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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迦奥特曼/誉优/泰迦X托雷基亚】彩虹之桥 第三章

正剧向,清水,cp见标题。

因为断哪里都觉得不合适,干脆两章的量并一起发吧,老托终于登场啦!

泰迦和托雷基亚的故事见前传→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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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第1章 第2章

【泰迦奥特曼/誉优/泰迦X托雷基亚】彩虹之桥 第三章

 
 

“怎么可能?”

优幸按住伤口的手一松,鲜血再度涌了出来,从掌心流过指缝,转眼便蔓延到厨房的地砖上,优幸赶忙加重力道,替阿誉按住血流不止的地方,这才重新分神望向茜拉。

 

少女还在声泪俱下地控诉,这些混杂了悲切和仇恨的情绪已经在她体内压抑了太久,横冲直撞急于要寻找倾泄之处。刀尖上残留的血色不断刺激着她敏gan脆弱的精神,她仿佛又嗅到那股硝烟过后的焦臭味,看到倒在血泊中垂死挣扎的父母和姐妹,流经瓷砖接缝的每一滴血,最后都汇入故乡的河流和大地,将视野染成刺眼的鲜红。

 

握着水果刀的手因为抽泣不住地颤抖,此时的她已经无从分辨敌我,即便是面对优幸,她的目光也带着敌意。

 

“你是打算包庇他吗?”

这是最后的警告。

 

优幸一步也不肯退让:“在菲斯坦星球发生的事情我不清楚,也没有立场指责你复仇的想法,但是——我跟阿誉前辈已经搭档了很久,看到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也看到他为人类和外星人能够和平共处而努力。今天也是如此,你我都是当事人难道还不清楚吗?不管是对付西装男的时候,还是外事课决定取消委托的时候,阿誉前辈他也一直都在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你啊!”

 

“那不过是伪装出来的假象罢了!他能欺骗我和我的同胞,当然也能欺骗你们这些地球人!”

茜拉握刀的手又向上抬起几分,厨房的空间闭塞狭窄,刀尖眼看就要顶到优幸的额头上。

 

“不,我相信他!”

优幸忽然正色,他一把钳住茜拉握刀的手,又朝自己抵近几分。

 

还沾着血的手握力惊人,远在娇小的少女之上。

茜拉一下子愣住了,瞪大眼睛望着对方抓着刀子顶住自己的胸膛,尖锐的刀尖轻松刺破了制服,但此时的优幸却浑然不觉得疼,他只是毫不畏惧地又向前跨出一部,坚定的目光展现出压倒性的气势,茜拉终究只是一个普通女孩而已,在紧逼之下不由得连连后退。

 

“或许事实真像你说的那样,阿誉前辈曾经是个坏蛋,也有可能和恶人协会的外星人一起侵略过你的母星……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的过去,我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即便想保证些什么大概也没有说服力吧。但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信,现在的他——”

 

“就算他现在是个好人又如何,以往的所作所为就可以既往不咎了吗?”

茜拉哭着反问。

 

“我……不知道。”

优幸的气势顿时矮了几分。

毕竟旁人没有资格去替受害者原谅,而且对象是阿誉的话,他自认无法像局外人那样公正可观的对待。或者说,这本来就是茜拉和阿誉之间的恩怨,不该由他来插手。

 

优幸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有一点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之前那些企图绑架你的家伙随时有可能会找到这里。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这种时候,与其在这里内讧,不如先思考一下接下来的对策吧。一味意气用事的话,最后只会亲者痛仇者快而已。”

 

优幸渐渐放柔了声调,也许是被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打动了,抑或是冷静下来之后,对局面重新有了清醒的认识,茜拉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放了下来,优幸忙趁机从她手里抽走刀子搁到一边。

 

愿意暂时放下仇怨恨彼此合作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阿誉到底是战斗型的外星人,茜拉那一刀只是皮肉伤而已,虽然流血的样子很吓人,但总算没有性命之忧。优幸还在客厅找到了备用药箱,仔细敷药包扎之后总算松了口气,终于能抽空把拆到一半的泡面继续煮完,他和茜拉一人分了一碗。

 

吸溜吸溜。

优誉饿得够呛,不一会儿就将碗里的食物一扫而空,胃里暖呼呼的,似乎稍稍淡化了近在咫尺的危机感,但置身于大门紧闭的室内,每一扇窗户都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依旧能感受到阻滞于此的空气,所谓的放松不过是错觉而已。

 

“你知道那个人是外星人?”

