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伽/泰迦X托雷基亚】莫比乌斯 第三章
正剧向，清水，cp见标题。
前篇故事→①HEART：上 中 下 ②彩虹之桥：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③虎嗅蔷薇：上 中 下 ④莫比乌斯：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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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伽/泰迦X托雷基亚】莫比乌斯 第三章
伊吉斯等人护送佛鲁和奥丁离开树海的时候，外事X课的人已经提前接到消息在这里等候，同行的还有挂着防疫检疫名头前来调查树海变异的研究人员。大少爷和他的随从被安排前往医院做检查，在迫降和对付狼群围攻的过程当中，两人或多或少都挂了彩，需要进行检查和包扎处理。
虽然中途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麻烦，但委托总算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外事X课的佣金稍候就会转入伊吉斯的公司账户。
社长可奈心情甚好，不仅热心的接待了凯和伽古拉，还安排他们在伊吉斯暂时落脚。
不管是为了地球的安危，还是因为优幸和泰迦三人组的交情，伊吉斯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虽然可奈也考虑过向外事X课报告谋求他们的协助，但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惊动那些觊觎黑暗圆环的势力，如此一来只会吸引更多麻烦的家伙参与到争夺之中。况且在破坏真正发生之前，官方若想有所行动必然要经历一系列冗长繁琐的程序，远不如伊吉斯这样的民间组织来的灵活机动，所以可奈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向佐仓先生隐瞒这个消息。
但在茫茫人海中要从哪里开始着手搜寻依然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伽古拉能做的也就是把调查范围缩小到日本而已。
“你一定有办法吧？”
泰迦不假思索地望向雾崎。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
“嘿嘿。”
泰迦笑得更乖巧了。
雾崎一向拿他这副讨好卖乖的样子没辙，只好勉为其难自己把麻烦往身上扛，于是他直截了当切入正题：“黑暗圆环原本是属于伽古拉的东西没错吧？”
被提到名字的人有些不耐烦地抬起脸，似乎并不喜欢这种一群人围在桌边讨论同一件事情的氛围。
“那样的话事情就好办了。”雾崎接着解释，“这就表示你和黑暗圆环之间的能量因子传输频段相同，虽然范围肯定会存在误差，但至少能找到一个明确的搜索方向。”
不愧是原宇宙科学技术局的科学家，困扰大家最大的问题一到他手上就立刻迎刃而解。
风马暗自佩服托雷基亚的头脑，尽管看不惯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作为敌人有多可怕，成为同伴的时候就有多可靠。
不过恭维的话，还是算了吧。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雾崎回到自己的房间，那里以及隔壁的小仓库如今已被他打通，改造成一间独立的实验室。
以伊吉斯有限的预算显然买不起什么像样的仪器和设备，所以他走了别的门路自己添置了不少，虽说比不上正规研究所的配置，但总算也有用武之地。
这次从青木原树海回来，出于科学家的好奇心，他特意从变异的僵尸和动物身上采集了一些样本，刚好和伽古拉提供的能量因子一起做分析，至于数据的部分就统统交给美利花这个超级人工智能来处理。
安排好了所有实验步骤，雾崎便捧着奶茶去了露台。
那里位于伊吉斯的二楼，并没有特意打理过景致，只在两侧摆了一些容易养活的花花草草，可惜一到冬天便枯的枯谢的谢，看起来要比春暖花开的季节冷清不少。而露台中间则固定着一支大号遮阳伞，下面摆了桌椅可以歇脚，伊吉斯众人有时会在这里烤肉聚餐，但大部分时间都闲置着。
雾崎随手挑了一把椅子坐下，一边喝奶茶，一边翻看手里的杂志。
“还以为你正闷在楼上搞研究呢，没想到这么悠闲，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下午茶。”
