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泥蛋黄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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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迦X托雷基亚】笼中鸟

正篇正剧向,清水,甜HE大团圆。

虎托番外,有托单箭头太子。

故事时间在HEART之后,彩虹之桥前,推荐先看完HEART的故事哟~想了想好像没写过虎托是怎么动心的,这次就写这个吧ᕕ(ᐛ)ᕗ,大概是虎子替老爸还情债的故事(大雾)

正篇完结→① HEART(上中下) ② 彩虹之桥(1~8) ③ 虎嗅蔷薇(上中下)  ④莫比乌斯(1-9) ⑤恶之花(1~7)普罗米修斯之罪(1~9)虎托番外  誉优番外   ⑧死亡之吻(1~6)天罚(1~8) ⑩直到世界尽头(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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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迦X托雷基亚】笼中鸟

 

 

泰迦是被奥特之王的签名叫回奥王星的。

 

之前他曾将自己的半颗心脏给了托雷基亚,成功将他从垂死的边缘救回来,而后者也因为遏制住体内人造奥特心脏的爆炸,被奥特之王赦免了刑罚。虽然本人并不情愿,但还是在奥特之王半是强迫的要求下,成为他手下的临时勤杂工,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按照要求前往附近的星球处理那些异常出没的怪兽。

 

这本该是宇宙警备队的工作才对。

但托雷基亚的立场更像是缺少各种福利保障的编外人员,做最劳累的活,却缺乏应有的回报。当然了,有奥特之王从旁监督,伺机溜之大吉的念头还是趁早放弃为妙。

 

托雷基亚最近刚结束一个新任务,但自从他回来以后却出现了异样,一直处在诡异的昏睡状态已经超过三天了。

 

不仅如此,在他胸口的X形拘束带之下,不时还会有可疑的黑色能量向外溢出。

 

“恐怕是在复活的同时,体内残存的黑暗能量也被重新激活了。”

奥特之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该怎么办?”

泰迦顿时急了,那些黑色能量现在正牢牢盘踞在破损的彩色计时器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寄生,一如它当初吞噬托雷基亚那样。

 

“身体的伤痛容易治愈,但心魔就……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比起他——或许还是你来处理这件事更合适一些。”

奥特之王沉吟片刻,然后不经意地望向摆在桌上的鸟笼,它是托雷基亚这次任务结束以后带回来的,据说是某星球上的土产,但奇怪的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泰迦的视线扫过鸟笼,却没有闲情逸致停下来欣赏它细腻的做工。奥特之王语焉不详的说法弄的他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的少年正想发问,奥特之王却已经转过头来,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在托付什么似的,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到自己任重道远。

 

下一秒,一股不可思议的眩晕感便冷不防地向泰迦袭来,他只觉得四周天旋地转,紧接着便一头栽向地面。

 

他顿时哇的一声叫出来,再睁眼时,周遭的光景却变成了光之国的小学教室,奥特之王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面色不善的指导老师,还有哄笑的同学们。

 

“泰罗同学,如果身体不适的话还是及时跟老师说明比较好哦。”

老师没有直说上课睡觉还说梦话已经十分委婉了。

 

泰罗……等等……父亲?

泰迦愣了愣,他急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果然,体型确实缩小成孩子的模样,就连身上的花纹也出现了变化。

 

我这是……穿越到过去了?

泰迦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但到了午休时间,他便意识到自己的结论下得太早了,实际上,尽管他在旁人眼里是以泰罗的形象示人,却完全无法操控自己的行动,与其说是魂穿,更像是在玩某个号称第一人称视角的游戏,却没有选择剧情走向的权利,看似主角,其实充当的还是旁观者的角色。

 

循着“泰罗”的视线,一个蓝色的背影突然闯入眼里。

 

幼年时的托雷基亚还没有戴上面具,也没有穿上自我束缚的道具,一双红眼还是清澈见底的色彩。

 

泰迦正要说话,泰罗却已经兴冲冲地跑过去,提出明天一起玩的邀约,当然了,班上的其他小朋友也在。

 

对面那个捧着书本的蓝族少年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泰迦的存在,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泰罗:“算了吧,我又不合群,你有那么多朋友,有他们在还不够吗?”