茜拉大概是头一次尝试泡面这种食物,完全不会使用筷子,只能拿小叉子艰难地在碗里撩来撩去。

 

“嗯,知道啊。”

准确地说,也只是知道这种程度而已,甚至算不上了解。

 

“你连他的底细都不知道,就敢说相信他,你们人类对异族人都不知道防备的吗?”

茜拉忿忿然。

 

“嗯……虽然说我加入伊吉斯的时间很短,不过阿誉前辈的话,可能我在很早以前就见过他了。”

 

“诶?”

 

优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那都是小时候发生的事了,当时我在老家上小学。因为个头矮的关系没少受那些孩子王的欺负。”

 

虽然母亲每天都悉心为他准备便当,但每次一到午餐时间,那些家伙就会凑过来找茬,或是把便当碰翻,或是故意抓来各种恶心的虫子倒在里面。类似的欺凌几乎成了家常便饭,但懂事的孩子怕母亲担心,一直小心掩饰着,并没有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大人。

 

但天天像这样饿肚子显然也不是办法。

 

优幸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在学校后山有座即将拆除的旧校舍,传说那里有可怕的恶鬼出没,老师勒令大家不许靠近更是无形中加重了怪谈的流传,大家都对那里退避三舍。于是优幸一早先绕到旧校舍把便当藏起来,到午餐时间再偷偷翻墙过去,虽然他也害怕传言中的恶鬼,但只要不靠近旧校舍深处应该没有危险。

 

几天尝试下来,果真行得通。

但新的问题很快就出现了。

 

优幸发现自己每天放在旧校舍的便当都有被人打开的痕迹,除了被做成章鱼形状的小香肠以外,米饭和配菜的量都有明显的减少。起先他也曾猜想是不是附近的流浪狗干的好事,可动物会在偷吃以后还把饭盒原封不动的放回袋子里吗?

 

于是犹豫再三,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这天,优幸没有急着去上课,而是偷偷躲在暗处蹲守。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可疑的身影就蹑手蹑脚地靠近,然后熟门熟路地翻出他的便当盒。优幸一下子慌张起来,满脑子都是退缩的念头,万一真的遇到鬼了该怎么办?他立刻转身想逃,却一不小心撞到地上生锈的空罐头。

 

只听到铛的一声。

正在偷吃便当的坏人猛地抬起头。

 

优幸哪敢正眼看他,连忙躲到旧课桌后面,竖着耳朵听身边的动静。

 

脚步声逾趋逾近,优幸紧张地屏息,心脏却止不住怦怦直跳。待脚步声走远,四周再度静下来,他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往外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回头便刚好对上一张大特写。

 

不是人脸,而是一张面具。

 

“面包……超人?”

 

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塑料面具,表面上布满了划痕,看起来已经很旧了。

 

“还以为是谁鬼鬼祟祟的溜进来,原来是你这个小鬼头啊?”

隔着面具听到的声音有些失真。

 

优幸一怔,随即开始大呼救命:“面包超人变成鬼啦!”

 

面具男没想到他嗓门这么大,赶紧捂住他的嘴。

小孩呜呜哭的小脸直抽,大人捂的手发麻,只好一顿连恐带吓,直到优幸答应不吭声才终于松开手。优幸用力吸了吸鼻子,发现面具男脚下有影子,身体也摸得着,这才不怕了。

 

“你是流浪汉吧?为什么要故意遮住自己的脸呢?”

优幸奇怪地歪过脑袋看他。

 

“因为有人在找我,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所以才躲在这里。”

 

“是警cha要抓你吗?”优幸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你是坏人?”

 

“是啊,我不仅是坏人,而且是超坏的那种。”

 

“那你肯定偷吃了很多人的午餐吧——”

 

叩。

脑袋随即挨了一记爆栗。

 

优幸和自称恶人实际只会偷吃小学生便当的超级大坏蛋就这么认识了。

 

这个奇怪的大哥哥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优幸每次见到他都戴着那个掉漆的面包超人面具,虽然说话的口气总是凶巴巴的,但除了成天伸手问他要吃的,并没有任何伤人的举动,一来二去便渐渐熟络起来。

 

“你说,那些家伙为什么老是要盯着我欺负呢?”

