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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楼诚衍生/谭赵】 久别重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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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楼诚衍生/谭赵】 久别重逢7




谭宗明当然不会拒绝这个登堂入室的好机会。  

他在脸上糊了一把,又甩掉满手的水,这才跟着赵启平踏进电梯。


赵启平租住的房子在大楼中段,一室一厅一卫,这个大小和户型最适合单身人士居住。


湿哒哒带泥水的脚印从电梯一路延续到家门口,两人迫不及待地脱下被脏水里外都浸泡过一遍的皮鞋,可赵启平打开鞋柜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想来也是,他才刚搬来不久,除了快递员和物业,这里还是第一次有客人造访。除了自己平常用的那双拖鞋,给客人用的兴许还留在箱子里,他索性自己也不穿了,先招呼人进来,再把脏鞋脏袜子送到阳台。好在要整理的东西之前都理的差不多了,他在摆满零碎物品的纸箱里仔细掏了掏,果然在箱底发现了需要的东西,这下总算不必光着脚在屋里走动了。


两个人都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衣服裤子都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如果站在地板上不动,一会儿脚边就能看到一个水洼。赵启平让谭宗明先去冲个澡去去身上的寒气,自己则一头钻进屋里找可以替换的衣服,谭宗明的衣码要比他大一号,那些修身的衬衫啊之类铁定套不上了,T恤看起来也悬得很,忙活半天总算找到一套款式比较宽松睡衣,目测谭宗明应该能穿,至于换洗的内裤袜子就直接用新的,然后一股脑的塞在口袋里挂在浴室的门把手上,等里面的人洗完了直接拿就好。


窗玻璃在大雨的反复冲刷下已经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景物,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讲的是有关第二批志愿军烈士遗骸即将归国的消息,但在大雨的淫威之下,主持人已经快被盖掉了。  


谭宗明冲了一把热水澡总算洗刷掉了之前的狼狈。 

他顶着毛巾,身上穿着赵启平给的睡衣,但因为衣码不合的关系,肩膀和腰身处都绷得厉害,只好勉为其难把胸前的几粒扣子解了,这才觉得好过一些。


见赵启平进了浴室,谭宗明便先在客厅里坐下,但他举目环顾却发现那幅家园没有挂在墙上,而是被摆在画架上,旁边还有用过的调色板和油画笔。起先他还在疑惑,以为赵启平想修改画上的内容,稍后他才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对方也许是想修补一下靠近边框处那个被烟熏黑的痕迹,但修补工作似乎进展的并不顺利,因为污迹并不仅是浮于表面,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污迹处其实还暗藏了一个花生大小的窟窿,如果不具备专业的修复技能很难修补完善。 


谭宗明正看得入神,赵启平也冲完澡出来了,他套了件没印花的白T恤,领口已经被头发上滴下的水沾湿了一圈。 


“看什么呢?”


“画。”谭宗明指指旁边那些画具,“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有个朋友认识不少专业修复师。”


“算了,留着就当是一种缺陷美好了,也许这块污迹背后还有什么故事呢?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赵启平对这些看得很淡,之前也是偶然兴起才想到是不是可以去除熏黑的地方,把画重新修补完善,可等他把东西都备齐了,要落笔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要命的破损,结果不得不放弃。 


“我们连这幅画的作者是谁都不知道,它背后的故事又能从哪里来获知呢?不知道这位不知名的画家会不会给我们留点线索。”


叹了一声可惜了,谭宗明弯下腰端详着画面,之前他去杂货铺时也见过这幅画,但对细节处并没有仔细查看过,通常来说,画家都会给自己的作品署名,也许签在角落里,或者干脆融合在画中。见谭宗明盯着画直看,赵启平也来了兴致,仿佛画里当真暗藏玄机似的,值得认真深究。 


赵启平的视线从草坪移到河流、又从河流移到小桥、在繁茂的树冠上粗略扫过,最后停在河畔小屋上,凑近可以发现小屋的砖墙瓦顶都刻画地无比精细,就连门上的木纹也细致入微,而就是在这细致入微当中,赵启平终于发现一丝异样,木纹的右下角走向不太自然,隐约可以看出是两个汉字。


“你看!”


赵启平指着画上,谭宗明忙将脸凑过来,果然也看出了端倪。 

 

“楼、诚?”


