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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楼诚) 黄金劫 第十一章

伪装者同人(楼诚) 黄金劫

第十一章


枪手身体向后一倾,一头栽倒在地。 

他身上弹孔密布,鲜血漫过他的后背和手脚,并且还在沿着地板上的拼缝继续向四周蔓延。 

 

直到这时,肖子墨的心腹才终于放下手,围绕着枪口的灰烟飞快消散在空气里。一旁的女歌星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目睹了枪手出现、老林挡枪、肖三爷被害的整个过程,肖子墨的心腹连开数枪打死枪手的时候,一枚子弹壳刚好落向她这边,发烫的弹壳还在小腿上灼了一下才弹开,滚了几下最终停在桌下。


“老爷!是小的没保护好你啊!”

老林捶胸顿足,越哭越凄厉。本来已经走远的肖子墨也赶紧回过头来,三步并作两步扑到父亲膝边,腾的跪了下来,一旁的心腹赶紧伸手去扶,却被甩开了。 


明楼将受惊的大姐交给明台照顾,第一个站出来充当指挥。他让阿诚留守在这里看好尸体,又叫酒店的侍应生去前台打电话报警,明堂领着宾客们先疏散到一楼,在警察抵达之前,饭店必须暂时封锁,不能让闲杂人等随意出入。


肖三爷被害的消息很快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因为是凶杀案的关系,警察一到就立刻将受害人的尸体和凶手的尸体送往法医处,警局三分之一的人手都被投入这里,在场宾客众多,还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光是录取口供就得花上好半天。 

 

经过饭店经理的辨认,这两名枪手都不是饭店员工,身上的制服多半是偷来的。而他们这次能够悄无声息地混入饭店,并且在餐会现场行凶杀人,显然是有计划、有预谋、目标明确的行动。


谁知道一场好端端的发布会竟会以这样血腥的方式结束。

受害最深的首当其冲是肖家,主心骨没了,肖三爷的独生子肖子墨将会成为肖家产业唯一的继承人,后面将会有一大堆繁琐的手续和人事等着他处理。其次就是明堂了,枪手在他备的场子里行凶,无疑是打了他的脸,加上大多数人多少会有些迷信,雪花膏出师不利,前景难免会受到一点影响,当然了,这种程度的损失对他而言还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明楼只觉得这场血腥的凶杀来得实在蹊跷。 

自从肖三爷开始投资实业便一直广结善缘,虽然仇家未必没有,但选择这个时机动手怎么看都太过巧合了,背后多半另有筹谋。


明楼首先想到的是洪禄堂堂主何洪耀,他觊觎肖三爷的地盘已久,不仅在大寿之日不请自来,送的东西也是阴损至极,还暗含威胁之意,他在幕后搞鬼的可能性最高。但他是纯粹的青帮分子,做的生意也根本上不了台面,他能占据的仅仅只是地盘,却无法对肖家的产业造成多少实质上的影响。


因为只有肖子墨才有资格继承这些家产。 

而他,则是肖三爷之死的另一大受益人。 

 

在这点上,明楼认为肖家大管家老林应该会知道些什么,上次会面他已经提醒过肖三爷身边可能有内奸,作为他的心腹臂膀,老林必然会有所行动,他虽然不是地下党,但好歹也算是外围的同志之一。所以明楼让明台先送大姐回家,自己则假意要和堂哥一起监督案件的调查进度,趁肖子墨正在接受警方询问,中途偷溜到楼上的休息室。 


原本这里是安排给肖三爷的房间,可惜现在已经物是人非,只剩下管家老林手里捧着毛毯,仿佛自己服侍了的大半辈子的人还坐在那张藤椅上。


明楼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接着便单刀直入询问他对案子的看法,心中是否有嫌疑对象,老林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将老爷对大少爷的忧虑说了出来。 

 

“你是说,出卖肖三爷的人可能是他儿子肖子墨?”

