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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凌李】警犬的驯养方法 第五章

【楼诚衍生/凌李】警犬的驯养方法 

第五章




郭世茂老人死亡当天的所有监控录像已经全部转交到警方手里。 

 

死者的病房号是1-07,位置处在左侧走廊正中央,而医院的监控摄像头只安装在走廊入口一侧,因此,靠中间和转角的病房恰好都在监控死角里,好在结合其他摄像头拍摄的内容,至少可以提供一定的参考。


撷取关键时间点调查确认,事发前后的时间表很快就梳理出来。


由于郭荣江和郭荣海的女儿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郭荣海的行踪自然成为侦查员的排查重点。 

 

晚上六点三十五分。

护士小田和值班医生刚巡查过1-07,郭世茂老人的情况一切正常,根据隔壁1-08病房的大姐证言,郭荣海当时刚安顿完老人,说要去外面买晚饭。 


而数分钟之后,医院便发生了停电事故,监控也随之停止运转,之后应急发电机迅速切换,供氧和主电首先得到恢复,而照明和监控则多花了两分钟。 


晚上六点四十七分。

护士小田再度来到1-07,之后,医护人员一路小跑赶来抢救,郭荣海也穿过大厅进入住院部。 


根据时间表可以推断,郭世茂老人若是自杀,那应当就是发生在六点三十五分到六点四十七分之间。


就目前的监控内容来看,郭荣海当时应该不在病房,虽然发生停电事故,但监控很快就恢复了,他如果中途折返,侦查员一定能从录像里发现踪迹。 


李熏然一得到调查许可就立刻跑了一趟事发现场,他相信不论怎么高明的罪犯都一定会在现场留下痕迹,和他搭档的小王也在被暂时封掉的病房里来回查看,只是该提取的物证之前都已经提取过了,可疑的地方一个都不会放过,也不知道现在还能找到什么新线索。


李熏然默然肃立在空荡荡的病床边,隔着一条放椅子的走道就是窗台。他闭上眼睛想象上面还躺着人时的画面,对一个刚动过手术且半身不遂的老人来说,他必须在十二分钟内完成取下呼吸机、关闭心电监护仪、割开手写遗言等一系列行动,这个过程必定艰辛无比。


“李副队,你觉得郭荣海有可能是翻窗进来的吗?”

小王戴上手套,缓缓推开窗户,窗外是宽约六十公分左右的花坛,隐约可见踩踏过的痕迹,但他们没能采集到可以用来对比的鞋印。


如果郭荣海刚离开医院就发现停电,随即折返回来,走外面这条乏人问津的小路起码能借助月光充当照明,肯定比在建筑物里摸黑走要快得多。 


“但从照片来看,窗户从里面锁住了,这种拉窗没办法从外面关闭,他不可能绕过走廊进来。” 

李熏然答道。

虽然本格推理小说里有很多制造密室的方法,但那往往必须借助特定的条件和环境,基本上不可能照搬到现实中来。 


“如果通过隔壁病房的窗户呢?”


“事发的时候正赶着饭点,两边病房里几个陪床的都去热菜买晚饭去了,但还是有卧床的患者在,虽然行动不便,但脑袋还是清醒的,一个大活人翻窗来去肯定动静很大,怎么可能不惊动他们?”


李熏然翻了翻自己的记事本。

1-08那个坐轮椅的小兄弟也说没听到可疑的动静,只知道其他几间病房都把门开了,找医生的找医生,叫护士的叫护士,场面乱哄哄的,但走廊里一片漆黑,大家也不敢乱跑,都扒在门边上探脑袋,如果有人经过肯定会有所觉察。 


再者,照明和监控也就停了两分钟,翻窗往来根本来不及。  


想着想着,李熏然也不禁动摇起来,但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还是决定继续调查。


在死者枕下发现的花瓣是最让他起疑的地方。 

花瓣不算很新鲜,看样子应该是鲜切花,时间不会超过两天。


然而在记者拍摄的照片当中,老人的枕畔并没有出现白菊花,郭荣海也表示自己从来没有买过,当天也没有其他家属过来探视。侦查员调阅了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反复查看,也未曾发现携带白菊花进入医院的人。 


白色花瓣的出处由此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事若反常必有妖,队长也支持李熏然的想法,任何一个难以解释的疑点都有可能成为破解案情的关键。 

 

具体的调查细节李熏然不方便透露给凌远,只能告诉他目前的调查进展还在原地踏步。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相互依偎着,他们各自面临着各自的烦恼,层面不同

、压力的来源也有所不同,李熏然知道肩膀只能提供暂时的安慰,但总好过让对方孤身一人去面对所有压力,凌远在某些方面实在固执得要命,不仅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还要背负着这些东西攀登险峻的山峰。


李熏然的心都快揪紧了,就怕对方的肩膀某天会扛不住如此沉重的覆压,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能化为登山者手中的拐杖,至少能为对方略尽绵薄之力。 


办公室里静得出奇。

依稀能透过衣衫的阻隔听到跃动的心跳。

凌远伸手揉了揉李熏然的头发,剃短的发尾手感像极了短毛刷,他意外的很喜欢这种触感,于是中指和无名指一下一下在同一处来回挠着,好像恶劣的心情也能跟着一起刷走。


“本来我是想安慰你来着,怎么现在倒像是你在安慰我呢?”

