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迦奥特曼/泰迦x托雷基亚】HEART（中）
偏正剧向，自脑老托黑化的原因。
不be，让泰迦小天使救赎老托吧。
前篇：上
【泰迦奥特曼/泰迦x托雷基亚】HEART（中）
3.
“动听的辞令总是更具诱惑力，可惜我的计划最后还是被那几个碍事的家伙搅黄了。”
说着，托雷基亚便开始喋喋不休地强调那些正义的伙伴们是如何沽名钓誉冠冕堂皇。可泰迦却觉得，这些控诉更像是是口是心非的表现。因为他抨击的是过去曾视为支柱东西，所以当支柱颓然倾倒的时候才会如此愤怒和绝望。
他不由得想，如果那片黑暗云团不曾出现过，或许现在所见到的会是另一番光景。
然而本可以成为亲密的战友的对象，却不幸堕入邪道，这让泰迦越发觉得惋惜与不值，那些针锋相对不自觉地就软化了，转而被另一种混杂了愧疚的伤感所取代。
“真是的…明明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而已，却已经会假惺惺地摆出悲天悯人的表情了，是从你父亲那里学来的吗？”
只要一提到泰罗，哪怕只是和他沾边的字眼，托雷基亚的都会不自觉地咬出重音。
“我只是纯粹觉得，你并非那种无药可救的恶人。倘若一切可以重新来过——”
“哈哈哈！”泰迦的话让托雷基亚忍不住发笑，“你以为上天会再给人重来一次的机会？”
泰迦正色道：“只要你能寻回失落的奥特之心，就能重新成为正义的伙伴。”
“这什么老掉牙的笑话？”托雷基亚笑得快要直不起腰来，“奥特之心是什么？那些垃圾信条和骗人的鬼玩意儿我早就抛弃了！”
“并不是这样！”
泰迦急于想要说服对方，却苦于自己拙劣的表达。
作为泰罗的儿子，他从小就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之下。
因为是泰罗的儿子，优秀是理所应当的。
因为是泰罗的儿子，强大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他在背后为之付出的努力却总是被人们无视。
泰迦也憧憬着父亲，渴望着力量，甚至一度受到托雷基亚的迷惑，险些误入歧途，多亏伙伴们的声援才及时将他从堕落的边缘拽回来。
托雷基亚缺少的，或许就是那个能对他施以援手的人吧。
“父亲没能守护好的东西，我来替他来守护！”
沉吟数秒过后，清脆嘹亮的少年音打破了沉沉死寂。
诚然这的确是个冒险的决定。
但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什么也改变不了。
“哦，你是打算跟我玩友情游戏吗？”托雷基亚的眼睛忽得眯成一线，泰迦所说的话显然触怒了他，人造奥特心脏跳动的频率骤然加快，这迫使他必须将戴有镣铐的手腕用力抵在胸前才能遏止见血的冲动：“我可是已经准备好见面礼，迫不及待要跟那些大人物们再聚首了——我拭目以待。”
这场会面最终以沉默的对视告终。
而另一边，先前回避的泰塔斯和风马其实并未走远，他们守在走廊的同时，也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托雷基亚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风马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那家伙最擅长使用阴谋诡计，如果他所言非虚，被捕之后还留有后手可就麻烦了。莫非托雷基亚在决战之前就联系了其他邪恶势力，打算对光之国来个里应外合？但这里好歹也是宇宙警备队的总部，数百年来敢正面挑战这里的人屈指可数，就算强如贝利亚，最后也没能得手。
正想着，泰迦已经离开囚室向他们走来，风马坐不住了，立刻冲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往外拖，直到离开门口守卫的视线方才止步。
“喂喂喂，你想掐死我吗？”
泰迦揉着被掐红的脖子，一个劲地咳嗽。
而泰塔斯则始终保持着双臂环在胸前的姿势，鼓起的肌肉线条轮廓分明，作为三人小队中最稳重的一个，他显然比风马这个急性子想得深远：“明天的审判一定会有许多德高望重的前辈出席……而其中也包括你的父亲。”
“我知道。”
“你想好要怎么处理了吗？”泰塔斯问，“我认为托雷基亚的话很可能不是空穴来风，就算同情他的遭遇也不能意气用事啊。”
泰迦默默点了点头，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只凭三言两语就让托雷基亚有所转变。
只是。
倘若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也就罢了，但既然知道了，他就不能逃避问题的存在，否则这个解不开的结就会一直堵在心口，寝食难安。
泰迦猛然握紧拳头。
正如泰塔斯提醒的那样，如果托雷基亚确实有所企图，那么明天出席审判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因此身陷险境，这的确是一场攸关许多人性命的豪赌，就像当初父亲遭遇的那样。
“这才不是考验！分明就是个陷阱，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
风马急得团团转。
“对不起，这次是我太任性了。”泰迦歉然道，“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可能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就知道你也是个死脑筋”风马忍不住扶额，“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对吧？”
泰塔斯将手搭在泰迦肩上：“说的没错，我们可是三人小队，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4.
