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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门：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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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科幻AU/舰长X大副】 行者无疆
第六章
莫尔兹航道一战导致眼镜蛇号严重受损，它在其他星舰的护送下回到卡尔曼星站，然后停靠在船坞上等待损失评估，但在他们之前还有好几艘军舰需要维修，如今和联邦和丘卡星团随时可能再起战事，船坞作业空间和人员有限，只能优先配合军用星舰，至于民用作业舰只能排队等候，这一等没准便是遥遥无期。
明楼特意致电总部，但得到的结果只有原地待命四个字，这意味着大家只能无所事事的留在卡尔曼星站，既无法执行任务，也没有其他明确的安排。于是明楼重新制定了排班表，让大家都有机会出去透透风，星舰固然可以完全模拟重力场，但没有青山绿水，总归少了几分接地气的感觉。
船员们对此兴致高昂，有的甚至一接到命令便立刻通知家人，虽然不能回家，但至少退而求其次在卡尔曼星站团聚，好好享受一下这个计划外的长假。
舰上只保留最低限度的留守人员，但无法享受天伦之乐的船员还是很乐意在放松一天之后回到眼镜蛇号的居住区，作为延迟维修的补偿，船坞会提供他们足够的生活保障。
比如无限量咖啡豆。
阿诚已经学会怎么摆弄他们的新款咖啡机。
他喜欢在咖啡里加很多糖，但在人前还是会节制一些。没有任务安排的早晨很清闲，清闲的甚至有点不太真切，不过阿诚却是个闲不住的人，他还是和平常一样在规定时间起床，然后去健身房进行一些常规的体能训练，早餐之后，他重新计算了一下今天可以摄入的糖分量，最后只加了半勺糖。他今天泡了两杯卡普奇诺，还饶有兴致地做了拉花，一杯是花瓣，一杯是四叶草。
明楼也在舰上留守，一走进舰桥就闻到一股浓郁香醇的咖啡味。
“早，阿诚。”
“早，舰长。”
阿诚将那杯带四叶草拉花的卡普奇诺端到明楼的专座前，香味与漂亮的拉花让人赏心悦目。
“给我的？”
明楼有些受宠若惊。
“作为之前那次善意拥抱的回馈。”
“简历上可没说你还有咖啡拉花这个技能。”
“以前在咖啡店里打过工，这是每个店员必备的技能。”
“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谢谢。”
明楼还想多欣赏一会儿阿诚的杰作，在不破坏拉花的前提下，只喝了一小口，最令他意外的是，甜度居然恰到好处。
“味道如何？”
阿诚捧着自己的杯子。
“完美。”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笑得跟捡到宝似的？”
舰桥的感应门会扫描来者的生物特征自动打开，王天风正捧着便携式电脑走进来。
作为医疗官，他常常要分神照顾本舰上的伤员，和舰毁人亡只有少数人幸存的暮星号比起来，他们显然幸运多了，多数人只是在颠簸中受了些轻伤，少数几位重伤员在手术后也已经转危为安，不过仍需要医疗组密切关注身体的各项指标。
“阿诚帮我泡了咖啡。”
明楼的口气像是在炫耀。
“我也帮你泡过咖啡，怎么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
“你从来不记得我的喜好，他只看过一次就记住了。”
“记性不错。”王天风看向操作台，阿诚抬头跟他打了声招呼，接着便出门查看这几天所有补给品的出入账目，医疗官这才挑起眉毛，“说实话吧，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只是有好感而已，再说了，我的判断力不会随随便便就受到别人的影响。”
回顾明楼在莫尔兹航道一战中的表现，他的表现的确堪称完美，尽管阿诚为了打开防护罩选择留在暮星号上，随时可能死于敌舰猛烈的火炮，但明楼并没有因为这样就命令眼镜蛇号继续逗留，就这点来说，他的指挥风格还是和以前一样，唯一的变化是，只要有一线机会可以救人，他都会选择全力以赴。就王天风所知，在总部派人过来进行问询的时候，眼镜蛇号在撤离莫尔兹航道期间的所有操作也被一并复制提交，明楼的临场发挥和应激反应简直让总部的长官们叹为观止，因为他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已经远离战场五年多，一直在从事低强度清理作业的民用舰舰长。
“放心吧，我可没兴趣干涉你的办公室恋情。”
王天风一副坐等看好戏的表情，说话间，阿诚已经干净利索地把文件全部整理完毕，只需要交给舰长过目签字即可，明楼粗略扫了一眼文件末尾，接着便爽快地签上名字。
阿诚又顺便报告了新情况：“我刚收到消息，马上会有一批维修物资送到船坞，待会儿我会去和那边的负责人接洽，看看是不是能争取一些过来，这样的话，至少我们可以把舰桥接通的临时线路重新更换一下，保证动力炉的输出功率。”
“那就再好不过了。”
阿诚点点头，一边联系船坞的后勤保障部门，一边走出舰桥。丝毫没注意到里面的舰长和医疗官一直在拿他做话题。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株带毒刺的玫瑰花，没那么好摘。”
王天风说。
“也许吧。”
明楼终于断断续续在聊天中喝完了阿诚送来的咖啡，他将杯子放进专用的离子清洗柜里，设定好时间之后便等候在边上，目光随意一瞥便看到摆在醒目处的咖啡机，一旁的镜面倒映出满带笑意的嘴角和眉梢，他忽然想到，阿诚在这里冲泡咖啡的时候是不是也会露出相似的表情。
明楼摊开手心，似乎依稀还能回忆起拥抱对方时的触感，近距离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他能看到里面表达出的怯意和抗拒，也看到埋藏在眼底深处，很多人都具备唯独他却一直缺失的东西。
肢体接触能起到表达和宣泄情绪的作用，比如相爱的人喜欢肌肤相亲，而面对仇敌，哪怕只是被轻轻拍一下肩膀都会觉得恶心。但因为这与生俱来的体质，阿诚在与他人相处的时候只能小心翼翼的拿捏距离，他无法像普通人那样亲密的勾肩搭背拥抱握手，只能隔着有防护性质的制服或者手套去接触这哥世界，有时哪怕他没有恶意也会一不小心伤害到别人。他就像一只刺猬，只能团成球来温暖自己，尽管他很优秀，人缘也不错，但那些圆滑更多的是为了顺应别人，而不是取悦自己。
不过往后日子还长，明楼很乐于给予他更多，帮他一起填补缺失的部分。 他唤出主脑，尝试搜索卡尔曼星站有哪些糖分比较高的美食，然后直接进行卫星定位导航。
“怎么，你要出门？”
王天风问。
“既然停靠在卡尔曼星站，总要抽空去见见故人。”
明楼事先就在房间里挑好了外出要用的衣服，西装三件套，藏青色条纹领带，都熨烫好了平铺在床上。
“一晃五年过去了啊。”
正在翻阅医疗记录的手暂且停了下来，发出感慨万千的叹息。
“某些人或许以为我冷板凳坐久了，脾气也会跟着变好吧。”
“可惜我们都是睚眦必报的人。”王天风嘱咐道，“今天也顺便替我带束花，舰长和大副都要出门，只好由我这个医疗官留着看家咯？”
“家里就交给你了。”
王天风冲他挥挥手，没有答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