被挠得心痒,李熏然想躲,却又不想坏了这个舒服的姿势。


“你也辛苦。”

凌远说。


“医务工作者还真是警务工作者的贴心小棉袄,得奖励一个。”

照着凌远的脖子啵了一口,小警官的脑袋马上又埋了回去,只有耳朵竖着。 


“那是,这不是正贴着心么?”将扶在腰上的手臂拢紧了,凌远笑眯了眼,“个小坏蛋。” 


李熏然并没有在院长办公室逗留多久,很快又投入到工作当中。

中午在医院一楼大厅闹事的那拨人已经悉数被捕,除郭荣江以外,那几个撒泼的女人里还有他的老婆,其他人则是被他临时雇佣来的社会闲散人员,主要是凑人头壮大声势,只要陪他闹完这一出,每个人都能拿到五百块钱作为酬劳。 


带头的自然要好好审一审。 


“雇这些人来当医闹是你出的主意?”

李熏然的手上还缠着纱布。


“警察同志,那可不是我的主意,是那个记者想的!” 

别看郭荣江刚才跳在台上喊口号的时候气势十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今双手被铐住送进审讯室,之前的嚣张气焰顿时荡然无存。一听李熏然把他当成主谋,耷拉着的脑袋连忙抬了起来,连声说了好几个不字,显然急于撇清关系。 

 

“你说的记者是谁?”


“就是那个姓陈的。”


郭荣江没记住这个名字,但李熏然知道他是谁。


记者名叫陈实,也是事件的发现者之一,小田进门的时候他也刚巧路过。

在事件发生之前,他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新闻记者,终日唯一的工作就是追逐新闻热点。但他显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这次老人在医院自杀的新闻就是由他首个曝光在社交媒体,第一手信息和现场照片引来围观无数,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他的微博就得到数万转发,热度迅速攀升的同时,粉丝数量也扶摇直上,直逼两万大关。 


“他主动来采访我,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说我大哥性子太老实,都不敢跟医院叫板,要想老人不白死,还是要有人站出来和医院闹。他临走时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放了一万块钱,暗示我自己去打点,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这样医院才会想办法息事宁人,提高赔偿额度,所以我就找了几个平常一起打麻将的兄弟……警察同志、警察叔叔,我这情况最多就是个从犯吧?”


郭荣江喋喋不休问个没完,被押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询问法院回头会怎么判,直说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等着他养活,仿佛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能得到同情。 


李熏然禁不住摇头。

和郭荣江满身的市井流氓气相比,郭荣海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而已,弟弟一伙在闹事的时候,他也只是一味低着头沉默不语,看样子并不是个好事之辈,可谁叫平常照顾老人的都是他呢?郭荣江若想事出有名,就只能把他顶在前面。


记者陈实很快也被请来协助调查,但他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二郎腿一跷,压根不承认自己曾经指点过郭荣江,至于医闹发生时为什么会有记者混进来,他的态度更是坦然:“第一医院现在可是诸多媒体关注的焦点,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想蹲点抢新闻的可绝不止我一个,堵我一个人的嘴容易,可不堵不了悠悠众口。”


“但这次的医闹新闻,还是你的微博抢了首发。” 


“我本来就是医院的病人,当然更占天时地利。”

回答得仍旧理直气壮。


“据我所知,你是因为胃病住院,为什么会到肿瘤病区去?” 

小王和李熏然搭档合作好几年了,配合相当默契。 


“一个好的记者,要有一双擅长发现新闻的眼睛。”陈实装腔作势摊开手,“我就一直在为自己培养这种能力,因为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陈实说话一套一套不带重样,看似滔滔不绝,实际上滴水不漏,围栏高高竖着,硬是刀叉不穿水泼不进,让人越发起疑,李熏然尝试旁敲侧击,却始终撬不开他的嘴。 


此时,两个在沿途花店排查的侦查员倒是有所斩获。


最近不是冬至清明,这里又在医院隔壁,怕黄白菊花晦气,通常不会摆在店头里和其他鲜花一起卖。


不过有家花店的老板娘表示,之前店里接了笔生意,附近有居民家里老人过世,订了十五个花圈,用的都是黄白菊花,事发前一天晚上,这些扎好的花圈就摆在店外,如果只是抽掉一朵,根本看不出来,只要拿东西稍作遮掩就可以轻松避开别人的耳目。 


如果送花的人是郭荣海,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放下花又要拿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再说了,他既然是在抢救后才回到病房,又如何能让花凭空消失? 


可如果不是,那送花的神秘人又是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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