 

“大家一起玩不是更开心吗?”

泰罗不解地问。

 

“你的父母很厉害,所以大家才会围着你转,就算你性格更恶劣一些,做无聊的恶作剧,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就像老师对待你上课睡觉的态度那样。

托雷基亚毫不避讳地说。

 

这家伙……这时就已经这么早熟了吗?

泰迦不免汗颜。

 

泰罗显然还是头一次应对托雷基亚的毒舌,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走远才终于回过神来。

 

第二天去动物园参观是学校的集体活动。

小朋友们挤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嬉笑玩闹,托雷基亚一如往常那样远远避开人群,独自抱着书本站在树下,时而向空无一物的枝头张望,时而又低头看书。

 

“你在看什么?”

正在玩游戏的泰罗对他奇怪的举动很好奇,便脱离了原本的队伍悄悄走过来。可他左看右看,头顶上方除了树叶就是树叶,根本没有别的东西。为什么托雷基亚却拿着一本宇宙鸟类生物图鉴看得这么起劲?

 

“是月光鸟哦。”

托雷基亚指了指图鉴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鸟形似鹦鹉,羽毛却是晶莹剔透,散发着美丽的光辉。

 

泰罗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他再度抬起头,可枝叉上依旧空无一物,仿佛月光鸟的说法只是为了糊弄他罢了。

 

“月光鸟很特别,它只会在月光下显露身姿,但光之国被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芒笼罩,所以月光鸟便成了传说中的生物,因为在阳光下,我们能够看到的只有它的影子而已。”

说着,托雷基亚便指了指地面,那里果然可以看到一个正在左右跳动影子,影子的形状确实能跟图鉴上的照片对上号。

 

“好利害啊,这都能被你发现!”

泰罗佩服极了,随即他便高高跳起,朝稍稍压弯的枝头用力一抓。

 

扑腾扑腾。

虽然手上什么也没有,但借着地上的影子,还是能看出月光鸟扇动翅膀挣扎的样子。

 

“既然你对它这么感兴趣,就给你吧。”泰罗献宝似地说,“我对它的习性一无所知,但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把它养好的!”

 

面对突然送到跟前的礼物,托雷基亚只是望着泰罗微微出神。

 

被盯着看了好半天的孩子不由得想起昨天的对话,他赶忙解释道:“这、这是我自己抓的,和父亲和母亲没关系……这样也不行吗?”

 

闻言,托雷基亚的嘴角才明显向上弯了起来。

 

“下次一起去玩吧。”

泰罗再次发出邀请。

 

泰迦对托雷基亚接过的那只月光鸟也很好奇,但伸手摸过去轻易穿透了小鸟的身体,非实体还真是不方便啊。

 

抱怨了好半天,泰迦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视角又出现了变新化,不再是追随父亲的行动,而是转移到托雷基亚身边。

 

随着时间的流逝,眼前不断闪现出新的画面。

泰迦就如同一位见证人,看着泰罗和托雷基亚逐渐成为至交好友,逐渐长大成熟。

 

父亲顺利加入了宇宙警备队,而托雷基亚却因为体力不济而落选,但他并没有就此消沉,而是选择加入宇宙科学技术局,以他的头脑,在那里更能大放异彩,更令泰迦意外的是,就连他如今使用的泰迦火花竟然也是托雷基亚的发明。

 

原本托雷基亚想以泰罗作为新装置的名字,但父亲却不好意思地婉拒了,转而以“拥抱太阳的勇气之人”为它命名。

 

相隔数年之后,父亲便和母亲结婚了。

 

那一天,充当伴郎的托雷基亚醉醺醺地回到家,对笼中的月光鸟说了一夜的醉话,连同从未说出口的那些情愫一并倾吐出来。

 