阿诚听到明楼的转述时着实吃了一惊,谢天也相当意外。


“如果兵工厂的人员当中有人立场发生了动摇,那他完全可以领着特高课的人过去,把所有关联人员一个一个指认出来,然后得到一笔无比丰厚的报酬,或者在新政府谋一个好职位,又何必绕着弯子去写那些语焉不详的举报信?”

明楼说。


饭店外还有不少警察留守,他跟饭店经理打了个招呼,就近在肖老爷休息的房间左右各留了一个房间,他和阿诚一间,谢天单独一间。不过现在正是集思广益的时候,谢天自然不会缺席,便留在明楼的房间一起商讨对策。


如果警察局到明天还查不出两名枪手的身份,76号就该出手了,他们这边必须多做准备,从而应付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大姐虽然在今天的自助餐会上受到了惊吓,但好歹也是见识过不少风浪的人,有明台在旁边安慰,她可以理解明楼以工作为重的想法。 


“特高课得到的线索有限,他们能够肯定的只有肖三爷是红色资本家而已。”谢天应道,“但只要是红色资本家就肯定会和地下党联系,所以才会将他列为监视重点。” 


“但肖三爷很谨慎,他会把采购的材料和设备分散在不同的订单里,只是他现在精力不济,肖子墨已经代替他经手了肖家的大部分生意,只要有心,总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明楼对肖子墨的印象其实还不错,但听了老林的话之后,他就必须以审慎的态度来对待这个人了,尽管他手头还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肖三爷的担忧是真的。 


“出卖亲生父亲可以让他迅速博得日本的信任。”

阿诚一脸鄙夷。

多好的投名状,苦肉计什么的比起这个可差远了。 

结合肖子墨在日本留学的经历,这种可能性似乎又放大了一些。


“我们没有证据,还不能妄下定论,但可以从这个角度进行设想。” 

错误的结论会影响判断,明楼一向谨慎,何况这里面还有奇怪的矛盾之处。


肖子墨如果是告密者,那他必定和特高课有所勾结,操控他行动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藤田芳政。可肖三爷一死,兵工厂的存在或许就会永远埋没在地下,再想靠监视他寻找兵工厂的位置和人员显然是不可能了,这和76号和特高课的目标完全背道而驰,所以按照正常的逻辑,策划枪杀的不该是他们才对。


难道说肖子墨觊觎家业,已经按耐不住了?


可这种推断也有不合情理的地方。

现在实际管理肖氏企业的就是他,唯一没有让他沾手的大概就是提供给地下党的那部分,比如物资和地下兵工厂。 


“也许这不是藤田的主意,肖子墨在特高课的后台另有其人。”

谢天猛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他还没被调往明楼身边的时候,曾经听人提起藤田召集特高课中上级别军官开了一个通气会,并在会上通报了陆军军部对特高课新课长的人事任免。但是,由于新课长本人要亲自执行一项重要的潜伏任务,所以出于保密需要,他的身份暂时不予公开,仅指派藤田作为代理,特高课的情报工作将由两人共同讨论决定,并由藤田负责执行。


如今真正控制特高课的已经不是藤田了,而是这位神秘莫测的新课长。 


明楼一边听,一边暗中思忖着。

他发现这次的对手相当狡猾,和上次对付陈君鹏不同,那时好歹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只要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就能将他拉下马来,而这次却是我在暗,敌也在暗。同在黑暗里摸索前行,没有目标就只能互相试探,拿捏的稍有欠缺就有可能先一步暴露自己。


明楼扶着额头。

这是两个人在悬崖上走钢丝,早晚会撞到一起。有所准备的人能及时抓住钢丝自保,但没有准备的人就只能含恨坠入无底那道深渊。


阿诚望向谢天:“新官上任,难免想要测测手下的人是否忠诚可信,安排保镖或许就是他们试探我们的第一步。”


