门,就算是生意伙伴也没有这么晚去视察的道理,于是他赶紧派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管家老林,这才知道老爷子出门是临时安排,说是有个饭局,可好端端的吃个饭怎么又牵扯到机械厂了呢?肖子墨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于是亲自驱车赶来。


“76号在对抗日分子嫌疑对象进行例行搜查,还请肖公子理解和配合。”

汪曼春双手背在身后,口气不冷不热。 


“抗日分子?我们家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和新政府也有好几个项目在洽谈,不知道汪处长这欲加之罪究竟是从何而来?”

寻常商家若是遇到76号的人,总是讨饶求情的居多,但肖子墨却压根没把汪曼春放在眼里,当年肖家在上海滩叱咤风云的时候,她汪曼春还不过只是个奶娃娃而已,他自然有这样睥睨的底气。


自从日本人进驻上海之后,为了逮捕搜查抗日分子曾闹出过不少事端,不过对于青帮势力,他们通常会采取分化和拉拢,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通常只要不涉及抗日分子,日本人对他们抢地盘搞火拼的行为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汪曼春素来好强,自然也不是个好惹的,她立刻反唇相讥:“肖公子这么晚了不在家里逍遥快活,却跑到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又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总不会是来接待我们的吧?那几个工人居然还说没看到肖三爷进来,看来是真的没长眼。”


“汪曼春!” 


“肖公子别急,等我找到你家老爷子通敌的证据,肯定连你一块儿查,到时候可千万别被我逮到什么把柄。”


正说着,进厂搜查的特务匆匆来报,说在厂房下发现一间地下室,肖三爷和明长官就在那里。 


听到手下提起明楼,汪曼春顿时脸色一变,一旁的高木始终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孔,看不出一点表情变化,见汪曼春还愣着,便替她说:“汪处长,既然已经搜到人了,就一起进去看看吧,刚好我也很想知道明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汪曼春晃了晃神,这才嗯了一声,脚下有些飘忽,见她没拦着,肖子墨也带着心腹一起跟了进去。


地下室就在办公区会客室里,打开地上的暗门,就会露出一道向下的木头阶梯,宽度刚好能容纳一个人行动。

 

肖三爷坐在桌边,桌上正温着一壶酒,两边各摆了一只酒盅,才喝了一半,现在已经凉了。


说是地下室,其实论布置这里更像一间客厅,只是地方略显窄小了一些。室内一侧是两把明代雕花太师椅,背靠三扇围屏,一边的博古架上则简单陈列了几样古玩器皿,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但样式配色倒也清雅脱俗。如果放眼望去就会发现,其实密室最里头还立着一扇门,想来里面应该还有一间内室,可惜门上还挂着锁,让人一时无法窥见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 


“师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汪曼春急忙跑上前。


“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们呢。”

明楼面带愠色。

76号搜查的方式虽然蛮横无理,但明楼还是讲究礼数的,看到高木和肖子墨都在场,便起身打过招呼。 


“明兄,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反对你们调查抗日分子,但我们肖家出门在外也是要脸面的,要查也得有真凭实据才行吧?”

肖子墨快步走到老爷子身边,细细问过那些特务是不是言语举动有冲撞到他。


“明先生、明长官……你跟我说新政府有诚意与肖氏企业缔结友好合作的关系,莫非这吓唬人的阵势就是你指的诚意?”肖三爷一掌拍在桌面上,声如洪钟,“我肖某人在江湖上拼杀数十余载,还真没怕过谁!” 

 

“肖老爷子您先别动气,这当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明楼在肖三爷面前恭恭敬敬,转向汪曼春的时候却立刻换了一副表情,他横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收到了举报,称肖家与抗日分子勾结,偷偷修建地下兵工厂,而且根据电讯处近期的排摸,也发现这附近可能设有秘密电台。”

汪曼春越说越觉得委屈。


“举报者是谁,有证据吗?”

明楼问。


“是匿名举报。”


“匿名举报,也许是诬陷也未可知。”


“但情报处撒出去的人一直在跟踪肖老爷,有目击表明他今晚带人来机械厂,行踪看起来非常可疑,我不知道肖老爷会面的对象是你,还以为——”


“以为我是共党的人?”明楼将手背在身后,直摇头,“曼春啊曼春,你怎么做事老是这么冒失!”


“明楼先生此言差矣。”这时,高木却突然开口打断了明楼的训诫,“汪处长的判断在下认为确实也有道理,还是明楼先生先解释一下吧,今天为何要与肖老先生在这样一间地下室里偷偷会面?” 