宇宙警备队的工作很忙,宇宙科学技术局亦是如此,两人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次见面的机会,托雷基亚苦笑着说这样也好,转头却忘了插上鸟笼的门栓,等他回想起来的时候,那只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的月光鸟已经振翅高飞,向着等离子火花塔耀眼的光芒而去。

 

如果此事腾空而起的话,应该可以追上才对。

但在炫目的阳光之下,却再也寻觅不到当初的影子,在翻倒的鸟笼里只剩下数不清的落寞,一片一片飘落在地。

 

再后来,宇宙警备队接到一道新命令,要求查证某星球周边出现的黑暗云团。泰罗想起了身在宇宙科学技术局的友人,两人终于久违地一同踏上旅程。

 

出发时还在说笑的他们,显然没有料想到等待他们的将是分道扬镳的结局。

 

负责调查的托雷基亚被黑暗云团附身,并且对方还以他的身体为媒介,企图一口气吞噬周围的所有星球,泰罗别无他法,只能选择与挚友战斗。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托雷基亚也在顽强的与控制他的黑暗能量较量,眼看就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可泰罗那边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狠下心来使出自己的绝招。

 

就这样,攻击一举贯穿了托雷基亚胸前的彩色计时器。

 

——我已经被他远远的甩在后面……所以……他并不相信我有与他并肩的资格……对吗?

 

在被押往审判的前夜,托雷基亚的话还历历在目。

 

泰迦仿佛被沉重的鼓槌瞬间击中了心脏,作为早早就知道结局的知情人,他当然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随即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从龟裂之处源源不断渗出的,则是浓烈到足以令人窒息的悲伤,它远远盖过痛心,还有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几乎要漫过他的头顶。

 

他是战士,当然知道守护更多人的安危才是大义,但他也有感情,也有私心,所以不管是从父亲的视角还是出于本心,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尽管心里明白这些景象都是托雷基亚过去的记忆,根本不可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泰迦还是毫不犹豫地附身在父亲身上,倾尽全力撤回攻击动作,哪怕强制抽开手必定会导致一瞬间的能量反噬也在所不惜,他咬咬牙很快稳住重心,接着便重新展开防护壁,护住身后那颗岌岌可危的星球,以守势直面眼前正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暗能量的托雷基亚。

 

泰迦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因为他事先就知道,父亲的攻击会成为对方黑化堕落的成因。而是在见证了这些不为人知的过往之后,他才意识到父亲在托雷基亚心中的份量。

 

对那些被黑暗云团威胁的人们来说,家园即世界。

而对托雷基亚来说,泰罗也是他的世界啊。

 

就算是自不量力也好,是徒劳无益地垂死挣扎也好。

泰迦想要牢牢抓住的,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一个生命,一颗星球。

 

年轻的奥特战士义无反顾地迎向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黑暗。

 

那些与光背道而驰的能量犹如充满腐蚀性的酸雨,毫无遮挡地闯入这片危险领域意味着什么,泰迦心里再清楚不过,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黑暗能量不断灼烧着他的表皮,两股截然相反的能量在互相排斥,在相互厮杀,他仿佛赤手空拳在枪林弹雨中奔跑一般,表皮很快就被黑暗浸染,漆黑的毒液迫不及待地想要深入肌理。

 

视野瞬间就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彻底侵占。

但突然消失的感官没能阻拦泰迦的动作。

 

是啊,既然他和托雷基亚的心脏已经联系在一起,又怎么会找不到对方呢,不过是暂时被过往的牵绊和矛盾之物蒙蔽了而已。

 

于是泰迦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黑暗云团更深处,急切地探寻着,呼唤着,直到他终于抓到了什么,才鼓足劲头猛地往回一拽。

 

蓝色的身影旋即自黑暗中破茧而出,脸上还带着些微茫然和没干透的眼泪,在惯性的作用下,他在扑倒泰迦的同时,也顺势将人拥进怀里。

 

此时已经遍体鳞伤的少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欢喜之中。

 

托雷基亚却一把推开他的怀抱,泰迦呆呆睁大眼睛,手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

 

两人对视良久,托雷基亚才缓缓叹了口气,对他说:“把手伸过来。”

 

