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伽/泰迦X托雷基亚】莫比乌斯 第五章
正剧向，清水，cp见标题。
前篇故事→① HEART（上中下） ② 彩虹之桥（1~8） ③ 虎嗅蔷薇（上中下） ④莫比乌斯：1 2 3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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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伽/泰迦X托雷基亚】莫比乌斯 第五章
欧布曾经战胜过一头玛伽八岐大蛇，对它的实力和招式印象深刻，泰迦虽然是头一次迎战，但凭借卓越的战斗天赋，他很快就从凯寥寥几句提示里找到要点所在，起先生疏的配合开始渐入佳境。
没有额外能量进行巨大化的伽古拉只能选择默默观战。如果他所料不错，这头玛伽八岐大蛇恐怕才是造成树海出现变异的罪魁祸首，那位星间联盟的少爷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奸商蒙骗，居然把玛伽八岐大蛇化成的祸魂当成利多利亚斯的卵，这可是足以引发行星毁灭的可怕乌龙。伽古拉只觉得嘴里微微发苦，以他现在的体型当然也可以加入战局，但那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根本不可能左右什么？他不由得冷笑起来，耻笑自己活该被边缘化。
玛伽八岐大蛇不愧是毁灭了诸多行星的危险怪物，即便是欧布和泰迦联手也打得非常吃力，一直熬战到彩色计时器频繁闪烁红光，战斗才终于告一段落。
在欧布圣剑与泰迦炽焱剑的双重攻击之下，玛伽八岐大蛇的头颅被耀眼的剑光斩落，所及之处霞光一览无余，充满邪恶力量的庞大身躯在夜幕拉开之前便已灰飞烟灭。
正当泰迦为胜利欢欣鼓舞的时候，欧布的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一道光束迎面袭来，他来不及提醒背对攻击的泰迦，只能急中生智张开防护墙，但缺乏蓄力的光墙转眼便浮现出一条条裂缝，猛烈的冲击逼得他不断后退，尽管他竭力想要用双脚抓住地面，却还是被那股惊人的力道推了出去，脚底在地面上硬生生地划出两道轨迹，所幸泰迦反应神速，直接切换成泰塔斯帮忙撑了一把，这才勉强接下这波偷袭。
“你是谁！”
欧布问道，胸前的彩色计时器闪烁得越发频繁，宛如无声的警报。
在他的质问下，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巨人从爆炸的黑烟中缓缓走来。
他的身体以银色为底，辅以黑红相间色的花纹，在胸口处还有着和欧布相似的环形彩色计时器，伴随着他沉稳的步伐，地面一下一下震动着，仿佛在恐惧着什么似地瑟瑟发抖。
银色巨人一言不发，只朝着玛伽八岐大蛇消失的地方张开五指，在承受了数次爆炸的巨坑之中，确实有东西蒙受感召破土而出，然后径直飞向银色巨人的手掌。
“黑暗圆环？”
伽古拉哪里还坐得住，立刻化身魔人形态奋起直追，试图在半空将黑暗圆环拦截下来。他和凯两人辛辛苦苦找寻了这么久，岂能容忍自己的猎物落入他人之手？
“别冲动！”
此时欧布再想阻止已经晚了，伽古拉冷冰冰地甩给他一句跟你没关系，冲刺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但神秘的银色巨人显然也对黑暗圆环势在必得，他微微侧过脸避开新月形的斩击，抬手一挡就将他弹飞出去，在绝对的体格落差之下，伽古拉劣势尽显，他重重摔在地上，甚至还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尽管他在触地之前就已经摆出受身动作，还是没能缓冲掉多少力道，变回人类形态的他只能挣扎着支起身体，从额头流下的血将视野染得一片腥红。
欧布和泰迦也冲了上去，但已经能量见底的他们根本发挥不出百分之百的实力，武器被银色巨人一左一右稳稳接住，反手又回击了一道光线，沿着光线行进的轨迹，受伤的伽古拉恰好就在攻击范围之内。
欧布大骇，随即一个箭步冲过来，毫不犹豫地张开手臂挡在前面，银色巨人释放的光线悉数落在他身上，接连不断的爆鸣声炸的人耳边嗡嗡作响，原本屹立在那里的高大身影瞬间化为无数闪烁的光点，被飞扬的尘土裹挟着掩去了光辉。
脱离变身状态的凯已然失去了意识，怀中的欧布圆环也被银色巨人一并夺走。