作为等待接受审判的犯人，托雷基亚享受的规格相当之高，不仅要佩戴手铐和脚镣，连眼睛也被面罩完全蒙住，只能依靠守卫的指引缓慢前行。
他走得不急不缓，因为来自胸口的高热和持续不断传来的痛楚令他双脚虚浮，但表面姑且还能维系从容不迫的模样，当审判所的大门拖着长音被缓缓推开，他更是故意将下巴抬得更高。
今天一定会见到不少故人吧。
可惜这回他们根本来不及感怀什么，就会追随那些恩恩怨怨同归于尽。
但踏入审判庭的托雷基亚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理应成为焦点的对象完全感觉不到四周传来的注目，直到揭下面罩才找到答案
审判庭前方以奥特之父为首，佐菲与初代分列两侧，奥特兄弟更是全员到齐。
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全息投影，此时他们还没有与这里正式连线，只有代表本人的图像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
托雷基亚的表情瞬间由惊转怒。
“这是怎么回事！”
他拧转脖子死死瞪向身旁的泰迦，同为案件的当事人，就算是泰罗的儿子也要按照程序接受审判庭的询问。
“正如你所见，今天的审判从现场改为影像传输了。”
“你之前夸夸其谈的所谓信任就是这个？”
托雷基亚拖着沉重的脚镣向前一蹬，散发着水晶光泽的地面顿时绽开一片裂纹，手铐的连接处也咔哒作响，衔接处的锁链已然绷至极限。
“根据我的判断这样做比较安全——因为我找不到两全其美的选择。”泰迦做了个深呼吸，再度直面托雷基亚因狂怒而狰狞的脸，“就像你说的，我是个既天真又贪心的小鬼头，不愿让别人置身险境，但也不能无视你的感受。”
“所以在我们的极力劝说下，上头同意更改今天的列席形式，并且在你抵达之后，就在审判所四周张开火花防护罩。”
风马的全身影像突然出现在泰迦身旁。
“原本在外巡逻的赛罗奥特曼也特意穿梭时空回到光之国，现在就驻守在边境，高斯、欧布和艾克斯几位前辈也答应支援我们，确保各个防御节点的安全。”
泰塔斯的影像也加入小队，还原的程度几可乱真。
这些谨举措俨然是把托雷基亚当成危险的洪水猛兽来防范。
“哈哈哈！不愧是泰罗的儿子，好大的排场，居然能让那么多人陪你玩这个无聊的友情游戏！结果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托雷基亚仰天长笑，“看来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辜负了你那番假惺惺的说教？”
“我做的决定由我来负责，所以这个防护罩里只留下你我两个就够了。”
为了表明自己不是虚拟影像，泰迦主动伸出手按在对托雷基亚的手铐上，继而紧紧握住。
真实的体温和触感和冰冷的镣铐形成鲜明的对比。
托雷基亚心头莫名一紧，定定地站了数秒才开口：“老六知道吗？”
“当然得瞒着他。”
泰迦不假思索地回答。
“就算你把命押在这里，我也不会良心发现。”
“我已经决定好了——要把你从深渊里拉回来，至少不能让你坠得更深，要是冥顽不灵继续作恶就由我来阻拦，之前我能拦住你一次，就一定能拦住你第二次！”
“可惜的是，我偏偏不想让你如愿。”
托雷基亚冷笑道。
但这次，泰迦的反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冷不防地抬起手，手掌啪得一声齐齐拍在托雷基亚的左右脸颊上，然后一脸忿忿地捏着朝两边扯：“老是说我是天真幼稚的臭小鬼！温室里的花朵！明明你才是那个成天闹别扭赌气的人才对吧！到底是谁更不成熟啊？”
发火的少年孩子气十足，计划外的举动和惊人的大嗓门不仅镇住了托雷基亚，风马和泰塔斯也同样吓得不轻。
泰迦，马上就要庭审了…你先消消气…
风马的声音被所有人无视了。
但血气方刚的少年显然还在气头上，劈头盖脸又是一通：“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友情和伙伴！为什么还会怨恨和不甘？在意就在意！生气就生气！做了坏蛋还言不由衷那干嘛还要做坏蛋？”
素来擅于巧言令色的托雷基亚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以至于泰迦之后说得话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甚至于审判开始的钟声响起，他依然浑浑噩噩地愣在原地，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忘了去关注高台上的审判者们，只看到身旁的少年傲然屹立。
像看守。
又像护卫。
整个庭审过程波澜不惊，预案中考虑到的各种突发状况并没有发生。
最终，奥特之父当场宣读了判决。
托雷基亚将被送往苦寒之地的监狱，刑期为两万年。
本人没有异议，或者说压根就无所谓。
而一直紧绷神经的少年此时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他们前脚刚踏出审判所，负责押送的人员已经提前守候在外。
托雷基亚冷眼旁观着泰迦逐渐放松的表情，忍不住腹诽，这就以为尘埃落定万事大吉了吗？只要自己尚未离开光之国，就依然有机会释放人造奥特心脏的力量，就算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也足够造成大批伤亡。
正想得出神，泰迦的脸忽然凑到他面前。
“等两万年以后，我就是大人了。”
他说。
“那又如何？”
“会变强，也会更可靠。”
“是吗？完全期待不起来啊。”
泰迦不听他数落，自顾自地说：“两万年，你也一定会有所改变。”
“变得更阴险，更难对付。”
被冷嘲热讽的少年不禁苦笑：“不信任我也没关系，那就相信自己吧。”
“我有什么可信的？”
托雷基亚反问。
“相信那个曾经坚信可以抵抗黑暗的自己。”
泰迦目光炯炯，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在前往苦寒之地前，托雷基亚依然需要从昨天的小行星进行中转。
卡坦星人没能等来期望中的好消息，立刻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
“为什么不按照约定的那样实施计划？你心软了？还是根本就是怕死。”
人造奥特心脏是作为武器而诞生，一旦和身体融合就会开始不可逆转的侵蚀，寻常人根本撑不了几天，卡坦星人可不希望自己的杰作就这么白白浪费。
“少来对我指手画脚。”
托雷基亚斜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但卡坦星人哪里肯罢休，他还想威逼利诱，但托雷基亚却已经听烦了，食指隔空一划，卡坦星人的身体随机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口吐白沫。
总算清净了。
“就算是我，偶尔也会有心血来潮的时候吗？”
托雷基亚哼了一声。
就让天真的笨蛋再开心几日吧。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