这时，伽古拉刚好也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有咖啡和糖罐，是可奈平常用来招待客人用的那一套。
“彼此彼此。”雾崎咬着吸管，含糊地回答，“放心，这颗星球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毁灭。”
“这算是劳逸结合？”
“简单机械的活只要交给合适的人办就够了，如果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才是浪费。”
雾崎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
“你似乎对黑暗圆环并不上心。”
伽古拉用闲聊的口吻提道，手上还在按部就班地泡咖啡。
“怎么，你希望我对那东西感兴趣吗？”
雾崎稍稍放低书本，露出一个酷似挑衅的微笑，太阳伞的影子笼罩着他的脸，让人无从分辨他的笑容里是否暗藏玄机。
在伊吉斯的办公室里，阿誉和优幸还在做今天的常规体能训练，泰塔斯在一旁负手而立，时不时地对他们的训练菜单提出意见和建议。
可奈外出不在，美利花一个人埋首在电脑前，研究室里的仪器还在正常运作中，所有数据都会传输到她这里进行分析比对，算是这里唯一真正意义上的忙人。
凯一个人坐在会客区，桌上摆着他作为变身器使用的欧布圆环，此时他正望着它愣愣的出神，同为O-50出身的风马主动上去套近乎，研究的活他们都帮不上忙，那么不添乱就是最好的协助。
围绕着他们得到力量的源泉——战士之巅，话题自然而然地打开了。
“原来是这样啊。”听凯讲述完他和伽古拉的经历，风马感慨万千，“和前辈这样一心想要用光之力拯救弱者的好人不同，过去的我既没有目标也没有正义之心，只是一个靠给挑战者带路然后趁机骗钱的小混混而已。”
风马的父亲来自宇宙某个不知名星球，也是众多挑战战士之巅却无功而返的失败者之一，因为没脸回到故乡便放弃理想在O-50定居下来。
这样的人被成为败犬，而败犬的儿子自然就是败犬之子。
从小到大受尽歧视的风马活得浑浑噩噩，然后在某次故技重施欺骗挑战者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名叫盖尔古的人，那人长着突出的獠牙、脖子上有鳃、不仅长着四条手臂，掌上还有蹼，这些本来就很怪异的特征混合到一起，让他的模样越发像是一头可怕的怪物。
风马没兴趣对别人的外表指指点点，一视同仁的卷走钱财立刻跑路。
但倒霉的是，他在逃跑的路上不幸被山贼围困，原以为这次的收获会被全部抢走，说不定连自己的性命也会搭在这里，但被骗的盖尔古却突然出现，不计前嫌解救了他。
败犬之子不理解怪物为什么要不自量力地去挑战山巅，他们显然都不具备光之力会眷顾的特质。
但盖尔古却是个乐天派。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他说的很认真。
虽说风马对所谓的改变并没有任何期待，却还是在盖尔古的带动下开始学习战斗技巧，然后一起合作开了一家万事屋，一方面是为了维持生计，另一方面也可以为当地的居民和挑战者解决各种麻烦，权当作是做实战训练。
终于有一天，盖尔古下定决心要向战士之巅进发，他告别风马独自踏上挑战之路，此后便渺无音讯。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还在经营万事屋的风马接到了星间联盟的委托，据说有专门袭击挑战者的怪物在战士之巅出没，某位试图挑战山顶的高官子弟因此半途而废，他们开出了不错的价码，希望万事屋的老板能替他们解决那个麻烦。
风马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定金，却没想到这个星间联盟口中所提到的怪物其实正是他的师父盖尔古。期望中的感动再会并没有出现，对方不分青红皂白杀了过来，就好像完全丧失了理智一样。
两人你来我往出招拆招，最终两败俱伤。
而这时，星间联盟的人却中途杀了出来，将风马视为怪物的同党一起攻击。
现在想来，那实在是个拙劣至极的借口，恐怕是那位高官子弟有意要排除异己，好减少自己的竞争对手吧。
就在风马重伤之际，伤口剧烈的疼痛似乎唤醒了盖尔古的理智，他舍身保护风马躲开星间联盟的追杀，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他送到战士之巅的光之环下。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奥特曼的样子，可盖尔古却就此消失了。”
也许他已经伤重不治而亡，尸体被山巅的风雪掩埋了，抑或是调头回去阻拦星间联盟的人，被他们逮捕或者杀害。