伽古拉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张着嘴想要喊对方的名字，喉咙口却好像被某种纠缠不清的感情死死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富士山脚下，现在只剩泰迦与银色巨人继续对峙，然而仅凭他咬牙死撑终究还是势单力薄败下阵来。
望着漫天的光粒子，优幸狼狈地靠向树干，然后无力地下滑，好像全身上下的力量都在刚才那场战斗中被搜刮的一干二净，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刻，所有转向银色巨人的目光都变得渺如尘埃，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走黑暗圆环和欧布圆环扬长而去。
“你没事吧？”
奥丁在找到佛鲁以后才想起其他人，一看到动弹不得的优幸便连忙弯下腰，他正要伸手扶人一把，雾崎却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以手为刀横在他颈侧，言语间明显带有刺探和敌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奥丁显然认为自己受到了冒犯。
突如其来的对峙立刻引来众人的侧目，一时间，来时还无比和睦的队伍忽然剑拔弩张起来。佛鲁不明就里的夹在中间，只觉得这些地球人莫名其妙，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站在奥丁一边，比起这些刚相识不过一天的地球人，谁更能博取他的信任显而易见。
“该问这句话的应该是我才对。”
雾崎不慌不忙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带指针的便携式探测仪，之前他在实验室里捣鼓的东西已经做出了实物，虽说外观有些简陋粗糙，但这并不妨碍它正常发挥功能。
制作探测仪本身并不难，毕竟有美利花在，数据分析的效率神速提升，原本以为要花十几个小时才能完成的部分实际仅花费了一半时间而已。依照他原先的计划，应该先使用伽古拉身上提取的能量因子进行验证，但他没想到的是，探测仪的指针却先一步对别的东西产生了反应——那就是他从树海带回来的变异生物样品，而这就表示这些样品上沾染的黑暗能量因子比伽古拉更多。
雾崎似乎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于是事不宜迟，他立刻以瞬间移动的方式追上队伍的步伐，恰好目击了欧布与泰迦合力对抗玛伽八岐大蛇的一幕。当树海中的变异生物卷入战斗或死或伤之际，他却故意隐藏行迹，就想看看这一切背后是否真的存在幕后黑手。
果不其然。
探测仪没有理会那些可能干扰判断的变异生物，而是明确地将目标指向奥丁。
“为了撇清嫌疑，介意我搜个身吗？”
雾崎盯着他的脖根，西装里的衬衫白得分外突兀。与此同时，阿誉也悄然护到优幸跟前，揽过他的手勾到脖子上，先带他撤离暴风圈的核心区域。而伽古拉却将昏迷中的凯冷落在一旁，拇指一抬，刀鞘之中杀气毕露。
“你们这样对待自己的客户未免也太失礼了吧？等离开这里以后，我一定会向外事X课投诉。”
奥丁并没有因为受到怀疑就情绪激动，始终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态度，看起来问心无愧。
“你若敢以死明志，事情还能闹得更大。”
雾崎调侃着，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颈动脉。
“好吧。”
受到威胁的人露出无奈的表情，气势也稍稍减弱了几分，然而这份谦和仅仅只持续了短短一秒，再抬头时，他已运起电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突袭，将妄想接近的人齐齐屏退。
“奥丁！”
佛鲁双手交叉挡在前面，电光中夹杂着呼呼作响的狂风，一头金发被吹得凌乱不堪，他只能透过指缝勉强往外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奥丁会变成银色巨人？
他在又为什么要和奥特战士战斗？
佛鲁心中有无数疑团想要寻求解答，但眼下唯一能够回答这些问题的人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他一时竟忘了害怕，脑袋里的所有空间都被混乱的杂音所挤占，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为什么。