优幸捧着便当盒。

 

“因为你弱啊。”

啃着饭团的面具男少有的开口说话了。

 

“矮又不是我的错,我也想长高一点,强壮一点啊。”

 

“弱小不是错,但欺负你的人原本就不在乎对错,欺负你未必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你好欺负而已。”

 

优幸默默低下头,一边喝牛奶一边认真琢磨面具男的话,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有懂,不禁感叹大人的世界原来也和小孩一样复杂。

 

那阵子,镇上突然多了些生面孔,说是做土地开发的,偶尔也会在学校附近出没。但孩子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照常去旧校舍报道,虽然他既不知道面具男的名字,也没有见过他的面孔,甚至对方还很少搭理他,但对那时的优幸来说,能有人愿意听他抱怨小孩子的烦恼,陪他一起吃午餐就已经很高兴了。

 

有时他也会拿自己的零花钱给他带红豆面包,再后来,优幸就干脆让母亲准备两人份的饭菜,被问及怎么胃口变大了,他便用我正在长身体呢搪塞过去。

 

然而好景不长,他的秘密基地还是被坏孩子们发现了。

 

优幸被堵在旧校舍外,带头的孩子王夺过他的便当狠狠摔在地上,嘲讽他没有朋友,只能一个人躲在这种鬼地方孤零零的吃饭。

 

“胡说!我有朋友的!”

 

“哦,谁呀?是我们班的吗?还是哪只没人要的小猫小狗?”

 

“我、我的朋友是面包超人!”

 

优幸脱口而出的话立刻招来众人的奚落。

 

“你都上学了还相信这个?笑死人啦!既然如此你就把他叫出来看看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笑成一团,优幸哭着跑进旧校舍里,一遍一遍喊着喂,你在吗?但屋子里并没有人回应他。

等他一个人失落地走出来,坏孩子们早作鸟兽散,只剩下反扣在地上的便当盒,米饭和炸虾散了一地。

 

回到家的优幸把脑袋闷在枕头里越想越气,接连几天都没有再去旧校舍。

 

“后来呢?”

茜拉听得入神。

 

“我发现那些陌生的外来者又在学校附近徘徊,还听到他们提到什么逃跑、抓捕之类的字眼。”

 

儿时的优幸马上意识到不对,这些人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土地开发商。

躲在旧校舍的大哥哥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现在一定很虚弱,若是被这些人发现恐怕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于是他赶紧跑回家,把母亲之前做好的饭团统统塞进书包里,又加了好几包饼干和糖果,然后半夜独自溜出家门,一路小跑来到旧校舍。

 

“之前不是还在生气吗?”

茜拉不解地问。

 

“生气归生气,也是真的担心嘛。”优幸笑着回答,“但糟糕的是,我在那里先遇到的却是那伙可疑的陌生人。老实说他们围过来的时候我都吓哭了,那些家伙拎着我的衣领,露出可怕的表情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到这里来,我只好故意骗他们说是为了试胆,可惜没能蒙过去,有人翻开了我的书包,把里面的饭团和零食全都倒了出来。”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食量。

谎言理所当然地被戳穿。

 

那些家伙旋即露出可怕的嘴脸,就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一样。

 

“既然你现在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就表示有人出手帮忙了吧?”

这个结果并不难猜。

 

“是啊。”

 

正当优幸命悬一线的时候,某人忽然顶着面包超人的面具神兵天降,三两下就将那群家伙打得人仰马翻。旧校舍的供电早就被切断了,在黑漆漆的旧校舍里,优幸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拳头你来我往,一阵混战过后,只剩戴着面包超人面具的人还现在那里,但和平日里不同的是,他的手臂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它仿佛变成了怪物的爪子,银灰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光。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长相吗?这次就破例让你看一看吧。”

面具男脚下的影子拉得老长。

 

好可怕。

好可怕。

优幸下意识地捂住脸,却又不肯就此认输,一边喊着我不怕给自己壮胆,一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原以为会看到怪物狰狞的面孔,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人类的脸。

 

不丑,甚至有点帅气,笑得很温柔,还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饭团都弄脏了……已经不能吃了……”

优幸哭哭啼啼地捏着同样摔脏的衣角。

 

“是给我的吗?”

摘下面具的人满不在乎地捡起地上的饭团,随手拍了拍海苔上沾到的灰,接着便开始狼吞虎咽。

 

“嗯,味道不错。”

 

优幸这才破涕为笑。

 

第二天,他又和往常一样带着便当去旧校舍,坏孩子们也特意埋伏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但这一次,优幸不再像平常那样忍受他们的欺负,而是鼓足勇气和他们大打出手。

 

“最后怎么样,赢了吗?”