泰迦茫然地照做了,接着便看到对方开始熟练的为他做战场包扎。纱布一圈一圈缠在布满灼痕的手臂上,泰迦的思绪也跟着渐渐明晰起来。

 

“你以为置身于此就不会真的受伤吗?刚才只差一点你就真的没命了。”

托雷基亚的口气听起来有些埋怨的意味。

 

“上回你不是说了吗,只要再多给你一点时间,就能控制住侵入体内的黑暗能量。”

 

“也许那只是我说说而已呢,未必真的能做到。”

托雷基亚反问。

 

“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泰迦心中了然。

 

被戳穿想法的人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无论事后如何弥补,有些事情也是不可能挽回的。”

 

“至少这一次我做了自己不会后悔的决定。”

 

托雷基亚却好像并不为所动,还在继续手头的包扎动作:“如果真有什么值得后悔的,那大概就是没有趁早折断小鸟的翅膀。”

 

他将系好的纱布用尖牙咬断,然后将另一头挂在泰迦的脖子上,金色的指尖沿着颈侧的肌肉一点点下划,不知不觉双手已经掐住最要命的脖子,若是他动真格的,毫无防备的泰迦或许早就咽气了。

 

“下一次,我一定会折断鸟儿的双翼,给他戴上脚镣,然后关进铁铸成笼子里,让他永远看不到外面的天空,只能为我所有。”

 

“让小鸟自由自在的翱翔不好吗?”泰迦没有挣扎,笑着迁就了对方的任性和执拗,“我想要飞到更高的地方,想看更远的景色,还变得更强,保护更多人,比起固步自封的样子,你一定会更喜欢那样的我。”

 

“是吗?”托雷基亚喃喃道,“那你也一定会越飞越远,飞往我根本无法触及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就抓紧我吧,或者——我抱住你也可以啊。”

泰迦不假思索地回答,身体甚至先于思考做出了拥人入怀的动作。

 

“怎么……”被锁在怀里的人哑然失笑,只有行动力很强这点,确实颇有些成熟大人的样子,“照你的意思,是对我动心了?对我这个曾经的敌人?”

 

泰迦顿时一哽,他下意识地想要隐藏心头那股不可言说的萌动,但话到嘴边,那些违心的话偏偏又说不出口了。

 

“呃……我……”

泰迦很想解释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就在他拼命张大嘴巴试图发出嗯和啊以外的音节时,他猛然睁开眼,一下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啊,原来刚才那些只是做梦而已吗?

泰迦挠了挠头,等放下手触及柔软的床榻才注意到地方不对,他一脸心虚地往旁边看去,就发现托雷基亚就睡在他手边,背对着。

 

泰迦顿时心头一阵狂跳,诶诶诶?这里明明是托雷基亚的房间,我怎么会摸到这里来啊?泰迦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一角,这才想起自己是被奥特之王哄过来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奥特之王提到的心魔啊。

所以说,刚才经历的那些并不是梦,那些奇怪的悸动也是真的。

 

他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和光之国不同,奥王星有黑夜和白昼。

泰迦来时还是清晨,此时却已经明月高悬,而那个摆在窗台的鸟笼看起来格外显眼。

泰迦探出上半身,但地上的影子里并没有翩翩起舞的笼中之鸟,因为笼子的门正大大咧咧敞开着,就算里面曾经装有什么,恐怕也已经飞走了吧。

 

要是托雷基亚发现了,会不会很失望?

 

“话说,你睡着了吗?”

泰迦稍稍放低声线。

 

“睡着了。”

托雷基亚没有睁眼。

 

喂!你要装睡就装得更有诚意一点啊!

泰迦肩膀一跳,忍不住腹诽起来。

 

“既然睡着了,那你可不许拒绝啊!”

他心有不甘地喃喃着,然后弯下腰凑近某人的脸颊。

 

mua。

 

耳边同时响起的,还有幼鸟的鸣啼,一只羽毛宛如水晶一般的小鸟衔着一片玫瑰花瓣停在窗台上,摇头晃脑望着屋里相拥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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