总之，风马再没有见过他，那个人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时我已经意识模糊，只听到盖尔古极力恳求光之力能够赋予我力量，只要得到光之力的认可，濒死的我就能活下来——”风马用力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因为我是人类的样子所以更有希望被认可吗？这样也太不公平了，就算长相异于常人又如何？比起我，那家伙明明是更加光明磊落、更加温柔善良的那个啊！为什么光之力不选择他，却偏偏要选择我这种不像样的家伙！”
说到情绪激动处，风马捏着拳头重重捶在茶几电视柜，所幸他现在是缩小的光粒子状态，摆在一旁的纸巾盒和花瓶纹丝不动，就好像战士之巅的光之环一样，从不解释他做选择的标准和理由，并不会因为有人质疑就给予任何回应。
风马的困惑同样也是凯的困惑。
两个人都莫名地低落起来。
露台上的对话则多了些针锋相对。
“放心吧，我对黑暗圆环根本没有兴趣。”
雾崎的大部分注意力仍旧停留在杂志上，作为光之国出身的奥特曼他也曾被黑暗侵蚀过，最终他吸收了那些未知的黑暗力量自甘堕落，就此成为宇宙警备队的死对头，所以他深知陷入黑暗中的滋味。
“哦，是吗？”伽古拉用银勺细细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莫非传说中的宇宙大恶人真的弃暗投明了？就为了泰罗的儿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真要论说起来的话，他的确还菜的很，但那又如何呢？”雾崎啪得合上书本搁在桌上，用奶茶润了润嗓子，然后接着说，“为了拯救仇敌就把自己的心脏掰成两瓣，这种事也确实只有天真到愚蠢的小鬼才能做的出来，这正是年轻人的可爱之处。”
“可歌可泣，难怪你要对他感恩戴德。”
伽古拉装模作样地鼓掌，听起来完全没有诚意可言。
不过雾崎并不在乎，而是伸手探向太阳伞未能遮住的地方，那里阳光普照，是和黑暗截然不同的温暖。
“我试探他、考验他、伤害他，以为他最终一定会放弃，明白我就是那么无药可救的人，可他却没有那么做——我想，倘若光是有形之物，或许就是他的模样。”
“但这世上根本没有恒久不变的美好，只有丑恶是共通的，你眼里的光亦是如此。”
“我可没说他是完美无瑕的圣人。”雾崎撩开垂落到耳边的碎发，“他因为弱小无能而挫败样子、渴求力量的欲望，对父亲崇拜却又想要超越的复杂感情……那些狼狈不堪的地方我早就见识过了——纵使如此他也没有跟我一样堕落，这不是一件很难能可贵的事情吗？”
“你心软了。”
仿佛捕捉到话中的弱点似的，伽古拉忽然倾身向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欧布刚得到力量的时候也就是个没用的菜鸟而已，我们都知道人性的恶不会因为英雄的出现就消失，他也许能打倒怪兽，却阻止不了人们同室操戈，理不清爱恨情仇。英雄能拯救什么？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在水里拼命打捞正义的倒影而已。”
那么，你呢？
雾崎的将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那双眼睛仿佛能直视心底，伽古拉没来由地感到背后一阵恶寒。
“你嫉妒他，嫉妒他得到光之力的认可，嫉妒他明知不可为却为之的坚持，因为他做到了你做不到的事，才更突显你内心软弱丑陋的一面。所以——”雾崎冷不防地将脸凑近，咖啡的香气无意中遮掩了话中的锋芒，“你其实一开始就预见到了吧，光之力不会选择你——”
伽古拉放糖的银勺叮得一下敲在瓷杯边缘，眼里的杀气瞬间溢出杯口。
“哎呀哎呀，这就生气了吗？是因为我侮辱了你高傲的自尊心，还是因为被我戳穿了真面目？不过是拿着黑暗圆环玩了几天坏蛋过家家罢了，你的恶劣程度不过如此。”
雾崎笑得越发愉快，刚才还在对光明美好侃侃而谈的人，此时终于流露出恶魔的一面。
伽古拉还企图反戈一击：“别忘了你我的本质是什么，恶就是恶，光与暗终究不可能相容！”
“只要我的恶不会因他而生，这就够了。”
伽古拉嘶声力竭的咆哮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能在雾崎脸上掀起半点波澜，他仅有的反应就是晃了晃杯子而已，奶茶已经喝光了。
没有了继续逗留的理由，雾崎拿走杂志准备回研究室看一眼，但目光从二楼向下扫过，却发现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正站在伊吉斯门口。
佛鲁的随从奥丁刚刚摁响门铃。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