“幸运的是,我们恰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只要这边配合到位,他们伸展出来的耳目就会受到蒙蔽。”

谢天跟着说。 


“肖子墨知道他父亲是红色资本家,自己却打算抱日本人的大腿,于是便将这个消息提供给特高课,也许就是那位新课长。”阿诚放慢语速,在思考的同时继续往下梳理,“如果他们有的放矢的出题,我们对待肖三爷的态度就会成为他们进行判断的参考——比如说肖三爷大寿的时候。” 

 

阿诚的说法有些耸人听闻,谢天也是一愣。 


“何洪耀背后有日本人的影子,他专挑肖三爷大寿的时候来找麻烦,确实有可能是受到日本人的指使。而负责安排寿宴的是肖大公子,宴请的名单也是他一手包办,要夹带私货很容易。”明楼也念叨起来,“仔细想想,大姐和肖三爷只是纯粹的生意伙伴,又不是什么亲戚朋友,特意把我们也加入邀请的行列里,确实有些突兀。” 


“当时我还以为肖家是想借寿宴之名打点关系,毕竟大哥还管着海关那边的事务。”

阿诚觉得这是自己的疏失,自责地捏着拳头。明楼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胡思乱想,在场之人都没想到敌人能把自己隐藏得如此之深,在寿宴上他借梁处长之手挫了挫何洪耀的锐气,明摆着是偏帮肖三爷,之后又安排私下见面,想来特高课肯定已经有所怀疑了。


“如此一来,分别送到76号汪曼春和梁仲春手上的匿名举报信应该也是试探中的一环。”明楼点了点面前的茶几,“所有被试探和监视的对象都是此前第三战区情报战的参与者,看来我们的新课长正在替藤田反省之前可能犯下的错误,而他并没有把所有失败的原因都归结到陈君鹏一个人身上。” 


阿诚觉得额头隐隐作痛,谁能知道已经一早就划上句号的事现在又会徒生变数,幸亏那个玩核桃的家伙已经被枪毙死无对证,否则大家都得被他拖下水。 

 

“对特高课出的牌,我们该怎么应对?” 


谢天的问题最终还是要由明楼来拍板。


“结合老林的看法,出卖肖三爷的人就数肖子墨嫌疑最大,既然他的立场有待核实,那他继承财产的事情就得先压一压,老林的安全也要注意。他是肖三爷的心腹死党,也知道不少秘密,日本人撬不开肖三爷的嘴,难保不会从他这里下手,不能给他们这样做的机会。”


阿诚和谢天齐齐点头。 

 

“另一个需要尽快搞清楚的就是新课长的身份。”明楼缓缓吁了口气,心里渐渐有了考量,“阿诚,你去给我们熟悉的那几家报社透点消息,他们应该已经把头版的版面空出来了。”


“要朝什么方向写?” 

阿诚问。


“深度分析肖三爷被杀一案,嫌疑人的部分要突出,帮派斗争和争夺家产都要涉及,不要明确的下定论,重点放在动机上。肖三爷在稳定就业,善待工人这些方面也要点一点。” 


“明白。”

 

“对了,现在我们手下的几个红色刊物印刷厂有几个能动?” 


“只有两家。”


“两家就够了,这件事可以让大姐去联系通知黎叔,我们的稿子重点要突出肖三爷红色资本家的形象。” 


“这样不会出问题吗?日本人可巴不得他通共好趁机侵吞肖家的家产啊!”

阿诚赶紧提醒了一句。

 

“只突出身份,不用涉及他具体做过什么,含糊而过就行了。”明楼来回搓着手腕上的金属表带,接着说,“我们要将策划枪杀的幕后黑手往日本人身上引,着重声讨他们的暴行,尤其是肖家工厂附近要多散发一些。”


阿诚有些明白了,于是没有再追问下去:“那新课长这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虽然身份隐秘,但工作却要求他必须和藤田及时保持联络,写信或者让第三人传达不足以应付各种突发情况——” 


“用电话?”谢天头一抬,“电话局应该那里一定会有转接记录。”


“不,转接电话会有被窃听的危险。”阿诚的思路也转得飞快,“他们之间应该安排的是专线。”


谢天连连点头:“任命才下达没有多久,就查前一阵子哪里有铺设新的通信线路,只要沿着线路走,我们就能找到新科长的落脚点!” 

