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迦X托雷基亚】直到世界尽头 第四章
正篇正剧向，清水，本次全员集合，还有老父亲~
老k粗箭头贝老黑
前篇故事→① HEART（上中下） ② 彩虹之桥（1~8） ③ 虎嗅蔷薇（上中下） ④莫比乌斯（1-9） ⑤恶之花（1~7）⑥普罗米修斯之罪（1~9）⑦虎托番外 誉优番外 ⑧死亡之吻（1~6）⑨天罚（1~8） ⑩直到世界尽头：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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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迦X托雷基亚】直到世界尽头 第四章
“原来贝利亚对你有救命之恩。”
优幸多少能够理解对方的想法了。
对当时还只是个孩子的伏井出k来说，黑魔拉奥的侵略顷刻间便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家园被毁、亲人被害、食不果腹、孤立无援，在如此残酷的打击之下，哪怕是最超脱的圣人也不可能泰然处之，何况区区少年？
就在他最痛苦软弱的时候，贝利亚的到来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可以依靠、可以寻求庇护的对象，这个对象足够强大，能够无视拉奥铁骑的先进武器，能够一招秒杀凶悍的怪兽，也正是这份强大能让人产生安全感。
伏井出k口中的贝利亚虽然冷漠，却从未真正拒绝过他的依附，或者说在几近绝望的人看来，允许他接近本身就已经是莫大的慈悲了。
“少用你那贫乏的头脑来揣度贝利亚大人的心思！”
故事的陈述者对听众的理解似乎并不满意，他立刻便将这种不快付诸于行动。
斯特鲁姆人的能力在宇宙人当中只能屈居末流，但和地球人相比，不管是身体的强度还是科技发展水平还是他们更胜一筹。
倘若伏井出k存心要出杀招，优幸未必是他的对手。
但这里毕竟是伊吉斯的主场。
眼看一方要无理取闹爆发冲突，阿誉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一手截住伏井出k的拳头，一手揽住后辈的腰圈向自己，优幸对此毫无准备，重心一歪随即跌进阿誉怀里。
“大家好心好意把你救回来，少得寸进尺！”
阿誉毫不示弱。
伏井出k这才勉强作罢。
阿誉和后辈也退回屋檐下，昨晚他们和佐仓一起进行调查的时候遇到了怪兽，优幸在战斗中脸和手臂都挂了彩，现在刚好到了换药时间。
“要是以前的前辈，看到这种程度的伤口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多半会老生常谈地说抹点口水就会好了。”
现在倒好，硬汉居然也会一本正经地帮人涂药水贴纱布，态度足足反转了180度。
优幸对他的转变啧啧称奇。
“得了便宜还卖乖，涂口水可是会感染的，还是亲一下才好得快。”
阿誉牵着他的手，将摆在手背上的纱布用胶带固定好，然后当真低头隔着纱布亲了一口。
优幸脸上骤然一红，忙将手藏到身后，正庆幸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时候，他发现雨宫原来还躲在角落里，眼角处还有泪光闪过。
“你没事吧？”
他关切地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触景生情而已。”雨宫连忙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瓮声瓮气，“我的父母也是遇到怪兽的xi击才……以己度人，总觉得同病相怜。”
“抱歉让你提起以前的伤心事。”
大家都不容易啊，优幸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雨宫答道，“也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我才会立志加入外事X课这样的组织，希望未来有一天宇宙中生活的人们可以消弭争端和平共处。”
是啊，若是真能如此就好了。
阿誉也发出相同的感慨。
少了敢于打开话题的优幸，落单的小陆再度陷入尴尬的冷场之中，伏井出k似乎正自顾自地沉浸在回忆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打破沉默。
老实说小陆对贝利亚的过去也很好奇，他甚至还有些意外，就算已经被雷布朗多的意志附身，父亲也没有轻易低头，即便他憎恶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疯狂嫉妒奥特之父，仇视那个流放他的光之国，内心还是留有一丝属于奥特战士的坚持和骄傲。
“话说，刚才的故事应该还有后续才对吧？”