藤田芳政不在的场合,高木就是他的代言人,倘若连他都说服不了,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轻易翻过,明楼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原本我是约了肖三爷在饭店见面,您也知道,我家堂哥最近和肖家合作了一款雪花膏,刚定下日子和地方,隔几天就要开发布会,做为明家人,到时候自然要去捧场贺喜。只是我想着,肖老爷子可是上海滩上实力最雄厚的企业家之一,难得有这样一个好机会,当然要趁机多拉进拉进关系,新政府的经济工作需要广大经济界人士和企业家们的配合,如果肖氏这样的大企业也能融入上海经济新局面,新政府自然可以如虎添翼。所以,我就借着这次开发布会的事,请肖三爷出来吃顿饭。”明楼顿了顿,接着说,“刚才在饭局上提到喝酒,刚好说到肖老爷子喝不惯洋的,又听说他家中窖藏了几十坛上好的白酒,就想来开开眼界。而且家姐最近的生意伙伴也好这口,便想趁机讨个一坛两坛回去,也算是给家里的生意尽点微薄之力。”


原来这间机械厂早年其实是一座有名的酒庄。

酒庄老板擅酿白酒,酒香袭人,远近闻名。但淞沪会战爆发后,酒庄却不幸被炮火炸毁。肖三爷在战后盘下这块地,将酒庄的废墟铲平重新建造新厂房,但这间深埋在底下的酒窖则在简单修整后被继续保留下来。


在明楼的规劝下,肖三爷不情愿地掏出酒窖的钥匙。

因为年久变形的关系,里间酒窖的门一动就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而里面果然如明楼所言,贮藏的都是一坛坛好酒,高木一踏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让人闻之即醉。可几个特务还不死心,在墙上敲敲打打,但预想中的密道并没有出现。 


听明楼说明原委,汪曼春倒是有几分相信了,但高木仍然不依不饶,试图在明楼身上寻找更多疑点:“请问明先生,今天难道是独自出门?”

  

高木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但他发现,藤田长官为明楼安排的保镖谢天并不在场,除此之外,秘书阿诚居然也不见踪影,这显然有些反常。


明楼忙解释道,“今天和家里小弟打球,那孩子素来爱闹,硬是拉着谢天一起玩,结果一不小心配合出了问题,球拍刚好砸在他脑袋上,我看离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开车先送他们去医院包扎一下,想来医生看过以后如果觉得没什么大问题,那伤口应该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和肖三爷临走前还特意在饭店留了口信,也不知道他们看到没有。”


“是吗,那我们不妨等一等,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听信了谁的鬼话被调虎离山了呢?”

高木站着不动,其他人就更不敢动了,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无论明楼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高木对他和肖三爷的会面始终保持着质疑态度,因为特高课方面通过可靠的情报来源,早就确定了肖三爷红色资本家的身份,所以但凡跟他接触的人,个个都有可能是共党分子。明楼在新政府的情报机构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要慎重处理,  


不过站二十多分钟,汪曼春便觉得双脚酸麻,可惜这里的主人并不打算在这里多添几把椅子,她只好继续靠在墙边,不时换只脚休息一下。明楼倒是兴致不错,一直在把玩博古架上的藏品打发时间,直到特务将阿诚和谢天领过来,才把手中那只陶胎蓝釉瓶放下。 

 

一见到明楼,阿诚就主动道歉:“先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就是处理一点皮外伤而已,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明楼问。 


“按医生的意思,是希望谢天可以留院察看一晚,不过他坚持不肯就作罢了。”阿诚的眼睛眨巴了几下,很快又垂下来,“从医院出来以后,我中途拐了一趟花店,主要是检查一下后天发布会要送的花篮。” 


“贺联都写好了?”


“是的,一共二十个花篮,两个是以您和大小姐的名义,一个是以经济司的名义,其他十七份贺联的落款都是其他明氏企业旗下的子公司,按照您的要求,声势要搞得大一点。老板保证过了,说后天一早会准时送到饭店门口。” 


“你安排妥当就好。”


明楼和阿诚旁若无人的一问一答让高木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好不容易等他们都说完了,才把谢天叫到面前来问话。


“明先生今天要去饭店见肖老爷,这件事你事先知道吗?”

高木提问的对象虽然是谢天,目光却悄然扫过明楼的脸,可惜后者的神态不见一丝慌张。 

 

“是的,明秘书早上就跟我提过,至于这个伤,纯属意外。”


谢天会如此回答倒是让明楼始料未及,他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阿诚,目光一碰,见对方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便迅速定了定神,竖着耳朵继续往下听。 


“哦?”这显然和高木希望的答案有所出入,他又追问道,“你和明秘书是一起离开医院的吗?”


“是的,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明长官让明秘书去花店订花篮,说是怕花店写的贺联出差错,就顺便去看看,之后才去了饭店。” 

 

“所言非虚?”