但奥丁只是无言地回望，完全无视雾崎和伽古拉的左右夹攻，稳稳退入身后浮现的传送漩涡，两边酝酿的杀招堪堪擦过鼻尖，奥丁却已穿过传送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败局。
大家伤的伤倒的倒，个个看起来都灰头土脸，幸好阿誉的包里带着急救包，姑且还能处理一些简单的皮外伤。
而伽古拉原本就拥有治愈他人的能力，伴随着凯的苏醒，伽古拉的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
这种能力他以前也曾经使用过一次，那时留在胸前的月牙状烙印现在已经深入肌理，可见这一招对身体的损伤程度。
“伽古拉！”
乍然提高嗓门的一方顿觉眼冒金星，就算得到光之力的身体恢复能力比普通人强得多，也需要时间重新调节状态。
“谁都行，但我唯独不想欠你的情。”
擅用蛇心流剑法的魔人轻描淡写地回答，将彼此的距离再度拉开。
而优幸自从包扎完以后就一直扶着额头蹙眉，阿誉还以为他伤到了脑袋，忙不迭地端来保温杯嘘寒问暖。
“对不起，好像是我的问题。”
风马小人突然现身，也是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怎么了？”
泰迦不放心地问，他也觉得对方的状态有点古怪。
“刚才奥丁使的那一招看起来很眼熟。”
风马的语气并不肯定，毕竟对方的长相实在太过惹眼，很容易让人产生深刻的印象。但既然以前不曾见过，那么这股强烈的既视感又是从何而来的呢？简直就像自己的脑袋里平白装进了属于别人的记忆，才会显得既熟悉又陌生。
抱着腿躲在灌木丛后的佛鲁原本只想低调做人，尽可能远离看起来很危险的雾崎和伽古拉，由于奥丁的缘故，他如今的立场尴尬至极，先前的少爷气质和自信光环此时都被消磨殆尽，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灰溜溜的躲在远处，雾崎投来的目光甚至让他误以为自己会被生吞活剥。
未曾想他躲得好好的，却意外透过横生的枝杈看到惊人的一幕——之前刚和银色巨人，准确的说是奥丁战斗过的奥特战士正围在伊吉斯队员的身边，还是以光粒子的形态出现。
几位年轻的奥特战士还尚未在宇宙中打响名号，但佛鲁却能准确的叫出他们的名字，细数他们的出身，就像每一个沉迷偶像的粉丝一样。这些年来他跟奥丁一直辗转于不同的星球拒绝回家，就是希望特训以后能再度挑战战士之巅，从而得到力量成为奥特战士。也许是因为在家中从未受到过任何期待的关系，他对宇宙警备队没有父亲或者兄长那样根深蒂固的成见，反而对那些光之国的英雄们心生向往。
他揉了揉眼睛，忐忑不安地挪开树叶继续偷看。
风马还在痛苦地沉思，越是绞尽脑汁想要往记忆深处挖掘，头就越发疼得厉害，剧痛之后紧接着便是一个激灵。
脑袋里突然一片清明，仿佛思绪刚刚经历过一场艰难的登顶，现在终于能够一睹云山雾海的壮绝。
而在那片云山雾海之中还有一张令人怀念的面孔。
“盖尔古？”
他愣住了，使劲拧了自己一把才确定这不是幻觉，自己的师傅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
“别来无恙啊，小子。”
盖尔古张开蹼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你……这些年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本就嘴快的风之霸主连珠炮似地发问，虽然用力吸了吸鼻子，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个没完。
“并非是我丢下你一个人神隐，只是现实中的我已经死了，在这里现身的不过是一缕残念而已。”
像是被他眼泪感染了一般，盖尔古的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怎么会……当年在战士之巅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马匆匆在脸上抹了一把，不敢相信师父所说的话。
盖尔古的四条手臂两条环外胸前，两条无措地停在腿侧，顿了顿才开口：“那次，我告别你独自挑战战士之巅，沿途遭遇过的围堵和偷袭数不胜数，几次在生死线徘徊，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就这样，我还是花费了好几年才误打误撞找到进山的正确路线，在接受各种挑战以后终于登上朝思暮想的战士之巅。”