 

明楼肯定了他的想法:“最早明天,最迟后天,日本人就会插手了,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三人的目光很快在交汇中达成共识。


第二天一早,肖三爷的死讯便迅速席卷了整个上海新闻界,不管是有分量的大报还是街头小报都不约而同地将视角聚焦到他身上,各种分析解读和不知道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充斥着头版头条,成为全上海最热议的话题。当然了,在各种针对幕后黑手的说法当中,最广为人采信的还是青帮仇杀说和独子谋财害命说。


到中午时分,红色印刷厂的传单也开始悄然出现在街头,有的夹在门缝里,有的就随手摆在桌椅上,甚至还有不识字的小商贩捡了一打用来包点心。 


经过一个上午的暗中酝酿,肖三爷之死引发的猜测迅速甚嚣尘上,工人们担心自己的饭碗,担心肖氏企业会落入日本人手里,在真凶被揪出来之前,他们对肖子墨也有疑心,如果他真是一个为了谋夺家产不惜弑父的混蛋,还能指望他和肖三爷一样用心管理企业吗?甚至还有人想到,如果整件事是日本人在捅的刀子,那肖子墨一定会为了保命,逐渐以合资的形式将肖氏企业拱手让给日本人经营。


工人们忧心忡忡,都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他们开始大量聚集,并且前往警察局和肖公馆进行抗议行动,呼吁彻查案情。还有工人代表表示,在查出真凶之前,肖氏企业旗下的所有工厂、码头工人都将举行无限期罢工。


这之中,黎叔和地下党的外围同志担当起了先锋和监督的角色,这其中也有肖三爷培养的入党积极分子,在他们的组织下,聚集的人虽多,但好歹多而不乱,只要能维持最基本的秩序,就可以从很大程度上避免罢工行动中出现暴力冲突, 


但眼前人山人海的场面还是吓到了警察局局长,案件的调查工作进展不大,他急得团团转,可警局外的人却越聚越多,只好打电话向宪兵队求助。 


罢工行动刚开始没多久,明楼就被叫到宪兵司令部,他面前的茶已经凉了。


藤田正在接电话,似乎是听到了好消息,锁紧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这才缓缓放下电话。 


“肖子墨没能安抚住那些工人,倒是你推荐的那个老管家三两句话就把局势稳住了。” 

藤田望着明楼,眼里多了几分赞许,在遇到这种棘手问题的时候,眼前这位在特务委员会挂着虚职的男人远比76号的人靠得住,不费一兵一卒就切中要害,解了困局。 


明楼跷着脚,身体往沙发上一靠,嘴上谦虚了几句才说:“林管家追随肖三爷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在工人当中的威望自然比那位正牌大少爷要高上几分,诚然他没有继承权,但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现在聚集在两处地方的工人们已经散了,但罢工还在继续,依我之见,一方面要督促警察局尽快查明真相,一方面也要多多拉拢林管家,有他从中斡旋,也许可以尽快恢复生产。” 


“有机会你再去跟他好好谈谈,要让他认清利弊。”


“是。”

明楼立刻点头应下。


“还有一件事,我也想征询你的意见。”

藤田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几份今天的报纸,里面还夹着一张渗着油墨印迹的红色传单。 


明楼随手翻了翻,大多数内容他已经了然于心,所以并不需要细看。


“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敢先入为主乱下结论。” 

他的答案比藤田以为的要谨慎不少。


“如果我想知道你对这桩案子有什么看法呢?”