高木将脸凑近,气势咄咄逼人,但迎接他的却只有谢天波澜不惊的目光,神色一如往常。 


“卑职不敢。” 


“看来今天确实是我们错怪明先生和肖老爷了,明先生工作勤勉,时刻不忘为新政府效力,其心可鉴。”

高木略显尴尬地咳了几声,接着便学起藤田芳政的口吻打起官腔,可比起藤田本人,他在气质和魄力上终究还是差了一截。


汪曼春此刻心情有些复杂,看到明楼没有卷入是非,她总算放心了不少,但没能找到肖家通共的证据还是让她失望至极,早知如此,刚才又何必在肖子墨面前乱放狠话呢,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巴掌打在脸上,却偏偏又不能还手。 


“看来误会已经澄清了。” 


明楼试图圆场,但肖三爷却不肯领情。


“明先生,刚才你提到的那些合作,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肖老太爷,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棉纺厂的生意以后都交由中储银行负责包销——”


肖三爷却故意不搭理他,而是默默抬起手,让肖子墨把这群不速之客送走。

明楼赶紧朝汪曼春使了个眼色,高木自知理亏,也明白自己不便在此久留,便主动带着一众人等逐步撤离厂区。 


没过多久,地下室里便只留下明楼和肖三爷。

谢天和阿诚虽然也跟着高木的队伍来到厂房外,却没有再继续往外退。

 

确认没有其他外人在场,肖三爷这才领着明楼走出地下通道,来到刚才下来时打开的那个暗门,就在楼梯延伸下来的反方向,其实还有另一道暗门,在这种布局之下,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会被酒窖所在的那间密室所吸引,这里反而成了灯台下的黑暗,肖三爷的改造布局可谓胆大心细,聪明如明楼也被转移了注意力,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但如此一来也有了一个额外的好处,特务已经将这里从里到外翻了底朝天,想来之后多半会把搜查的重点转移到别处。 


说是地下兵工厂,但实际上,这里不过是个面积百来平米的工作室,墙上贴着步枪和手枪的图纸,各式工具井然有序地摆在工作台上,肖三爷打开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份名单,细心折好之后才塞进信封里。 


“这里面有他们的详细档案。姓名、年龄、工作和住所也都在里面。”

肖三爷递过信封。 


“肖老太爷,近期不要和组织上联系,眼下是非常时期,76号的人已经盯上你了,特高课很快也会插手,你要尽可能保持静默,不要去接触名单上的人,更不能来兵工厂。视情况而定,一旦有风吹草动,我会想办法将这些人员转移。”

明楼郑重其事地收下信封,然后紧紧握了握肖三爷的手。 


“我明白。” 


明楼点点头。


他今天原本只打算借和肖三爷秘密见面的事情诱使谢天做出误判,76号的人只会白跑一趟,但明楼不止要让他犯错,还要使他犯的错影响到新政府的威信。俗话说事不过三,若是每次都出错,那就肯定有问题了,特高课那边必然会对谢天起疑,一个被主子怀疑的特工哪里还有生存的余地,只要截了他的后路,再想拉拢他就容易多了。 


不过以今天他在高木面前说的那些话,还有阿诚反应来看,他的身份恐怕不止是日本特高课的人那么简单。


回去的路上,明楼还是坐在车后座,只不过这次他手里多了把枪,拉开枪栓之后便直接瞄准谢天的后脑勺,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一瞥车镜就能看到后方发生了什么,但他只是稳稳的坐着,嘴上甚至没有一句怨言。 


“还是我来说吧。”

阿诚抢过话头。


事情还得回到他跟踪谢天到医院前台打电话的时候说起,阿诚的工作是在背后跟踪,确认谢天是否有通知76号提供情报。


但令他意外的是,谢天联系对象不是76号,而是肖公馆,且开口第一句话问的还是肖三爷是否在家。


这绝对是明楼或者阿诚从未设想过的状况。


谢天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阿诚根本来不及细想,但可以肯定的是,谢天的举动严重背离了他的身份,如果再让他继续通话,也许就会说漏什么。


也不知道是直觉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在背后驱使着,阿诚一把摁掉了电话,二话不说就把他往无人处拉扯,两人险些大打出手。当时谢天的表情明显糅杂了惊讶和慌张,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为人。


“难道说……你不是要向特高课或者76号告密,而是要给肖老太爷提个醒?”

对于谢天反常的举动,明楼能够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个。


“没错。”


“是为了兵工厂的事。”明楼又问,“你们特高课早就知道肖老太爷筹备地下兵工厂了?” 

 

谢天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明楼的说法:“特高课的人早就从某处获悉了兵工厂的存在,但他们并不知道准确位置,为了找到兵工厂所在,并且将里面那些抗日分子一网打尽,这才一直忍耐着没有逮捕肖三爷,刚才和明台偶然聊了你的事,我便以为你今天之所以偷偷摸摸出去,是要组织针对肖三爷的秘密行动……” 

 

闹了半天,原来是明台事先编好的台词让谢天产生了误会。


因为在明楼的设想中,谢天是特高课的人,如果站在他们的立场,对明台泄露的消息应该会产生“明楼是共党”的联想,然后立即予以举报,但谁也没想到,事情后来竟会有如此出人意料的发展。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明楼的枪口又逼近了几分,几乎就快贴到脑袋上。


“那你又是什么人?”谢天缓缓扭过脸,“肖三爷是红色资本家,那维护他的人自然也是红色背景,明长官,你应该是中共的人吧?” 