盖尔古至今仍清楚的记得那天凌冽的风雪，漆黑的天幕下是半浮在空中的光之环，他满怀着憧憬和激动将手探向那里。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光之环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盖尔古的心情从山巅一下子跌入谷底。
他自认没有在挑战的过程使用过任何卑鄙的手段，难道就因为他是丑陋的怪物，就不配得到光之力吗？难道他历经千辛万苦换来的，就是这个比败犬还要难堪的结局？
他不能以如此丢脸的模样去见徒弟。
于是，失去了理想和信念的盖尔古就此成为行走在山中的恶灵，他无差别地xi击每一个靠近山顶的人，成为无数挑战者心中的梦魇。
再与风马重逢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你的招式与我一脉相承，明明我已经步步紧逼，可你却一直没有痛下杀手，这或许就是你的温柔之处。可我呢？竟然对自己希望守护的对象拔刀相向……还好有你在我才能幡然醒悟，也许光之环的确有考量战士的资格，但不值得为了它而失去自我。”
再后来，星间联盟的人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已经重伤的盖尔古只好背起同样重伤的风马夺路而逃，他们早就无路可退，不得不继续往山顶攀登，指望无情的光之环能为他们施舍一点怜悯。
通往山顶的路注定又是另一番坎坷。
光之环近在眼前，但风马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盖尔古抱着他近乎绝望，也许是他的哭嚎得到上天的聆听，他恍然发现自己可以将力量注入对方体内减缓伤势，是啊，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至少让风马能够触摸到光之环吧。
怀着这样的决意，盖尔古背着风马跌跌撞撞地前行，每走一步，体内所剩无几的力量就会再减少一分。
那是一条通往重生的路。
也是一条通往死亡的路。
最终，光之环选择了风马。
“太好了……”
这句话用尽了盖尔古最后的力气。
他倒在战士之巅，每一片落在眼角的雪花都融做欣慰的泪。茫茫大雪很快盖过他的身体，曾经迷失于暗之力的人，却由光之环为他写下纯白的墓志铭。
“我不过是沾了你的光投机取巧罢了！如果只有我根本不可能一个人爬到山顶！”风马捏紧拳头打断他的叙述，心中那股不甘临近爆发的极限，“如果那股力量能交给你的话，你就能活下来了不是吗？”
“但有些事也许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清吧。”盖尔古在他的脑袋上抚了抚:“所以我才能发现战士之巅的真相。”
“真相？”
“按照传说，能登上战士之巅的人就能获得力量。人们看到耀眼的光之环，便以为那是赐予挑战者力量的关键。但其实不止如此。”
盖尔古单手指向天空。
“在光环之上，那个黑云盘踞的地方还隐藏着一个内陷的漩涡，那是暗之环的所在——战士之渊。”
盖尔古不是被光之环抛弃，而是受到暗之力的垂青。
被这股力量选中的人没有征兆、没有指引，因为暗之力的继承者注定为人心之恶所苦，就像光之力的继承者必然会为理想与现实所累。
无论是光之力，还是暗之力，本身就只是单纯的力量而已，给精于刀剑的人刀剑，给擅长射击的人强弓，选择的出发点不过如此，真正能够赋予力量以善恶的唯有人心。
风马将盖尔古在意识中告诉他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达给众人，大家在惊愕中面面相觑，只有伽古拉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冷不防地抽刀架在风马颈边。
“胡说八道！一定是胡说八道！你是想说我也被选中了，只是毫无自觉而已吗？”
他的声音尖锐而急促。
“我想事实就是如此。”
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伽古拉转过脸一把揪住对方心爱的风衣，近乎咆哮地大吼:“那你告诉我，这几千年我究竟在恨些什么？”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