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点我：
谭赵专用预警>>>【谭赵今天肉了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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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楼诚衍生/谭赵】 久别重逢10
赵启平才刚联络上当警察的发小，曲筱绡已经靠软磨硬泡的手段从物业那里搞到了楼下的资料。前一天她在电梯里遇到的可疑男人果然就是二十一楼的住户。
他姓秦，叫秦翰。
他现在住的房子产证上写的是父母的名字，老两口拿出了毕生的积蓄买下这栋房子，原本是打算给儿子当婚房用，可惜秦翰交往过的几个对象接连告吹，婚房完全没能派上用场，只能让他一个人独住。
曲筱绡试着和秦翰隔壁几户人家的人套近乎，但收效甚微。这年头的邻里关系不比过去的老房子，即使对门对户也有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很可能连隔壁究竟住了几个人也说不清，二十一楼的情况恰好就是如此。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他们又物业那里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秦翰以前干的是销售，但只做了半年就辞职了，之后零零碎碎接过好些活儿，但基本上都干不长久。一线城市生活消费很高，秦翰很快就入不敷出，为了填补支出上的空缺，他只能腾出一间卧室来招募租客。
有李熏然出面帮忙，曲筱绡顺利拿到几位租客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通过和他们之间的对话，对秦翰的性格和为人又有了新的了解——他待人非常苛刻，就好像要把职场承受到的窝囊气全都排遣到租客身上似的，动辄就挑三拣四，他可以忍受自己的房间乱成一团，却不能容忍租客把鞋子摆歪，稍有意见就以涨房租之类的话相威胁，大多数人租期一到便立刻搬走，也有一个脾气比较火爆的兄弟，因为忍无可忍差点跟他大打出手，秦翰才勉强有所收敛，当然，要不了几天他又会原形毕露。
也许是因为风评太差的关系，今年有意向在他这里租房的人简直少得可怜，租房信息在房屋中介那里挂了很久，却一直无人问津。如此一来，秦翰的收入又开始吃紧，最拮据的时候，他甚至还在欢乐颂小区里当过两个月保安，倘若他就是那个虐猫人，的确可以凭以前的保安经验巧妙回避小区里的监控网络。
受益于曲筱绡惊人的调查效率，二十二楼的姑娘们又聚到一起开始讨论对策，曲筱绡确实是个称职的铲屎官，参与讨论的时候尤其积极。
赵启平把李熏然也一起拉了过来，李警官在去刑警队之前曾做过两年社区民警，轻轻松松便和二十二楼的姑娘们打成一片，樊胜美和安迪管他叫李警官，而邱莹莹则干脆直接叫他李帅哥，还特别八卦的问他有没有结婚，是不是有女朋友。起先赵启平还以为谭宗明也会到场，结果扫过客厅却没找到那个挺拔的背影，高高瘦瘦的骨科医生形单影只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忽然有些提不起劲来。
言归正传，虽然现有的诸多信息都将矛头指向秦翰，但他们还是缺乏决定性的证据。李熏然能做的也只能敲门问话而已，如果秦翰这个屋主不配合，他甚至不能随随便便闯进屋里，就更不要说仔细搜查了。
曲筱绡很想找人把那小子狠狠揍上一顿，最好能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那就不必担心他再向那些无辜的小动物伸出魔爪。但这个方案实在缺乏可行性，且不说挨了打的秦翰会不会收手，万一他报警处理，那她反而得不偿失。
“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关雎尔跟着其他人一起唉声叹气，葱白一样的手指捏着桌子边缘，侧着脸贴在桌面上。
“要不咱们干脆狠狠心，直接破门而入怎么样？大家都把脸给蒙上，冲进去就先把秦翰揍晕，然后仔细搜一搜是不是屋子里真的有小猫，或者能找到几样沾血的作案工具也行。如果什么都没找到就马上撤离，他肯定猜不到是咱们干的！”