藤田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显然如果不从明楼嘴里挖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今天不会善罢甘休。 


明楼没有急着接茬,仔细考虑了一番才开口:“枪案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场,一如报纸上所判断的,我也认为那两个枪手背后肯定另有主谋。” 


“你觉得幕后黑手是谁?”


“是谁都无所谓。”明楼摊了摊手,“无论是谁在捣鬼,肖氏企业总会有人接手,归根结底只是死了一个企业家罢了,翻不过天来。”


“可我记得他和你们明家有生意往来。”


“既然是商人,自然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


“也是。”藤田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位肖老先生有通共嫌疑。”


“藤田先生,说道这件事,您做的未免就有些不厚道了。连汪处长都知道的事情,却没有人事先知会我一声,这是故意在试探我吗?”

明楼的话里隐隐闪现出锋芒。 


“明先生,为帝国效忠,就要经得起考验。”藤田选择了避重就轻:“明先生的重心在于稳定经济,情报方面的工作在沟通上偶尔出现一点交接问题也很正常,你不要放在心上,帝国对你的忠心一直信任有加。” 


“看来回头我得和汪处长和梁处长善加沟通,毕竟坑挖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坑到自己人。”明楼的话点到为止,又转回之前的话题上来,“在肖三爷是否通共的问题上,无论我们有或者没有证据,现在都不是一个适合拿来说道的时机,没有则已,有,就更不能拿出来。” 


“为什么?”

 

“作为财政部经济司的顾问、作为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我认为重点不应该放在区区一桩杀人案这样的小格局上。肖三爷的死社会反响很恶劣,我更担心的是,地下党的人也会伺机参与其中煽动抗日,我们若是对外公布肖三爷通共,就等于落下口实,他们刚好能以此博取同情,借机做大!一个普通地下党死了,民众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应,但肖三爷的身份可不一样,他的工厂可养活了几万张嘴。”


“我们也可以趁机抓捕那些闹事的积极分子,筛查里面是否有共党分子。” 

藤田眸子精亮。 


“不。”明楼摇了摇头:“如果我们采取强硬的行动,工人一定会有所反抗,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会被重新点燃。上海经济才刚刚有所平稳,一旦罢工演变成暴动,我们就必须用武力来镇压,有了这层口实,岂不是让地下党占了便宜?就另一层面来说,这对新政府的威望、对上海的金融经济也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口号上的短期罢工很可能真的变成旷日持久的拉锯战,造成的损失将无法估量。不如我们先静观其变,只派人暗中盯着那些积极分子,看凶手落网之后局面如何变化再做打算。” 


“明先生,你的意见很中肯。” 


“您过奖了,在下不敢藏私,只是将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而已。”


“好的,我会考虑你的意见。”


看到藤田把凉了的茶水送到嘴边假装抿了抿嘴唇,明楼便知道对方是打算送客了,于是主动起身说:“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在下就先告退了。”


“对了——”


“嗯?”明楼赶紧转过身来。


“明天下午两点的会议很重要,有一个重要的新任务要布置给你们,记得不要迟到。”


“属下不敢。” 


明楼走出大楼的时候,阿诚正候在车边等他,看到大哥平安归来,他一直绷紧的嘴角这才放松了,但松懈只是暂时的,他马上就装作低眉顺眼地样子拉开车门。 


“谈话进行的怎么样?” 

阿诚随手搭着方向盘。 


“费了不少口舌,嗓子都要冒烟了。”

明楼松了松脖子上的围巾。 


“怎么,他居然吝啬到连杯热茶都不肯给你?”


“是啊。”明楼苦哈哈地叹着气,“我想喝你泡的花茶。”


“好,回家就帮你泡。”阿诚笑着答应下来,然后才提起正事,“专线的事情已经查清了。” 


“哦,怎么说?” 

明楼在等答案。 


“听了可别吓一跳。”阿诚说,“专线通到肖公馆,而且是肖子墨的房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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