“彼此彼此。”

想着自己没看错,眼前这个家伙不论属于哪边的势力都很难对付,明楼将枪口微微抬起,免得一不小心真的走火。 


车已经开到家门口,充满火药味的谈话也暂时中止了。


明镜和阿香一个钟头前刚刚到家,此时正和明台一起在客厅里等消息,见明楼和阿诚平安回来,这才松了口气,她终于有点明白弟弟起初为什么故意向她隐瞒身份了,不知道则已,一旦知道了,只要他们要外出执行任务或者和敌人相互周旋,就免不了要提心吊胆。


看到谢天竟然还在,明镜立刻不高兴了。见状,明楼忙拉着她坐下:“大姐,他其实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可他是日本人啊!”

不光是明镜,明台也糊涂了。


“他是日共。”

阿诚接了一句。


“日共?” 


“我本姓中村,在满铁地质调查所工作期间先后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和中国共产党。此后由于上海被日军占领,短时间内无法组织有效的情报联络,湖蓝就将我派往上海,冒用另一个日本士兵的名字进入宪兵队,之后又调往特高课。在那里,我又得到一个叫谢天的假身份,因为熟练的中文,我应藤田的要求加入76号,成为特高课埋在那里的眼线。湖蓝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他出事,上海地下党自有办法找到他留下的讯息从而证明我的身份,但我不知道具体方法是什么,只能先继续潜伏伺机而动。” 


谢天望着明楼,他要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 


“我就是上海地下党情报小组组长。”

明楼目光凛然。 


“居然是你——?” 

谢天瞪大了眼睛。 


“我也没想到你会是湖蓝的下线,但保险起见,我还是得先核实你的身份——你的代号是什么?”


稍作犹豫,谢天还是决定如实相告:“我的代号是靛青。” 


“大哥,湖蓝留下的提示不是两味中药吗?” 

阿诚取出明楼之前写下的字条,内容和记事本上的一字不差。


明楼埋头思考着,如何将靛青跟两位中药联系到一起。 

字条经过他和阿诚,很快传到明镜手里。


“这很简单啊。”

明镜答得很自信。 


“怎么说?”


“板蓝根是以菘蓝的干燥根入药,也叫靛青根、蓝靛根,至于青黛,则是菘蓝的叶茎加工而成的粉末。古法做染料时,会用蓼蓝、菘蓝、木蓝、马蓝等植物的叶子发酵制成一种蓝色染料,这种颜色就被称为靛青或者靛蓝,这不就联系上了吗?” 


三位弟弟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在明镜面前却轻松迎刃而解。。


“大姐,你可真厉害!”

明台不由得惊呼。 


“还是大姐水平高。”

阿诚也竖起大拇指。

 

“你们啊,平时都不知道留心家里的生意。”大姐脸上泛着少许得意,但还是故作矜持地说,“别忘了咱们家也是有纺织厂的。” 

 

但明楼依然表现的很警惕,事关重大,他还是小心为上:“如果湖蓝有告知,那你这里应该也有收到暗示我代号的提示吧。”


“有,湖蓝给我寄信的时候,在里面多夹了一张纸。”

谢天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从科学画报上撕下来的杂志内页,因为一直揣在身边,纸张边缘看起来皱巴巴的。


这一页介绍了好几种常见的两栖类动物,其中一张眼镜蛇的插图边被打了记号,这种记号很特别,明楼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毫无疑问就是湖蓝的手笔。


身份既已确认,明楼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然后与谢天握了握手,之前的所有矛盾和不愉快都能在这一握中烟消云散。


“你还记得上次宾馆的枪杀案吧。”

大家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明楼又开始提问。


“记得。” 


“袭击者的目标中除两名关东军军官之外,还有一名满铁的技术人员,根据延安方面的情报,他们此行携带着一份等级极秘的金矿分布图,上级对我们的要求是,务必要将这套图纸从他们手中夺回来。”


“如果你说的是那套满洲金矿分布图的话,我确实知道,因为那套图纸的勘测绘制我也有参与。”


“据我所知,日本企业早就渗透入采金行业,如果只是一张普通的金矿分布图,应该不至于打上极秘的印戳。这里面是否暗藏了别的玄机?”


“没错。”谢天回道,“这套图纸不仅标示了现有已探明的金矿,还标示了其他东西,而那才是这套图纸真正的价值所在。”


“是什么?”


“铀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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