茜拉碗里的面汤已经凉透了,表面凝固成一层厚厚的油。

 

“赢是赢了,就是样子狼狈了一点,也许是因为那次大爆发的关系,自那之后,那些坏孩子就再也没有欺负过我。”

 

原本是想第一时间跟那个人分享的,但等优幸兴冲冲地赶到旧校舍的时候,那里却已经人去楼空,再没有人戴着面包超人的面具伸手问他要好吃的,也没有人听他抱怨小孩子的烦恼,陪他一起吃午餐,之前共同度过的时光就好像做梦一样,突然间就这么醒了,只剩下怅然若失的感觉盘踞心头,久久不曾散去。

 

再后来,他离开家乡到这里打拼,偶然间看到伊吉斯的招聘启事。面试的时候,阿誉就站在社长身边。尽管已经时隔多年,面具下的脸已经在记忆里变得模糊,但见面的那一刻,心脏被击中的感觉依然鲜明得惊人。

 

“不管是长相还是讨厌章鱼这点都能对得上……应该就是他没错。”经过今天和西装男的战斗以后,优幸对自己的判断又坚定了几分,“但他好像并没有认出我,也是啦,都过去十多年了,我的样子也改变了很多,记不起来也很正常,反正现在也重新认识了嘛。”

 

说话间,优幸又去了一次厨房,最近遇到断崖式降温,就算在室内也依然很冷。所以他特意热了一杯牛奶递给茜拉,还贴心地往里面加了一勺蜂蜜。

 

少女两手捂着陶瓷杯,冻僵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一同涌上来的还有强烈的倦意,长时间保持精神高度紧张会消耗大量的体力,她确实有点撑不住了,伏在桌上昏昏欲睡。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母亲挽着父亲和妹妹,被彩虹色的光芒笼罩着,远远地向她伸出手。

 

明明触手可及,脚下的路却被重重迷雾所阻挡,即使低下头也什么都看不见,她试探着跨出一步,甚至险些坠入万丈深渊。

 

恐怖的失重感让她瞬间惊醒,一仰头,盖在肩上的毯子也跟着滑下来。

 

同样不期而至的还有突然急促响起的滴滴声,那是通讯器发出的警报。不止是茜拉,就连一直昏睡的阿誉也踉踉跄跄地从床上爬起来,因为之前流了不少血的关系,他的脸色看起来还有些苍白。

 

“出什么事了?”

优幸一直在玄关附近警戒着。

 

“安全屋附近发现可疑人员。”

负责监控的美利花立刻将照片发送过来。

 

出现在画面中央的正是之前他们遭遇的西装男,至少有五六个人追随在他身后,看来是打算包抄过来。

 

“还是被发现了吗?”

阿誉从制服内侧的口袋里抽出一支类似针管的东西,先用牙咬掉塑料盖,接着就看准位置直接往脖子上扎。

 

这是便携式止痛剂,外星人也能使用,只是药效不如用在人类身上那么强。也好,药物导致嗜睡的副作用也会有所减弱。

 

“趁他们还没上楼,你和茜拉从东边的窗口下到露台,从消防通道绕往顶层,我负责在这里拖住他们。”

 

美利花已经调出公寓楼的平面图,从天台可以翻到隔壁的另一栋建筑。

 

“你还受着伤呢,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殿后?”

优幸立刻否决了这个方案。

 

“正因为我受伤行动不便,才更不能拖累你们。放心吧,他们的目标是茜拉,所以没有必要对我下死手,否则惹怒了外事课,他们只会徒增烦恼。”

 

“可是——”

 

优幸还想争辩几句,却被阿誉猛地扣住后脑勺,脑袋被硬掰过来直直地对望。

 

“这是效率最高的做法,我是前辈你得听我的!”

 

即使有伤在身,阿誉果决强势的一面还是轻松压过某人一头。

 

“现在没工夫在这里磨叽了,别忘了我们可是在社长面前打过包票的。”

 

恶人协会会在乎外事课的调查吗?