就在这时，雾崎的声音毫无征兆从小陆背后冒出来，小陆顿时被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吓了一跳，显然他对这种吓唬人手段缺乏抵抗力。
“关键的部分已经解释清楚了，还不够吗？”
伏井出k反问。
“谁让我的好奇心这么重呢？”
雾崎回得坦荡。
“我记得你刚才说过，当年侵略斯特鲁姆星的是黑魔拉奥，为什么救了你性命的贝利亚，最后却选择毁掉你的故乡？”
泰迦从雾崎的居家服口袋里钻出脑袋。
虽说他现在和风马、泰塔斯都附身在优幸身上，但因为他和托雷基亚之间共用同一颗心脏的关系，即便远离人间体也可以自由行动。
因为表现的太过显眼，伏井出k完全无法忽视他和托雷基亚之间的亲密关系。
“那颗星球已经死了，没什么的可留恋的。”
少年的故事的确还有后续。
因为状态时好时坏，贝利亚打算暂时留在斯特鲁姆星。少年很高兴自己还能找到人做伴，尽管这位伙伴大多数时候懒得搭理他，就算努力讨好也常常被他视而不见。
但少年浑不在意。
他之前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么厉害的人一定是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但在见识过贝利亚狼狈脆弱的一面后，少年却从迷茫中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使命感。
就算弱小如我，也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吧？
少年在贝利亚面前跑得更加勤快，对这种单方面的热情乐在其中。
然而好景不长。
黑魔拉奥的军团迟迟没有接到扫荡小分队的消息，他手下的将军又气势汹汹杀了回来，如果这颗星球上还有反抗势力残存，他就必须负起责任斩草除根。
双方不出所料的对上了。
就像之前经历的几场战斗一样，贝利亚总是在交手之初占尽上风，在攻击之后又突然失控。
雷布朗多的意志能够赋予他强大的力量，同样也能干扰和阻碍他的行动，因为他们之间本就是灵魂层面的融合。
情势立刻急转直下，贝利亚很快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少年也被将军手下的士兵抓住，当成人质举向半空。
——再负隅顽抗下去你可就没命了，是为了保护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鬼吗？
雷布朗多星人讥笑着某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还在做无谓的坚持。
——和他无关，我只是不想堕落成某个人的躯壳而已！
——你我之间的融合应该是互惠互利才对，愚蠢的家伙啊，即便已经被光之国舍弃，依然还对正义这种压根不存在的东西心存幻想吗？这个世界既没有正义也没有邪恶，有的只是弱肉强食罢了！
雷布朗多星人的声音有如悬崖上递出的绳索，充满了绝处逢生的诱惑。
——来吧。
——当你手握力量之时，你即是正义！
将军听不到雷布朗多星人和贝利亚之间的对话，他自以为已经胜券在握，毫不留情地将人质推向贝利亚，打算让他们同归于尽。
目标同时锁定于一点，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炮火，一时间，爆炸声震耳欲聋，滚滚黑烟直冲云霄。
没有人能扛得住这样的饱和攻击。
至少将军是这么认为的。
但他完美的期待只坚持了短短数息而已。
因为贝利亚并没有如他预计的那样倒下，自硝烟之中，一个巨大的影子拨开云雾，他一脚踏破地面，也将将军愚蠢的自信狠狠碾在脚下。
地上的火堆熄灭了。
在疯狂的笑声中，战斗演变成一面倒的屠杀。
而少年则因为被巨大化的贝利亚握在手中幸免于难。
凭借压倒性的实力，贝利亚瞬间荡平了不自量力的黑魔大军，本就满目疮痍的大地再度血流如河。
“滚吧。”贝利亚将手中的少年放回地面，“我对没用的东西没兴趣。”
少年知道，这句话不再是对雷布朗多星人，而是对他说的。
但他还是用力摇了摇头。
不，我不走！
作为这一切的见证者，他对正义与邪恶的认知已经被彻底颠覆了。
能拯救一切却没能拯救他的，就算被世人追捧为正义又如何？
能毁灭一切却唯独拯救他的，即使被世人斥之为邪恶又如何？
他既不在乎正义，也不在乎邪恶。
只要追随贝利亚就够了。
——我是斯特鲁姆星人。
——我体内的斯特鲁姆器官一定能为贝利亚大人贡献力量。
——相位反转的能力吗，有意思……既然你已经归顺，那我称霸宇宙的第一步就从这里开始吧。
重获新生之人带着少年飞往星辰大海，如同要将残留在过去的痕迹统统毁灭一般，就在他们脱离大气层之际，贝利亚掌中便孕育出一颗黑色能量弹，然后头也不回地抛向地面。
转瞬之间，巨大的爆炸席便卷了整颗星球。
斯特鲁姆星就此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