邱莹莹做事一向横冲直撞，提议只能用简单粗暴来形容。可惜设想虽好，冒的风险也相当大，万一他们手上力道没有控制好，秦翰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都得进局子喝茶，闹不好还要额外再掏一笔医药费给伤者。
“那人是个惯犯，瘾头是无法轻易戒断的，只要他觉得风头一过，肯定还会有所行动，只是有了上次差点暴露的经验教训，他势必会更加小心，尽可能避人耳目。”
这是赵启平的看法。
“那我们是不是得时刻盯着他才行？”关雎尔问，“万一他赶着深更半夜的时候下手，然后出来毁尸灭迹，可我们都睡着了，那岂不是白费功夫？”
“咱们都要上班，谁有时间24小时不间断地盯梢？”
“这里好歹还有一个警察呢，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来吧。”
赵启平知道这群姑娘很热心，都试图伸张正义。
但她们毕竟只是一群普通人，时间和精力有限。坚持一两天兴许可以，时间久了恐怕谁也受不了。
由曲筱绡号召发起的聚会这次早早就结束了。
李熏然出门之后就去二十一楼跑了一趟，他向秦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就小区的虐猫事件提了几个问题，而秦翰既不承认自己养猫，始终不承认自己和虐猫事件有任何联系。
虽然对方表面上很平静，但李熏然却看出他一直在紧张地眨眼。
虐待动物的严重程度毕竟不能跟杀人放火相提并论，警方的重视程度也相当有限，他自认为只要及时处理尸体、规避监控就能做到掩人耳目，如果这时候警察主动找上门来，言谈之间给他施加压力，自然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秦翰已经开始动摇，他的抗压能力很差，需要发泄情绪的渠道，或者说，他十有八九还是会重复相同的错误。而赵启平要做的就是和李熏然一起坐在车里，开着行车记录仪在楼外等候。
十二点已经敲过，但秦翰还是迟迟没有动作。
李熏然在蹲守方面经验丰富，他先休息，两个钟头以后再跟赵启平换班。
小区的街道上冷冷清清。
赵启平百无聊赖地靠在方向盘上，一直盯着一个地方很容易引起视觉疲劳，他不时举目扫向别处，免得真把眼睛给看直了。
还好今天没到场的某位先生还记得给他发消息，至少能帮忙打发一点时间。
“还窝在车里呢？”
赵启平的手机又亮了。
“是啊，总不能让女孩子来干这苦差事吧。”
“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
“那是当然。”
赵启平端详着搁在车窗前的玫瑰花，那正是谭宗明上回临走前送给他的那一朵，过了那么多天，花瓣已经焉了，余香也渐渐散去。
“很无聊吧？”
“靠和你发消息提神。”
“肯定想我了是吗？”
“没有。”
“不老实。”
“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看到你在摆弄我送的玫瑰花。”
屏幕上乍然跳出这条消息，赵启平连忙望向旁边，果然在汽车后视镜里发现了一个穿着休闲外套的男人。
“靠，这神出鬼没的你是想吓死我吗？”
幸亏有微信消息提前预警，不然这大晚上的车后突然冒出个人来能把他吓掉半条命。
“今天晚上有推不掉的应酬，到这儿只能赶得上送夜宵。”谭宗明亮了亮手里装了饮料和点心的塑料袋，“不请我上车吗？”
赵启平轻手轻脚地拉开门，谭宗明低头钻进车里，暂且先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个人的动作幅度都很小，免得把正在后面呼呼大睡的李熏然吵醒。
“谭总特意跑一趟不会是想体验一下送餐员的生活吧？要五星好评么，亲？”
“那就要看你往哪儿亲了。”
谭宗明说道。
赵启平立刻回了他一个白眼。
“还记得那幅画的事吗？老严给我发了张照片，可能和我们要调查的事情有关，我保证你看了一定会吓一跳。”
谭宗明正准备掏手机，大楼门口却突然传来响动，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提着东西悄然钻进旁边的灌木丛里，赵启平连忙将李熏然摇醒，后者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顾不上问这车厢里怎么无端多了个人，出于职业习惯，他眼中的光亮首先瞄准到灌木丛后消失的身影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