未必见得,不过是拿来说服人的理由罢了。优幸只觉得眼角阵阵泛酸,阿誉之所以如此坚持,必定已经做好殊死一搏的觉悟,他不能辜负这份觉悟。

 

优幸终究还是放弃了自己任性的想法,重重地点了点头,阿誉也扯了扯嘴角,回给他一个赞许的微笑。

 

美利花还在不间断的为他们提供情报更新,但公寓楼内监控数量有限,等那些家伙出了电梯便爱莫能助。可奈已经驱车赶往公寓附近,时刻准备接应他们。而优幸刚按照计划跳到楼下突出的露台,茜拉紧随其后一脚跨出窗框,但在跳下之前,她却刻意回头看了一眼,阿誉此时正将白色绷带一圈一圈缠在手上,最后一下更是带着决意一般用牙咬住狠狠抽紧。

 

优幸刚接住茜拉,安全屋的房门也被哐得一脚踹开,但下一秒,阿誉便冷不防地从视觉死角闪身而出,一拳就将破门而入之人撂倒在地。

 

狭窄的玄关易守难攻,不消一会儿,喽啰们已经七倒八歪,只有少数几个脑袋比较机灵,认定这是在掩护目标逃跑,赶忙调头去追。

 

阿誉当然不会放任他们离开,就在这时,之前的西装男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我们这一族,生来就是战士,唯有战斗才能彰显身为战士的价值。”

西装男顶着走廊昏暗的灯光,一步步逼近。

 

“你所谓的价值,不过是充当邪恶的帮凶罢了。”

阿誉冷笑着重新摆出迎击的架势。

 

“弱小就是原罪,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生存。我们的上一代,上上代就是这样踩着别人的尸骨活下来的,可你却偏偏要违逆自己的宿命,难怪只能蜗居在这颗小星球上,为这里的原住民们卖命。”西装男啧啧地摇头,“你选主子的眼光未免也太差劲了。”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的同伴,你是不会理解的。”

 

“冥顽不灵!”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人目光一对,不约而同地大打出手。

 

西装男早早就看出阿誉身上有伤,一个劲地攻其软肋,阿誉闪避的动作幅度稍大一些,之前好不容易止血的地方就再度崩开,将贴身的T恤又染红了一片。

 

纵使全力以赴,在更凶狠凌厉的攻击面前,阿誉终究没能抵挡多久,很快就被打得节节败退。腹部的伤口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重击,使得他的内脏也受到重创,甚至已经开始影响他的感官,眼前天旋地转。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倒下,又挣扎着爬起来。

但阿誉知道自己还不能放弃,西装男是这伙人里最厉害的一个,只要牵制住他,就能减轻优幸那边的压力。

 

“宁可牺牲自己也要给主子制造逃跑的机会吗?只有忠心耿耿这点还算值得称道。”西装男淡定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光线枪,瞄准阿誉的脑袋,“看在同胞的份上,就让我给你个痛快吧。”

 

咔哒。

他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

 

可枪管中射出的光线却在洞穿阿誉的身体之前被另一道光线打得粉碎。

 

“托……雷基亚?”

听到电梯到达楼层的提示音响起,阿誉涣散的眼神突然收拢。

 

“我似乎来得正是时候?”

蓝色的奥特战士缓缓走出电梯,闲庭信步般走来。

 

“你是谁?”

西装男忙不迭地调转枪口。

 

“我,应该算是恶人吧。”

托雷基亚答道。

 

西装男吃不准他的开路,又接着问:“那我们应该是一路的?”

 

托雷基亚不屑地摆了摆手:“我对这种缺乏格调肤浅至极的恶可没兴趣。”

 

这句话无疑激怒了西装男,他接连扣动扳机,没一发光束瞄准的都是要害。

 

但托雷基亚只是面不改色地眯着眼,轻轻挥动手指就将那些光线逐一弹开。

 

这下,西装男的表情再也从容不起来了,明知自己实力不济,哪有继续白送的道理?他痛快地选择了撤退,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玄关处飘散着血腥味,阿誉已经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上下的骨头好像快要散架了,止痛剂起到的作用只是杯水车薪。

 

托雷基亚的视角居高临下,完全看不清他背光的脸究竟露出的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就是所谓的前有狼,后有虎吗?

阿誉自嘲地苦笑。

在他的印象里,对方依旧是那个无恶不作以玩弄人心为乐的大坏蛋。

 

“你伤得很重,撑不了多久就会没命。”托雷基亚说,“临死之前有什么遗言要留下吗?”

 

“滚——”

 

有气无力地回骂过后,阿誉终于昏死过去。

 

 

“虽然并没有救你的意愿,不过伤脑筋的是,我刚刚才从某个难缠的老爷子那里开溜,目前还不想回去。”

 

蓝色的奥特曼化作一道虚影。

阿誉顿觉遍体生寒,紧接着,托雷基亚的意识便迅速侵入他的头脑之中,构成另一个声音。

 

“你的身体就暂时借我一用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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