小陆掏出手帕递给伏井出k，经过他的提醒，后者才注意到自己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过脸颊。
原来他还会在追忆故乡的时候掉眼泪。
伏井出k满不在乎地拭去那些象征软弱的东西。
“原来如此……他又救了你一次……”
小陆忽然想到，贝利亚对伏井出k的那声呵斥，或者是他理性丧失前最后能给予的保护。
“一个无关痛痒的孩子就能动摇得了贝利亚的选择吗？”
伽古拉不知何时也加入到听众的行列，他站在稍远的立柱边，但距离并不影响他发表意见。
诚如他所言，那时的伏井出k也觉得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看法，但他的心还是被某种不可名状的悲伤填满了。
当贝利亚以失去自我为代价，接受雷布朗多意志的那一刻，曾经的贝利亚奥特曼便消失了，取而代之从黑暗中诞生的则是另一个恶徒贝利亚。
“也许之前的贝利亚还能抵抗雷布朗多的意志，也许还有机会回到光之国，也许还能跟过去的对手一较高下。可有些事，一旦做出抉择就再也无法回头。”
泰迦似乎从伏井出k眼里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愧疚。
“原来是个喜欢自作多情的家伙啊。”
雾崎好像也读懂了什么。
这个家伙是想代替贝利亚失去的同伴、失去的信任、失去的感情追随在他身边。
所以哪怕被当成工具、当成棋子，也依旧甘之如饴。
“和那种无聊的想法无关，是贝利亚大人用他的强大折服了我！追随强者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伏井出k还试图争辩，他一把拽住雾崎的衣服，尽管这么做并不会增加半点说服力。
而在雾崎看来，对方的举动其实与掩耳盗铃无异，他从容地撇开伏井出k的手，一边抚平衣襟上的皱褶，一边淡淡地说：“有时候，即便倾注了一切，也未必会得到期待中的回报。”
“回报什么的本来就不需要。”
伏井出k无意识地退了半步，怔怔地自言自语。
既然这条命是由贝利亚所救，就该毫无保留地为他流尽最后一滴血。
“在与我决斗的时候，贝利亚成功驱逐了雷布朗多的意志……”
小陆还记得上次与嘎次星人的战斗。
对方利用闪光玩偶的技术制造出贝利亚的复制体，原以为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但没想到的是，贝利亚竟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创造者。
那时摸过他脑袋的大手，他至今还历历在目。
小陆很像想知道，倘若还有机会相遇，贝利亚对待伏井出k的态度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吗？”
泰迦仰头望着伏井出k。
“不知道，记忆很凌乱，尽是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接话的人不太适应这种自上而下的视角，感觉太像在和某种动物幼崽对话，但这可是能降住托雷基亚的幼崽啊，他更愿意相信这小子是在扮猪吃老虎。
“在那些碎片里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雾崎还在追问。
“有闪光玩偶……还有怪兽胶囊……”
来自额头的刺痛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伏井出k的思路，他觉得自己可能更早之前就已经被复活了，却一直被当成机器那般操控着，能恢复自我意识纯粹是个意外。
“莫非有人在利用你掌握的技术进行某种不为人知的实验？”
伏井出k对雾崎的举动很疑惑：“你明明已经背叛了光之国，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
“我只是看在泰迦的份上，卖他们一个面子而已。”
轻描淡写地笑道，雾崎对自身立场的定位始终介于明确与模糊之间。
“难道说，如果没有泰罗之子，你就会重新站到他们的对立面去吗？”
“那也未尝不可。”雾崎半开玩笑地说，“既然值得我驻足守候的东西已经没有了，留着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比起雾崎，伏井出k更在意泰迦的反应：“身为正义那边的，你居然不反驳他的话？”
被点名的一方认真想了想，不怒反笑：“只要我努力变强活的长久一些，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这回答还真是颇有泰迦的风格。
伽古拉不由得想，要是某人也能稍微学学就好了。
虽然远在千里之外的宇宙，但红凯还是在冥冥中受到了感应，刚变身成欧布奥特曼便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此时他正在前往地球和伽古拉汇合的路上，但途中却意外遇到一艘被怪兽缠住的宇宙飞船。
从船体的标志来看，应该是来自地球的宇宙运输船。
（未完待续）