当两个人异口同声念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也同时涌起一股澎湃的激流,那激流来得无比迅猛,一瞬间直击心脏,赵启平和谭宗明不约而同地感到头疼欲裂,就好像某根神经一下子被牵动起来似的,两个人刚才还挨得很近,此时却仿佛触电似的弹开。


“看来我们两个之间可能真的存在某种渊源。”


谭宗明先缓过神,但还是必须扶着额头才能让疼痛有所缓和,赵启平则是神情复杂,虽然他常年接受科学思想的灌输,对怪力乱神那套一向排斥,但在经过这么多机缘巧合之后,他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幅画,以及身旁这个和他一起欣赏画作的人了。


按照谭宗明的推测,他们应该是上辈子残缘未了,所以一接触到某些和过去相关联的地方就会感触分外强烈。


赵启平微微有些反感,他是个思想很独立的人,岂会容许自己如今的命运被上辈子的恩怨纠葛所扰,连带着对谭宗明的好感也莫名蒙上一层阴影,但心里固然这么想,可就是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接触的越多反而越陷越深。


谭宗明倒是理解赵启平的忧虑,但他自己对此却颇有些放任自流随遇而安的意思。在他看来,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若世间当真有前世轮回,那为何偏偏是他们两个还残留着对前世的印象,又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那只能说明,牵系着他们的那根红线坚如金石。


“你不好奇吗?”

谭宗明问。

 

“好奇什么?”


“上辈子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关系?是不是真的情侣?”

谭宗明心思灵透,知道他心里有芥蒂,便耐着性子不招惹他,只牵过那只手稍稍握紧了一些。 


这话也有道理,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干脆调查一下,有个结果大家都好心安。赵启平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越发搞不清楚自己对谭宗明的感情是出于所谓的残缘未了,还是因为对方身上表现出的其他特质了,这个问题让他越想越烦躁,只好把注意力先转移到别处,比如思考这张画背后的渊源。 


老何杂货铺里的商品多数是杂货市场里挑挑拣拣得来的玩意儿,有时收废品的小贩也会充当他的货物来源,杂货市场龙蛇混杂,很多也不是固定摊位,现在想追溯画的来历恐怕很难再找到当初那个卖画人了,就算问老何,那把年纪十有八九也想不起来那个小贩的样貌,不过看画除了一块污迹,其他地方都还保存妥当来看,兴许还真是大户人家里流落出来的。


首先画家用的是繁体字,画的还是油画,很有可能是清末或者解放前的作品。他没听说过什么叫楼诚的画家,那就表示这应该只是普通人的作品,在那个军阀割据、日寇侵略、民不聊生的动荡年代里,倘若没点殷实的家底,哪有闲钱去供孩子去学这个,还是西洋画。


“楼诚……没听说上海滩上有什么姓楼的有钱人家啊。这样吧,回头我请人去查查地方志,再打听一下这个姓氏。”


谭宗明门路广,调查这点事应该不在话下,有了明确的方向还能更有把握,在这点上,赵启平没什么可担心的。 


窗外的暴雨毫无减弱的迹象。

云层之后怒涛翻滚,来势越发凶猛,雨水由点成线,由线成面,仿佛瀑布迸流而下,噼噼啪啪打在玻璃窗上。


之前因为雨太大,两个人也没心思在外面找地方吃饭,生怕出门车会被水淹了。赵启平在厨房里好一阵翻箱倒柜,因为这几天不是太忙就是打劫谭宗明这个大土豪,家里都没开过锅,仅剩的主食就只剩下泡面了。 


“红烧牛肉、老坛酸菜,你要哪个?”

赵启平端着两桶泡面从厨房里走出来。 


“随便。”

谭宗明表示主人优先。 


“那我就老坛酸菜好了,你吃红烧牛肉?”

赵启平看了一眼包装,想起躺在自己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字,禁不住偷笑。


下锅煮出的泡面口味可比直接用开水泡强多了,冰箱里还有几根火腿肠,再打个蛋进去,怎么着也比单吃光面强。锅里的面汤刚煮开便引得满室飘香,作为一个纯正的吃货,赵启平也算吃遍了上海滩大大小小的饭店餐馆,却不得不承认泡面始终拥有一种让人馋涎欲滴的魅力,当年还在上学的时候,但凡寝室里有一个兄弟泡面,整个寝室都得跟着泡,那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吃饱喝足,看完新闻,就该关灯休息了。

屋里只有一张床,赵启平不会让客人打地铺,何况他手头一时也找不出第二床被褥。


于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只好将就挤一个被窝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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